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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慢些。”
悄悄将一抹伤痛藏在无人窥见的深处,莫离故作平静的将娘子牵到龙玉床旁。其实,他很明白,为什么国师会选择这个时候回忘忧山。这其中的原因,是他们几个想承认却又不敢承认的。他们费尽心思将百里相若救回,自是希望他能早日醒来。然,愈是临近相若醒来的日子,他们也就愈发的不安。
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娘子的心里,只有百里相若。
蓝小陌缓缓的坐上床头。还是温暖如玉的脸、还是出尘脱俗的云淡风轻。她颤抖着右手抚上他绝美的容颜,浅浅的呼吸洒在她的手心。那是生命的力量、那是奇迹的见证。清泪就这样,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身上。真好,她的相若还在,真好。
极小心的来到曾让她胆战心惊的胸口处。试探性的贴上他的心头,砰砰有力的心跳声传来。蓝小陌右手一抖,呜,他的心在跳,真的在跳!侧头,不可思议的对上莫离和诺儿偷笑的眉眼。这当真是奇迹、这当真是奇迹!
“娘子切勿担心,龙炎王的心口,已和常人无异。”
在莫离的眼神示意下,蓝小陌颤颤巍巍的拨开相若的衣裳,露出完整的胸膛。天!那新长出来的肉,和他原来的肌肤一样娇嫩、一样白皙,压根就看不出任何的不同!轻轻的抚摸他光滑的胸肌,温热的触感电击般袭向自己。这是她的相若,真的是她的相若。蓝小陌忍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谢谢,谢谢你们。”
如若不是他们、如若没有他们,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悔恨中度过多久。
莫离温柔的拭去娘子脸上的泪痕,心却止不住的疼痛。她的娘子说的是谢谢,殊不知,他们要的,又何止一个谢谢?
“娘子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句话,莫离当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娘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蓝小陌低头一笑。自己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没出息?更何况,相若还在身边看着呢!吸了吸鼻头,她看到莫离衣襟上被她弄湿了一片,随即她略显不好意思的别开了头。确定相若至多三日便会醒来,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心情也变得极好。想起另外两人,她开口询问。
“剑鸿和无殇呢,怎的不见他们?”
莫离和诺儿的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心酸。莫离瞥一眼山洞外,心中感慨万千,面上却是无事的。
“剑鸿这妖孽,娘子你是知道的。他整日没个规矩,就爱喝花酒,怕是现在还没回来;师兄是个痴人,一心扑在专研医术上,此刻应是在自己的院落里。”
“不是的,莫大哥,诺儿才经过公子的房间。那里面没人!”
蓝小陌一愣,看着莫离抢先的回答、以及诺儿振振有词的辩解,心中划过一丝疑惑。直觉上告诉她,莫离应是有事瞒着她。却见莫离爽朗一笑。
“是我糊涂了。昨日师兄才告诉我,他要下山亲自购些药材。娘子,他一回来,我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师兄知道后,定会即刻来看你的。”
蓝小陌点点头,故作不经意间再次扫视了莫离的大眼。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那闪躲的眼神证明了她的猜测。也罢也罢,既然自己给不了他们幸福,他们自有选择的权利。
“娘子,你身子单薄。要不先回房休息?我让厨房给你做些好吃的。”
蓝小陌摇摇头。好不容易醒来、好不容易再次看见相若,她可舍不得轻易的离开。
“不,我要在这陪着他。我要他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
莫离身子狠狠一颤,娘子的心,当真没有他们半分的位置么?知晓娘子的执着,他也不再坚持。随即唤上诺儿,静静的离开。
瞥见渐渐消失的背影中,莫离的脚步竟有些虚浮。火红的夕阳打在只着一件中衣的莫离身上,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憔悴。蓝小陌的心,猛的一紧。她对着洞口的人呼唤。
“莫离,你怎么呢?是不是生病了?”
即将踏出洞口的腿停了下来。蓝小陌看见他极缓慢的转身,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这些日子休息不好,没关系,娘子,好生的调养几日就没事。”
蓝小陌点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去。若只是单纯的休息不好,他又怎会这般虚弱?呵,看来,莫离确是有事隐瞒。不过,她现下没有心思关心这些问题。因为,她的整颗心,都在百里相若的身上。
斜睨一眼几案上放着的透明的瓶子。瓶子里面,是一株枯萎得厉害的忘忧花。她微微叹一口气,这忘忧花的根茎已经被拔得差不多。想来,为百里相若疗伤很是伤害这株忘忧花。思及此,她轻轻的拨弄低垂着的花瓣,诚恳感激。
“谢谢你,忘忧花。”
没想到,这株忘忧花竟也是极通人性的。它忽的扬起耷拉着的花瓣,随风轻舞。蓝小陌柔美一笑,这忘忧花,还真是像极了她在天庭里的那株。
也不知道,她的那株忘忧花、还有她的水儿,现下可安好?
这一夜,除了诺儿按时送来晚饭并陪着她聊了一会外,她再也没能看见其他三人。倒是深夜的时候,睡意朦胧中,她感觉有一个冰冷的身子缓缓的靠近。在距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那人忽的停下,然后静立在原地细细的打量她许久。直到天色渐白,那人才悠悠的离去。
从头到尾,蓝小陌也不曾睁开眼。无殇,若是这样的偷窥能让你好受些,那她宁愿永远都假装不知道。
山洞外,冷阙宫前殿,上官剑鸿的院子里。
一抹妖艳的红无力的斜靠在贵妃榻上。他雌雄莫辩的脸上始终噙着妩媚的笑,只是眼尾的朱砂愈发红艳、亮丽的有些不似常人。他极难受的侧了侧身子,一贯的妖媚语气中透着黯哑的低迷。
“什么叫爱喝花酒?我上官剑鸿可是浮梦楼的头牌,能有这么低趣味么?再说了,我都这样了,被人直接上了都无法反抗,哪还有心思喝花酒?”
莫离瞥一眼苍白的紧的人,递上一盏温热的茶,无奈的叹一口气:“我这不是一时心急胡乱编造的么?”
上官剑鸿白一眼莫离完整的右手手腕。怎么三人同时割手腕取血,莫离就聪明的只割左手;而他和无殇就是两手都割?更不公平的是,莫离流的血并不比他们二人少,怎的唯独他一人还生龙活虎的?
“你就是存心挤兑我。别不承认啊,诺儿可都告诉我了。无殇不在,你说他是在专研医术;我不在,你就编排我喝花酒。你这木鱼脑袋,就…。就不知道在陌陌面前……。为我说些好话么?”
话未完,上官剑鸿一口气没提的起来,开始猛烈的咳嗽。莫离也不与他计较,好心的为他顺着背。
“身子不好就不要逞强说那么多话!有本事养好了身子,自己去和娘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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