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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普通人,”帕秋莉说,“也是大多数人。”
这里所指大概不是沉默的大多数,而是懵懂的大多数,不过幻想乡内可不存在所谓懵懂的大多数——换称无知的大多数更恰当一些,所以帕秋莉小姐和雷米莉亚小姐的思维似乎还停留在外界人阶段。
“算啦,芙兰现在可爱的时间占大多数,大概没什么问题,”大小姐说,又望向不远处和上海玩抛球游戏的芙兰,“小上海果然很行嘛,力气足够够大,接球也很精准。”
“那是当然,”我说,“上海应该也属于很能打的那类,打起架来说不定比我这个主人还强呢。”
“啊。”帕秋莉依然不置可否。
吸血鬼大小姐则笑得几乎将遮阳伞撞倒,这让美铃小姐急忙喊着“大小姐小心!”一边扶正遮阳伞。
见到这一幕,我反应过来,芙兰二小姐绕着跑的草地上可是没有遮阳伞的,我跟着雷米莉亚望过去,草地分布在直通主殿正门的石板路两旁,芙兰和上海玩闹的地方在东边的的草坪上,距整个红魔馆最东边的凉亭不算远,其中栽种许多高大乔木,种类是幻想乡内常见的杨柏梧桐,看样子不是从欧洲带来的品种,而是直接从幻想乡森林里移植而来。
芙兰玩闹的地方大多为树荫遮盖,即使她偶尔跑过阳光洒下的斑点也没有大碍。
大小姐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最近从外界流进一些东西,美铃发现一种叫防晒霜的膏药,抹遍皮肤以后真的有效果诶,不过虽然不怎么怕太阳晒了,但抹在身上还是很不舒服的。”
“外界人怎么变得这么悠闲了?”我不解地说,“不打仗了吗?”
“爱丽丝,”帕秋莉少见地透射着怜悯的目光,“看来你在家里蹲的时间太长,影响到时间意识的判断了吗,真可怜。”
“哈?什么?”够了!今天的讽刺意味已经够了!多得让普通波长接收范围的眼睛都能看见了!
“帕秋莉小姐!”我说,“虽然我不否认长期家里蹲,也不否认时间意识的确出了点小问题,但是一个家里蹲有什么资格讽刺别人家里蹲!一个合格的淑女是那种专找小辫子抓着不放恶语相向为乐的人吗?我认为您应该回牛津大学好好补习十五年社交课程!”
说别人家里蹲的家伙才是家里蹲呢!然后我感觉整个人都灰暗了好几个光度,虽未说出口,但把这句话在心里想一遍就足够令人丧气了。
“哼、哼哼,竟、竟敢在天才魔法使当面说出这种禁语,回学、回学校什么的,真是好胆识啊爱丽丝小姐,马格特罗伊德教授。”
明明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帕秋莉反倒更加有怒不可遏的趋向,说话都结巴起来。
但我不能示弱,我说:“就、就说了您又能怎样,诺蕾姬教授,就算、就算您能担任大部分学院的客座教授甚至主讲教授,那又如何,您敢教学生怎样交朋友吗?教学生谈恋爱吗?或者教学生参与市议员竞选吗?”
脸色潮红了一小会之后,就在我担心她快要被愤怒引发哮喘之际,却见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似乎在自我安慰平复激动的情绪,果然不消片刻她的脸色恢复正常。
“差点就中了您的奸计,哮喘事小,出丑可不能忍受。”帕秋莉小姐这样说。
“奸计?讽刺您的社交技能真是抱歉,原来您已经学会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倒打一耙的功夫已经小有成就了呢。”
“我说你们有没消停了啊,”在帕秋莉回嘴前,红魔馆的主人大概已经心满意足地将日常闹剧看了个饱,便出言捡了个和事老的便宜,“而且,你们有谁在学校呆过吗?”
“我没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