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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裂开森白的牙齿柔声笑说:
“你虽然比我入愚宫早,进三大营却比我迟!从第一次大考开始,你便是我的手下败将。睍莼璩晓我实在不明白,你此时是以什么身份与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如果你想成为主上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随时爬他的床是你和他的事情,与我何干?我警告你,收起你那点兴风作浪的小心思,少给我添乱!
如果你确实记性不好,弄不清自己的身份的话。代替你成为秦默云的我,唯一能够为此时身为小丫鬟的你做的……就是报个因公殉职的犒赏了!”
红妍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尽是无法反驳一句!
这时,宁颖嫣笑容一敛在红妍的面前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没有半分鄙夷,却让被注视的人自觉卑微弱小。
“主上让你来干什么?”
红妍猛然一怔,错觉此时的宁颖嫣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既熟悉又陌生。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霍的推开芜月瞪着宁颖嫣:“宁颖嫣,你以为你是谁!主上其实是想护我,所以才让你直面危险——这秦国公府你以为是天府之国吗?”说着一手指着身后的门:“他们包括今日上门的那些贵妇小姐,可都是拿豺狼虎豹的眼神看你这个哥舒家未来的儿媳妇呢!”
宁颖嫣却是不以为意的抬眸看她,轻点头:“嗯!我听懂了,你是特意来告诉我,主上原来是打着让我过来送死的主意!很好!你可以再多说点,让我有更多的理由背叛主上倒戈敌营,然后你可以再鼓动愚宫所有女弟子跟我一起,从此让你一个人为主上鞠躬尽瘁!”
“你——”红妍被宁颖嫣再次反击的说不出话来,猛然惊醒,她怎可坏主上大事?
“我如何?继续啊!”宁颖嫣动作优雅的在书桌旁落座,执起之前放置的书。
红妍见得宁颖嫣的样子,恨的牙痒痒。本来想教训奚落对方一番,却没有想到最终被重伤,还没有还手的余地。
知道终究在宁颖嫣手里讨不到好处,红妍愤恨的看了宁颖嫣一眼,便拂开芜月推门而出。
“小姐,红妍她……”芜月见此,担忧的看向宁颖嫣。
“随她去吧,她如果不能在秦国公府帮衬我,主上也自有定夺!”宁颖嫣淡淡的道,心里也大约猜到红妍来此的原因。
让红妍这个正主负责秦国公这边的勾斗,再由她借秦默云的身份背景去应考,可谓一举两得。
可红妍虽身为春营弟子,奈何没有继承任何祖上的书香涵养,倒是武功在三大营属于佼佼者。所以,她不禁担忧这姑娘帮倒忙的可能性更大。
宁颖嫣眸光落在手中书籍上,少许又道:“让人查一查刘嬷嬷!”芜月闻言一愣,搜寻了一番记忆,才想起这个人是谁。
“是,小姐!”
“另外,这些日子我不想看见那对母女在面前蹦跶!”
与独孤氏已经撕破脸,她暂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她们。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修复,不如就眼不见为净!
——
北燕皇城的春夜,肃寒未消,显得有些清冷。
司空连赫方下衙,放马缓步在行人稀疏的大街上。
蓦然,余光一闪,仿佛看见有什么在月下中天飞掠而过。
司空连赫下意识的抬眸,却见远处一个黑点消失在琳琅黑瓦之间,快如幻觉。
司空连赫长眉微凝,二话不说,便一拍马背飞身追去。
——北燕圣上中庸,皇后司空清媛独揽后宫大权,虽不干涉国政,但其背后的司空家外戚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当今圣上唯有两个儿子,其中二皇子虽听说礼贤下士,却是不问世事一心向佛,而今皇后所出的太子昏庸,不私社稷只整日纸醉金迷。如果他日登基,北燕难说不成为司空家的北燕……
昏黄的暖烛之下,宁颖嫣端坐在书案边。
身边的香炉袅娜出宜人的香气,期间夹杂着一抹灰烬的杂味。
宁颖嫣阅览过一页,便撕下那页凝思片刻,接着便将纸张扔进开阖着的香炉内,看其燃成灰烬。
“司空连赫……”宁颖嫣轻喃,想起今日见着的算是故人的男子。记忆里某个片段与方才阅览的关于北燕司空家以及朝局的内容在脑海里融合,让她心底瞬间闪过奇异的感觉。
暗卫回报,刘嬷嬷是司空皇后有意派遣过来的,其帮衬独孤氏想促成秦芷妍代替她嫁给哥舒聿廷的用意明显。
显然图的不是几乎没落的秦国公府,而是与其联姻的哥舒家。可是她知道,身为司空家这一辈最倚重人才的司空连赫,与哥舒聿廷几年前似乎就不对盘……
宁颖嫣刚想再深思几分,突觉一抹淡到几近于无的香气沁入鼻息,继而越来越清晰。眼底方闪过一丝诧异,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温暖的胸怀,接着整个人便被拎起,身下多了一条大腿。
一双骨节匀称,如玉雕琢的修手穿过她的肩膀,轻合了一下她手中的册子,狭长的眸子耽了一眼封皮上的字,长眉微挑。
“我以为,你更关心十天之后的科举,在温习功课!又或者会仔细了解一下今日得来的零花钱,看看够不够你谋划更美好的出路。”
宁颖嫣看了一眼伸在眼前的黑色长袖,忍不住回头,却见身后人被黑巾蒙住的大半边脸。
来人正垂着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对,宁颖嫣瞬觉对方的眸子里仿佛有流光闪过。
“我英明神武的主子,你要扮采花贼前,是不是该先敛去身上的香气?”宁颖嫣端坐在男子的大腿上,凑近他身边嗅了嗅。
对于他刻意加重的最后一句话不置可否。
“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因为北燕第一美男子哥舒聿廷近年越发见得风华绝代,引得无数闺中女子疯狂迷恋,于是整个采花界的风流艳客们作案时皆效仿起喜好,这香气也仅是其中一样而已!”
男子露出的眼角微弯,那一瞬间的冶艳丛生,好似夜棠花开,瞬间绮丽夺目。
宁颖嫣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跟着就要站起来。
下一刻头顶黑暗压下,唇瓣便被隔着一块布巾霍住。
宁颖嫣一愣,脸颊瞬间绯红,下意识就想推拒。一只大掌却适时的按住她的腰际,紧紧的将她往自己的胸膛压。
虽然隔着黑巾,但是灼热而熟悉的气息还是无可阻挡的侵入口腔,让宁颖嫣一下子乱了阵脚,脑海里下意识就浮现那一夜的迤逦……
随着那温烫大掌的作乱,宁颖嫣也只能娇喘不休,身子也软成一团,不觉那大掌已经探进衣内,肆意挑dou起来。
衣衫渐落,凉意袭来,宁颖嫣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啪”——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紧闭的窗户蓦然被从外撞开。
宁颖嫣一惊,下一刻滑落肩膀的衣衫又被合拢。
抬眸间,人已经被推进椅子里,整个人带着椅子在推力下直直往后滑去。宁颖嫣正看见原来站着的位置一身黑衣蒙面的哥舒聿廷一掌击出,与破窗而入的人瞬间交战在一起。
刚想看清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带着她的椅子已经划过屏风,隔绝了视线。
“大胆狂徒,天子脚下也敢如此猖狂!”盛怒的声音吼起。
宁颖嫣听得一鄂,司空连赫?!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此?
本想立即冲出去看个究竟,但想起今日哥舒聿廷的装扮,眸光一转,赶忙先整理好了衣衫,方想起身,却觉得身体一软,人往地上滑去。
哥舒聿廷给她下魅毒了?!宁颖嫣惊!
“可惜了,只差一步!美人儿,今日咱们做不成夫妻,在下定会再访!你身上的魅毒一杯清水可解,莫要见着这人英俊不凡就把持不住啊,可要等我噢,咱们后会有佳期!”
邪肆而陌生的声音越离越远,听得宁颖嫣一阵咬牙切齿。
明白,哥舒聿廷这分明是布局故意引司空连赫过来的!
算他还不算太薄情,即时将她推入屏风,没有让她惷光外露。
而他给她下毒又不打算让她*与其他人,想必是想造成她中毒被俘的假象。毕竟她终究是要在外露面的,如果不如此,恐怕到时候无法解释她会武功却还被采花贼欺辱的原因了。
“大胆狂徒,休逃!”司空连赫跟着大喝一声,追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陷入安静,宁颖嫣困难的爬回椅子上娇喘连连。身体里莫名的骚动,仿佛一只不安的小猫伸着爪子轻挠着她的五脏六腑,分明不痛,却滋味难言。
心里将哥舒聿廷从里到外骂了个狗血淋头,就算他要算计司空连赫什么,也不至于真下毒吧?早说的话,她又不是不可以配合演戏!
“小姐!”芜月的声音刚至,人也已经到了身边。
“水!”宁颖嫣下意识扶住芜月递过来的手,呼吸急促的道。
芜月看了一眼宁颖嫣衣衫不整,脸色娇红的样子一诧,当即回转身去屏风外倒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何事?”迅速折回的芜月边扶着宁颖嫣喂她喝水,边惊疑的问。他们身在愚宫,虽不知朝堂事,却熟知江湖事。
宁颖嫣一副明显中招的样子,让她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究竟江湖上还有谁能不的声响的暗算到她?
“小事,无需大惊小怪!”宁颖嫣喘了口气,感觉心跳舒缓了很多,才虚弱的开口。
芜月听得诧异非常,小事?
“姑娘!”这时,屋外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
宁颖嫣知道,是肯定是没有追上哥舒聿廷的司空连赫回来了。
芜月闻言惊诧,但看宁颖嫣给自己的眼神,便赶忙走出屏风,继而隔着大开的窗户看见了立在窗外的一道颀长身影。
从那如玉的轮廓,以及冰霜般的神色,芜月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大人……”芜月当即露出惊惶不定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空连赫看见出现的青衫小丫鬟,剑眉微皱,依稀在记忆里搜寻出相关记忆。又转眸朝屋内看去,却也只见一道绘着荷塘莲花的屏风。
“你家小姐可好?”一向冰凉的声音,不禁缓和了几分。
心底也不禁生出些许同情,今日在秦府门前撞见里面的女子,回去的路上听得妹妹说起这姑娘的身世。原听说是老秦国公嫡亲的孙女,如果不是其父早逝,如今也该是秦国公正经的嫡长女,名门千金、大家闺秀。
可惜命运使然,沦落乡野。难得哥舒尚书信守承诺,让这姑娘回京履行婚约。之前发生在秦府门前的小插曲,他这种大世家出生的子弟又岂能看不出其中算计?
本没有去多想一个一面之缘的少女今后有何种坎坷,却居然在今夜她遭遇这样不幸的时候,又再次遇见!
虽然未曾追捕到采花贼,但他也不忍心再追问一个差点被侮辱的闺阁女子相关讯息。此时想到的就是回去以后要狠狠敲打京兆尹,增加皇城巡夜的官兵,戒备此类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家小姐还好……”芜月轻声回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
一副不知自家小姐发生了何事,但又不想说错话坏了自家小姐闺誉的样子。
司空连赫眸色沉了几分,看了一眼芜月,又最后耽了一眼屏风的方向,开口:
“你可记住,今夜我从未来过此处!”
话必见小丫鬟连忙感激的点头,又看了一眼破败的窗户,“去其他园子里找一扇相似的窗户换上,护好你家小姐,以后切莫大意了!”
宁颖嫣此时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小心的移到屏风边,隔着一道屏风看见窗外依旧穿着白天衣物的司空连赫,他的衣袂在黑夜里被寒风掀起,整个人肃立在那里,衣襟的黑绒轻柔摆动,不动如山般沉稳内敛。
明明隐在黑暗里的眸子看不清,话语也没有任何温度,但是她却能够感受到这之后的真诚关心。
很难想象,这个传说中刚正不阿,正气十足的男子会是那个霸揽专政的司空家的子孙。
“多谢大人!”宁颖嫣这时开口。
虽然她不知道哥舒聿廷究竟想算计司空连赫什么,以后他们又是否会成为敌人,但是此刻是真的很感激这个男人的善意解围。
司空连赫闻言又看了屏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宁颖嫣眼看着司空连赫身影转瞬即逝在黑暗里,方舒了口气,就觉得身后多了一道几近于物的气息。
“你先出去吧!”哥舒聿廷的声音传来,是对着方想走进屏风的芜月说的。
“是!”芜月顿了一下,才恭敬的应声。
宁颖嫣感觉身体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退去,只是懒得开口。接着感觉身子一轻,视线就随着抱起自己之人的动作,由屏风转到了屏风后面的床铺。
等到身子平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哥舒聿廷毫无遮掩的俊美容颜便落入了视线。
宁颖嫣秀眉微挑,像极了某人质问时的样子。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听得出,是高效率的暗卫已经找来了窗户已经在更换。
“你故意引司空连赫过来的!”
宁颖嫣懒得动弹,靠在被褥里斜睨着眼前一身黑衣裹身的哥舒聿廷。
屏风外传来窗户被闭合的声音,哥舒聿廷没有回答她,而是背对着她解开腰际的衣带,大手一挥,外衫挂上屏风。
“你,你脱衣服干嘛?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
宁颖嫣见此心跳不由得加速,只觉脸颊一烫,下意识想往后缩。
哥舒聿廷闻言只着了黑色的中衣转过身来,一步步走近床边,最后弯下腰,大手很自然的撑在宁颖嫣上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正是晚了,所以才不打算回去了!”
夜棠花的清冽香气逼近,说话间,灼热的气息拂向宁颖嫣的面门,宁颖嫣只觉脸颊烫的更厉害,却是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道:
“好了,说正经的!你故意让司空连赫看见我名节受损,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人都已经在这里帮你办事了,你就不能干脆一点跟我坦白后续计划吗?”
名节受损几个字,宁颖嫣说的自然大方,好似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这倒让哥舒聿廷心底一诧,垂眸深看了她一会儿。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宁颖嫣对上哥舒聿廷探究的眸子也是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哥舒聿廷的修手这时也伸了过来,将她的手与小脸一并收入掌心,轻柔摩挲。
宁颖嫣一怔,清晰的看见他潋滟的眸子里映着自己懵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