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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办公室研究到天黑,仍是没有一丝突破。悫鹉琻浪
数字‘4’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瞒不了。”左子遇合上电脑站起来,“你先去贺家通知他们,我去找我二叔。”
两人在这里钻牛角尖也不是办法,人多力量大,何况左局当年有神探的美誉,有他的帮助,也许事情会有所突破。
陆苡点头,拎了包匆匆离开,出门的时候却撞见野猫也刚好下班离开龛。
贺莘被绑架还没有24小时,不能立案,她跟左子遇只是私下在查,其他同事也去了机场调查,所以其他组的人并不知道半点风声。
野猫见她这么晚才离开,以为她是为陈欣的案子伤脑筋,忍不住劝了一句,“我觉得你有必要先联系贺三哥,这件事肯定和他有关。”
一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还是没忍住颤了一下躯。
苦笑,“我倒是想联系上他,可他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野猫拍了拍她的肩膀,“跟贺三哥认识这么多年,我可以拿自己的命跟你保证,他绝对不是不靠谱的人。他不联系你肯定有他的道理和苦衷。等他事情办完了自然就会找你。”
“他给左延发了信息报平安,可是没有给我发。”一想到这事,她仍有些耿耿于怀。
野猫挑眉,“benson跟我提过这事。我正好想跟你说。那天我到重案组找你们左督察有事,正好看见你在他办公室睡着了。他拿着你的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想那短信应该被他删掉了。”
左子遇!陆苡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回去给他两巴掌!
可是现在大难当前,这点小恩怨算不了什么,她得赶紧回贺家通知他们,贺莘出事了。
野猫看出她很着急,问,“你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开车来了。”陆苡摆摆手,有些疲惫道,“贺莘被人绑架了,我回贺家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刚走出一步,手腕被人拽住。
诧异地回头,野猫有些哭笑不得地对她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跟贺家的人能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你以为他们个个像贺三哥一样聪明呢?跟我说说,我替你想想办法,你当局者迷,我旁观者清,说不定能有所突破。”
陆苡一想,他说得没错,贺家的人要想找到贺莘,也不外乎是通过两个渠道,黑道和白道。白道,她自己就是,黑道,眼前的男人就是。何必要绕个大圈子去兜回来?
两人坐在陆苡的车上,她将手机里拷贝的照片翻出来给野猫看,“相机在左子遇那里,这照片是我拷贝的,但也算清晰,细节都能看得见。”
她指了指那个黑衣人的脖子,“这里有个纹身,可惜只能看见一点。”
野猫的神情有些凝重,看着照片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莘比了一个手势,大概是想通过这个手势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可是我猜不出她的意思。”陆苡无奈道,“数字4.她要说什么呢?四个人?还是被带去了四风路?还是其他的什么暗号?”
野猫还是沉默,将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终于抬起头,打断了陆苡喋喋不休地猜测。
“不是四个人,也不是四风路。而是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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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将车开得飞快,一路闯着红灯。
野猫给左延打了电话,左延知道了贺莘的事情,直骂陆苡不早点告诉他。给了她一个地址,叫她在那里去等他。
野猫的电话刚挂,陆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见上面的名字,她才想起忘了通知左子遇。连忙接电话。
“苡苡,我知道贺莘的手势含义了——”
“我也知道了。”陆苡打断他,“我现在在开车,不方便和你说太多,你马上到青阳街29号来。”
挂了电话,野猫开口向她解释,“那几个黑衣人应该都是四爷的人,他们胸口的纹身应该是秃鹰。”
“左局也知道benson?”
“你以为左局干净呢?”野猫笑了笑,“黑与白的界限从来都是分不清楚的,黑极必白,白极必黑。他能有今天的位置,还不是因为雄厚的黑道背景?现在虽然金盆洗手了,道上的人谁不买他三分薄面?就连benson的父亲,左市长,也跟黑暗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陆苡不甚唏嘘,“世界上之所以会警察,会有重案组和扫毒组,就是为了维护王法,维护社会治安和与平安宁。可是偏偏以身试法的,是他们这些定下王法的人。”
野猫轻笑一声,淡声道,“救的人和保护的人比杀的人多,这就是好警察。陆苡,你还太年轻,将来你就会知道好人和坏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陆苡没说话,沉默开车,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她当然知道,知道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除了单纯善良的陆夜和曹嘉,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甚至自己的丈夫,都不知道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权利金钱。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一直在逃避,因为她的心承受不了这种沉重的真相。
“当年结拜的五个人,老二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benson排行第五。因为老二去世的那件事,老大老四跟贺三哥和benson分裂了,之后再也没有往来。老大和老四的名字,说来你应该知道。”
“谁?”
“北军区特总部队大校顾北琛、万恒集团总裁莫绍衍。”
陆苡感觉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冷汗,滑得快要握不稳。
贺莘是被肚子里的绞痛痛醒的。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听见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买主说要收到她被轮.奸的照片才付剩下的钱。”
“她好像怀孕了!”
“那个女人真是恶毒,不过出手也真是大方!上一次给了三百万,这一次直接出价一千万!”
“我还从来没有玩过孕妇呢,哈哈哈!”
“算了,她也挺可怜的,你们待会儿玩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将她孩子弄掉了!”
“放心吧,我们跟她无冤无仇,不会害死她。我们会当心的。”
贺莘不敢睁眼,蚀骨的寒意从心里升起,仿佛坠入冰窖之中。
手心全是冷汗,但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说话的几个人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