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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扶起皇上的扶皇上,为他二人拍灰的拍灰,铺坐垫的铺坐垫,伺候茶水的伺候茶水,一时间简直兵荒马乱。而兰心堂的宫人安清平,绿萝,兰湘,百合以及除了小乐子与兰清之外所有的奴才却齐齐跪在地上。
嘉元帝左手手背擦伤了,有细细的血珠子渗了出来,任由着太医清洗包扎伤口,右手却一直握着仍旧脸色苍白的朱樱。
漫不经心的瞟了眼跪在跟前的奴才,“朕亲自检查过,那绳索断口十分整齐,显然不是年久腐蚀所致,而是有心人为之。”
“你们都是兰心堂伺候舒容华的奴才,动手脚的人不会是旁的人。那么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朕,这是何人所为?”
“奴婢有罪,那日主子吩咐奴婢打理秋千,奴婢交给兰清后并未悉心检查,让皇上受伤,请皇上赐罪!”百合磕头认罪。
“皇上,奴才是兰心堂掌事太监,却未能护得皇上与主子,请皇上赐罪!”
嘉元帝皱了皱眉:“谁是兰清?”
“皇上,兰清是兰心堂的宫女,院子里一直是她打理的。嫔妾方才命她与小乐子一道去御药房取嫔妾的安胎药了。”朱樱低声解释,话刚落音兰清与小乐子便进了兰心堂。
兰清瞅着这架势,再看了眼断了绳索的秋千,忙噗通一声跪下求饶:“皇上,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阙靖寒冷笑:“朕都未开口,你怎就知道发生何事了?既是什么都不知道,又为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了?!崔永明,命人搜查她的住处!”
兰清见状反而镇定了下来,只低低的伏在地上,也不再为自己辩解。
朱樱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语气严厉的问道:“兰清,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处心积虑陷害我与腹中的皇子,若不是今日皇上恰好在,那我与腹中的孩子便是……”
到后来几乎是狠狠瞪着她的:“皇上此番为了就我们母子受伤,我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最好从实招来!”
兰清却不卑不亢:“皇上既已经识破,奴婢也无话可说。”
嘉元帝瞧着她手里的药材:“崔永明,将她手里的药材拿过来给太医看看可有不妥?”
太医自是能闻出其中多加的一味药材木通,并且加大了甘草的分量,便如实禀报木通乃伤胎之物。
嘉元帝怫然而怒:“岂有此理,崔永明,别让人死了,送去审,审不出个什么你就跟着陪葬吧!”
正发着脾气那进屋搜的人出来了,递过一只珠钗:“皇上,这便是从那奴才住处搜出来的。”
嘉元帝细细端详着这珠钗:“朕记得,这是两年前的新年朕赏赐给方嫔的。”
说完将东西随意的扔到石桌上,上面的宝石都磕出来了,他却并不再瞧一眼:“方氏戕害妃嫔,谋害子嗣,罪及满门,念服侍朕多年,免其方家死罪,赐她终生幽闭冷宫罢。”
说完温柔的替朱樱捋了捋方才慌乱间乱了的发髻:“朱氏容华,性情良善,克娴内则,着封为侧五品婕妤,封号不变。”
“嫔妾谢皇上厚爱。”皇帝受了伤,朱樱自是不能笑的,只深情仰望着他。没办法,这阙靖寒卯足了劲长出了个目测至少一米八的个头,这朱樱不争气撑死了就一米六二,只能仰望了。
“兰清虽有罪,但祸不及兰心堂其他的奴才,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兰清罪大恶极,审完仗毙。至于你们,伺候主子这般粗心大意,每人罚俸半年以示告诫罢。”他也不多说,将她扶进屋内:“张太医替舒婕妤把脉吧,她方才受了惊。”
张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一把白须让他瞧着像是有几分仙风道骨,朱樱记得他是张宝林的祖父,便多看了两眼。
“回禀皇上,舒婕妤腹中胎儿并无大碍,只需用些宁神的补药便可。微臣这便下去替皇上和主子各开一张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