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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舞台。
越子瑄握住双拳,攥得掌中红痕斑斑,深呼一口气,平和下来。
洋葱,多么恰如他心的一首歌。一层一层地用叛逆的态度和嚣张的装扮将真正的自己包裹起来,等待着他人,一层层的剥开伪装。
“如果你眼神能够为我片刻的降临,如果你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沉默地守护著你,沉默地等奇迹,沉默地让自己———像是空气。”
此刻的越子瑄安静极了,唇边溢出一抹苦笑,随着旋律在耳畔响起,音符流淌起来,用一种几近卑微的姿态唱了下去。哀愁的歌声融入了呼吸,继而呼吸般地逸散。最后以一个长长滑音收尾,勾人直想落泪。
“大家都吃著聊著笑著,今晚多开心。最角落里的我,笑得多合群。
盘底的洋葱像我,永远是调味品。偷偷的看著你,偷偷的隐藏著自己
越子瑄终于毫无保留,纵声歌唱,不顾一切地疯狂唱着。歌声一声高过一声,声声都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意,从未有人见过这样的越子瑄,从未有人料想到越子瑄会以这样的姿态唱出这一曲。
比起发行的单曲表现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台下的观众已经完全被感染了,不仅如此,电视机前坐着静静听的白胡子老头也眼神呆滞,陷入了回忆之中。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专辑中也没有的深情和突破一切障碍的气势,楚风却从中隐隐察觉到了他身上有什么正在蜕变,有什么压抑了很久的东西在疯狂释放。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音乐声袅袅停下,越子瑄在舞台上一动不动,就那么呆然站立着,现场笼罩着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屏着呼吸,默默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态。
终于,越子瑄的一声轻叹骤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句重磅炸弹:“我宣布,我就此退出比赛。”
可怕的沉默被这一句话陡然搅乱了。沸腾的人声纷纷扰扰,平地里一声轰雷,满场不可阻止地乱作一团,挽留之声频频爆发:“为什么!不要走!”
楚风脑子也轰地炸了,越子瑄他………为什么?我至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他什么都没告诉我,什么也没和我商量,就这样决定了………
台下的人哭闹着,突然观众席上一个声音:“那你走了楚风怎么办!”
越子瑄一愣,紧紧抿住唇线,半饷,笑了:“那就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她了,谢谢大家。”说着深深鞠了一躬,又是灿烂的一笑,“其实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啦,你们这样会让她害羞的~”
楚风的表情数次变动着,最终定格在了微微的恼怒上。
…………
失去了最大的对手,无论是哪个环节,楚风毫无悬念以绝对优势领先,最讽刺的是,这个对手还在退出前呼吁自己所有的粉丝照顾她……
她想要的不是这种让出来的冠军,不是所有人把荣誉直接加冕在她身上。
她想要的不是她视作朋友的越子瑄突然退赛,却事前什么口风都没有流露给她。
胸口起伏,毫无知觉的,她已经捧着奖杯站在了冠军台上。本该是喜悦的时刻,她却茫然了。台下的万众呼声,所有人的瞩目,灯光的追尾,这就是她重生了一次还想要紧紧抓住的东西吗?
心中有一个位置空落落的,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惋惜。
…………
“滴滴,主线第一任务完成,颁发奖励:唱功+50演技+50。
下一任务:提升到800点,步入一线艺人之列。”
楚风木然地等着,直到比赛结束,所有的喧嚣平息后,她还是坐在后台,迎来其他选手真心或者假意的祝福。
可就算这样,越子瑄也没有给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