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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打了一下,手心立即变得黏糊糊的,她立即在身下的草堆里擦了擦手,粉嫩的包子脸隐约有一丝嫌弃。
被打的老三登时如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僵住了,漂亮的杏眼震惊地望着安安,从她透亮的眼睛里清晰看到了自己丑陋的模样。
它顶着一个硕大的脸盘(因为脸毛没剃),其它部位都赤裸裸,像极了大人们处理干净准备煮熟的肉块。
不,肉块也比它好看,它的皮肤上还有密密麻麻的脓包,脓包中间潮红而湿润,自己看,还能看到恶心的黄色液体(擦了蜂蜜)。
如果它看到这样的食物,别说吃了,不吐就是胃部坚挺了。
“唔~”老三眼睛越睁越大,眼中的震惊越来越浓,终于不堪重负地转开视线,盘子一样的豹子脸尽是历尽沧桑,忍辱偷生的表情。
也没心情去提醒同胞,老三往后退了几步,把自己埋在了草堆里,只留一个肿得像黑乒乓球的鼻子在外头呼吸。
老大和老二只是微微一愣,然后在心里嘲笑了老三一番,继续和安安亲近。
只听见“啪”“啪”两声,继老三之后,它们经历了同样的心理历程,先后钻进了草堆里。
癞-蛤-蟆终于没有了,安安似乎松了口气,把打人的手心转到面前,手掌沾满了黏腻的蜜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伤口化脓流出的水,无比恶心。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睁大眼睛盯着手看,似乎这么看着就能把手看干净。
孩子们只见的变故发生的太快,白箐箐一不留神,屋子里就只能看到安安一个孩子身影了。
看着豹崽子们那厌世的小表情,白箐箐忍不住笑了笑,洗了一块兽皮,蹲在安安身边细致地给她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