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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还有日不开的13!”
随着一声粗野的叫骂。达利娅雇来的佣兵奋力转动绞盘,将弩臂逐渐拉开。
破甲能力更强的弩催生了防御力更强的盔甲,反过来防御力越来越强的盔甲又迫使弩的威力变得越来越大。到最后,就产生了眼下佣兵所奋力张开的硬弩。
虽然那依旧是对付单体目标所用的弩,但是其体积已经成长到了令人惊异的地步,而更重要的是,弩臂已经硬到了即便是借助于滑轮,也不能由一个人张开的程度了。想要张开这张弩,需要两个人合力绞动轮盘才成。而所发射的弩矢更是粗大的犹如轻标枪一般。出于对付法师的考虑,弩矢上面还加持有魔法。别说是防护箭矢这种二级奥术,就是更强的力场墙在这种弩矢面前也和棉花絮差不多。
这么硬的弩,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事实上这一击若是打在了一头野牛身上,也能将其洞穿。
但是那个苦修士却只是用裹着斗篷手臂轻轻一挡,就让那原本带着尖啸声飞速射来的弩矢停了下来。
看到这一切,其他的人立刻停下了原本卖力的攻击。他们都很清楚能够做到这点这不是靠的武技更不是靠的魔法,而是靠的意识。意识能够改变物质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再自然不过了。无论是挥手分开一条大河还是在某处凌空行走。那些奇迹一般的事情并不一定要靠魔法,直接运用意识或者是依靠建立在信仰之上的意志,都可以做到那些。
于是这边的法师自然而然的停止了他们的攻击。法师的法术位可是有限的,他们并不想就这么浪费掉。至于那两个神甫,虽然他们的神术威力仅比法师的奥术弱上那么一点,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出手。无须质疑,他们的神术是无法对与自己信仰同一神灵而又坚定无比的一个苦修士造成任何伤害的。
不过法师之中的一人依旧想要试一试,他使用了一个卷轴在苦修士的面前制造了一片低摩擦力区域,是一级奥术油腻术。
如果直接攻击不行,那么就换用限制移动类的奥术吧!只要这个油腻术有一点点起作用的迹象,那么立刻蛛网术甚至化石为泥以及力场墙就会纷纷放出。
但是法师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他看到那双穿着粗糙破旧草鞋的脚,一步步稳当当的走了过去,连速度都没有放缓。无效,完全无效。
大概,即便是把力场墙扔过去,对方也能直接穿过,毫不受阻吧。法师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了这么一个念头。
眼前这种场面要是让心智不坚的小魔法学徒看见了,估计就直接丢掉魔法,改去拜神了。
于此同时,麦第奇家族派出的其他人手也进入到了攻击范围之内。不过,那名神甫一把拉住了贵族门客的手,阻止他攻击对面,并且说道“那边也有我教中人,还是不要妄自攻击为佳,以免伤到和气。”
但那名门客却是甩开了神甫的手,向着对面准备发出一记魔法。
这下,泽法斯这边的法师倒是有了事做。受过良好训练的他们反制魔法不成问题。
而佣兵们眼见攻击那个苦修士没有用途,立刻也加入到对那些贵族门客的攻击之中去了。
于是,两边立刻你来我往了起来。只是大概是因为对面的那名神甫认出了泽法斯这边的教友,不愿对熟人动手,只是命令他能指挥的动的人消极防御而已。
所以,虽然打的有声有色,但是这么隔得老远轰来轰去,双方又都有足够的神术医疗力量。所以一时间双方只有伤者,没有死者。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飞了过来。达利娅连忙将探出来的艾丽莎的小脑瓜按了下去,帮她躲过了这一箭。若是真的被射中了,恐怕是不死也要破相的。
“你呀你……现在这里这么危险,要小心一些啊!你不该冒头去看的!”躲在牲口的后面,达利娅对艾丽莎批评到。接着,她敏锐的发现到了对方脸上的泪珠。
正在她以为艾丽莎是被吓哭,想着如何安慰的时候,艾丽莎却开口了。“姐姐大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打来打去呢?我们之间的爱,竟要别人去冒着生命危险来打断或者保护的吗?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私奔出来的我们还要被人追杀?我们损害到谁了吗?我们侮辱到谁了吗?我们……爱情不是所有人都有权拥有的吗?为何他们不能认同另一种爱情方式?难道我们是错误的?”
“唉……,”对此,达利娅只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是有些人会对别人感情上的事情妄自指手画脚的啊!”
“这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道德意识形态的问题。”看到艾丽莎疑似被射中,泽法斯连忙跑了过来准备救护。看到艾丽莎没事,他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对艾丽莎解释道。
继而,他连忙翻身跑了出去。还有事情由他来做呢。
眼下的远距离对轰是不是最关键的事情,最关键的事情就是那个一步步走过来的苦修士。
三名佣兵已经前去拦截了。照例说,三个人对战一个人应该是占尽便宜的。但是那苦修士却拿着一柄贵族们惯用的决斗剑摆出了个架势,用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技几乎是在一瞬间击败了那三名佣兵。
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很多人都愣住了的举动,他俯下身去,用超凡的力量去治疗那三个伤者。
“他不敢杀人,这个罪孽深重的人不敢再杀人了……”泽法斯队伍中的神甫猛然惊醒。而那个游荡者则立刻想入非非的说道,“那么我们何不利用这点……”
“但是你下的去决心吗?要知道,他的本意不想杀人,但是一时失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另一个神甫插嘴道。
“我去。”泽法斯简单的说道。但他刚一迈开步子,准备过去与那个令人发憷的苦修士搏斗,他的肩膀就被一只手按住了。
按住他的手的主人,正是女圣武士西尔维娅,“让我来!”她果断的说道。
泽法斯愣住了,正在他想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的时候,西尔维娅已经大踏步的向前走去了。
忽然,她转过头来,对泽法斯说道。“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这次任务是一个人人都能笑着回去的任务。看来,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但是,我最起码要做到,不让你们的亲友哭!”
望着这个女圣武士大踏步的走了,苦修士叹息一声,接着再度举起利剑。但是不等他有任何动作的时候,女圣武士先开口了。
“你还记得,你所玩弄的第一个女子吗?她是多么的纯洁无暇,被你害的又是多么的苦!她的姐姐,她的兄长,她的父亲全部被你所害。而她本人亦是被你那无不负责的欺骗所害死的。”
瞬时间,苦修士的脸变得惨白,接着冒出了汗珠。
“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那个家族的最后一人。”一面说着,西尔维娅出示出了足以证明她身份的戒指与其他首饰。
苦修士的手颤抖了起来,但是依然握着剑。
接着,西尔维娅居然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裳。让对方看到自己Ru房上的一块胎记。“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她说起过这个。即便她说过,你也未必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