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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生先生的右臂现在稍稍一牵动就疼到抽气,在这种情况下,要洗澡纵然一个人也可以,但那已不啻于是受罪我们都是坏孩子全文阅读。
更何况,奈叶的内疚让她根本做不到置之不理。
奈叶待琉生先生坐入水中叫她之后方才转身,走到浴缸旁边半蹲下,先托起了靠近她的左臂开始清洗。
因着浴缸中满溢的泡泡,奈叶总算是少了一分尴尬,只是第一次帮异性做这种事,多少还是觉得窘迫。
奈叶垂了头,尽量掩饰自己快要烧红的脸颊,轻柔而仔细地洗着琉生先生的手臂。
不同于电视上那些肌肉男,琉生先生的手臂更加纤细而又白皙,显得有些秀气。不过,手掌和指间都带着茧子,摸上去的时候有些微的粗糙,硬硬的,是琉生先生常年忙于工作磨出来的。
琉生先生,虽然看上去柔软纯净,温柔包容到不懂得拒绝别人,但其实他的心里,对于自己认定的事物还是很执着的吧。
否则的话,就不会做了美容师这么久了。
在奈叶看来,以琉生先生的样貌,做美容师这一行势必会遭遇很多的骚扰,而雅臣先生这般爱护关心弟弟们,肯定也不下一次地劝说过他。
至少,就她所知,在笠原泽香被杀一案结束后,雅臣先生就对琉生先生提过这件事,只不过,琉生先生顶着压力跟困难,还是坚持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进。
因为思绪飞远了的关系,奈叶的手上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无意识不停地摩挲着琉生的薄茧。
这样明显的举动,琉生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更何况奈叶刚开始提议帮他洗澡的时候,他就因为奈叶对他的影响力而选择了拒绝,后来是实在捱不过奈叶的坚持才勉强同意了下来。
现下,看着奈叶发呆起来,琉生心底却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总觉得,如果奈叶酱继续用那么认真的表情看着他的身体的话,他会忍不住落荒而逃的。
浴室里的灯光明灭了一下,时间极短,却是让奈叶回过了神。
看自己磨蹭了半天才洗了一只手,奈叶不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琉生先生,抱歉。”
明明说要帮你洗澡的,却竟然一个人走神了!实在是太抱歉了!
心中愧疚的奈叶立刻站了起来,越过浴缸托起了琉生的右臂,因为动作急了,不觉又牵引到了伤处,琉生吞回差点逸出口的痛呼,在奈叶看过来的时候云淡风轻地笑开。
“麻烦奈叶酱帮我洗澡,我才要说抱歉。”
“可还是我——”先害琉生先生你受伤的啊!
奈叶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琉生思绪微微一动,突然有些黯然地开了口。
“呐,奈叶,我最近,想起来忘记的事了。”
奈叶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琉生先生是说的什么事!
琉生先生的脸上经常都是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暖笑容,很少会萦绕上类似于黯然落寞或是哀伤这样的情绪,上一次她看见,是琉生先生对佐桥夫人说明萤死亡的真相的时候,而这一次,没想到竟还是跟那件事牵扯上了关系。
看琉生先生现在的样子,想来,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必然是很不令人愉快的吧。
奈叶情不自禁将手搭上了琉生先生的肩膀,安静地不说话。
此时此刻,琉生先生需要的不是无意义的安慰之词,只是安静的陪伴而已腹黑太子残暴妃。
人之常情,奈叶对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不好奇的,但是如果回忆甚至叙述会让琉生先生更难过的话,奈叶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就在奈叶打定了主意的时候,琉生的声音却正好响了起来。
“关于那件事,我想告诉你,奈叶。”
那其实并不是个多么复杂的故事。
那一天下午,朝日奈琉生结束了工作,准备回家,却在门口遇到了笠原泽香。
虽然前不久遭遇了奈叶的恶整事件,再见面总有尴尬,但素来不会对人使脸色永远温柔以待的朝日奈琉生,还是拒绝不了那名少女的要求。
更何况,她这一次的态度异常诚恳,不仅一看到他就为那天奈叶的事主动跟他道歉,还说这是她最后一次来纠缠他,为了向过去告别,希望他能够去她家里,为她做最后一次的发型。
犹豫了不下片刻,朝日奈琉生就在笠原泽香一脸受伤却仍强撑着期待的微笑中败下了阵来,也因此,他错过了那少女在听闻他同意之后,霎时炸开的笑颜中,眸底一闪而逝的异彩。
到了笠原泽香的家里,朝日奈琉生一心只想早点帮笠原泽香弄好了发型之后就离开,而全神贯注间,没防备就将笠原泽香递过来的白开水饮下解渴。
帮笠原泽香吹干了头发,朝日奈琉生在取出工具一直身的当口,看到了从拐角款款踏出的佐桥夫人。
不同于平日里慈祥和善的模样,当晚的佐桥夫人噙着的笑容虽然依旧优雅,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让琉生莫名为了她眼中的深意心底打了个突,然而彼时,他却没有加以防备,反而跟她平常地寒暄。
眼前的景物不知为何开始恍惚,他以为是近日工作量太多过于疲惫,正准备速战速决,不曾想,本该坐在座位上等他来帮她做发型的笠原泽香却无声无息绕到了他的身后。
从未闻到过的芬馥的香味窜入鼻翼,让琉生本就开始恍惚的神智更加不清醒,泓紫色的双瞳更是渐渐朦胧。
身后有什么东西蛇一样柔软而又狡猾地缠了过来,密密地缠着他的脖子,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所以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了那蛇一样的东西,这才发现那是一双人的手臂。
纤细、滑腻,蛇一样的冰凉,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神智清醒了几分。
张开沉重的眼皮,朝日奈琉生发现身后的人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前,正是他一直视为妹妹处处忍让照顾的笠原泽香。
她跟平常大不一样,脸上的笑容夸张而又浓烈,满满的得意,跟势在必得的愉悦。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扯离他的身上,这才发现他的力气也流逝地极快,浑身虚软得可以。
到这个时候,他再不明白是被下了药就纯粹是笨蛋了,然而事已至此,他似乎做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眼皮又再度沉重起来,瞳孔开始涣散,他的神智渐渐抽离。
他只觉得他的身体被笠原泽香半扶半抱推到了沙发上,身体的震荡只让他越发觉得昏眩,迷离间,着在身上的衣物好像越来越宽松。
温热的吐息靠得他极近,令他反感而又作呕,然而退无可退,喷洒在他面上的气息渐渐往上,再然后,就是对方的唇舌印了上来。
潮湿的吻印在他的额头、眉心、鼻梁、脸颊,蛇信的舔舐一点点往下,他无力挣脱蛇的囚笼,只能凭借对蛇黏腻而湿冷的厌恶极力保持清醒,做着徒劳却依旧不肯停止的挣扎妈咪快逃,父皇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