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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就好。”鸣人的声音出乎意料响起来,他的嗓音从不沙哑,喉咙里张弛着阳光雕琢般的光洁与柔韧,带点磁性和性感,圆润低沉而刚毅浑厚。
“恩,回来了。”本纯转身,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眸中有闪闪的亮光。
两人那么自然,那么默契,就像排练已久的剧情,前者只需轻轻一扬手,后者顺理成章附和。
似乎是被那夺人心魄的笑容震撼了,鸣人微微一怔,脸颊悄悄染上红晕,他转过头,借着瀑布吹过来的风狠狠抹了把脸,满不在乎道:“回来了就回来了,干嘛弄得这么悲伤。”说到最后,他忽然止住话,自己的手被本纯轻轻握住,那么真实,那么温暖,他瞪大眼睛。
“我回来了就不打算走了,鸣人。”带着灼人的目光,她的嘴角上扬着美丽的弧度。
望着徐徐吹来的风,鸣人忽然清醒了似的,抓紧她的手,目视着她的目光:“你是死神吗?”
死神对人类来说就像泡沫,一旦触碰就会消失,弹指瞬间,不过千年晃眼。这样的本纯,真的是传说中那个面目可憎的死神吗?
虽然有想过他会这么问,但没想到会那么直接,完全没有拐弯抹角,这个问题直接抛给她,就像脱光衣服站在众人面前,任人指责,本纯深吸一口气:“我是,但你怕吗?”
“不怕,因为你是木子本纯。”
漩涡鸣人天生就是一个乐观派,拥有坚强开朗的性格,即使是身体里囚禁着复仇九尾,但他也希望凭自己开朗的性格能够感化九尾,虽然愿望有些渺小,但他也一直一直努力着,因为他知道,九尾同自己一样是寂寞的。
还记得基曾说过,真实瀑布能反应内心的另一个自己。
当站在顺流直下的瀑布中,鸣人的确看到了,那个同自己一样有着黄色头发,橘色外套的男人,他举手投足之间,完全和自己如出一辙。
“嘿,又见面了!鸣人。”男人笑着,他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笑容却邪恶危险。
“所以说,你不能释怀本纯是死神?”男人一开口并非询问九尾的事,而直接把矛盾点抛向木子本纯,这种口气就像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忽然对你指手画脚。
鸣人一瞬间愣在原地,甚至忘记了还口。
“你连自己的心魔都战胜不了还怎么战胜九尾?”男人看着鸣人狼狈的样子忽然捧腹大笑起来,尖锐而饱满的笑声如针般扎在鸣人脆弱的心脏上。
“够了!”他痛苦捂住耳朵,似乎只有这样,那男人讨厌的声音才不会传到自己耳朵里,但这样做是徒劳的,男人绕到他身边,小声而好笑道,“你说服不了九尾,也阻止不了佐助,你就像个一无是处的傻瓜!”
“对!我就是个傻瓜。”止不住男人讨厌的声音,鸣人忽然大声嚷道,“可那又怎样?至少有人承认我,承认用自己的忍道去证明一切。”
“谁承认你?”男人反问道。
“伊鲁卡老师,还有木子本纯。”明明脑海里有很多人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本纯清秀的脸庞又浮现在脑里,“她认可我,会成为优秀的火影。”
是的,从一开始的见面中,鸣人毫不保留向本纯说出自己的愿望,自己是会成为火影的男人,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只是怔怔发笑或者嘲笑讽刺,而本纯却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微微一笑,说,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火影。
根本不需要证明,根本不需要反驳,那么多人中,却只有她一个人,承认他的梦想。
“是吗?”男人话锋一转,“可她是死神哦,死神就像罂粟,你认为她会成为你的伙伴吗?”
“死神又怎样?这世界给我们的惊喜还不够吗?”从一出生开始,他就背负着沉重的压力,父母去世,孤身一人,同伴离去,老师离去,羁绊扭曲,他已经受够了!
臆想世界中,鸣人的表情非常难看,就像不停在和内心世界做斗争但又屡屡被败。
在外面看清鸣人一切表情的本纯非常担心,她见识过真实瀑布的厉害,那是属于内心最邪恶的心魔,她的心魔靠鸣人释放,那鸣人的心魔呢?
“别去那里。”大和忽然拉住她的手,本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踏进了湖里,她沉重望了眼大和,大和默默点头,小声说,“这一切只能靠鸣人,如果他不能战胜九尾,就永远不能成为火影。”
“火影”这个词背负了太多信念与责任,本纯一下子愣在原地,她向前不是后退也不是,看了眼奇拉比,问道:“如果我现在跟他说话,他会不会听到?”
基立刻摇头否定:“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容易使他分心。”
“哟,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奇拉比做出思忖的样子道,“我曾经闻到烧鸡的味道就问八尾想不想一起吃,八尾毫不犹豫答应了,然后我们就成为朋友了,哟!”
“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吧。”基的后脑勺滑过一滴冷汗。
“大和队长,让我试一试吧,放心,我什么也不做。”本纯用恳求的眼神望向大和,大和难以把握这件事,他瞟了眼奇拉比和基,最后目光又定格在鸣人脸上,的确鸣人的状态不太乐观,先前脸上的绯红褪去,而如今脸色惨白复杂。
试一试也总比干坐着什么不做的好,毕竟鸣人付出的够多了。
“恩,好吧。”
得到大和的同意后,本纯这才轻轻踏入湖水中,脚步轻盈试探着向鸣人走过去。
刚才被虚刺破的腹部还有些疼痛,虽然被大和简单包扎了下,但踏进湖里,被水浸湿的滋味还真不好受,感觉就像万千只蚂蚁在啃噬你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