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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飞推开伊丽莎白的房间,然后就怔住了。
伊丽莎白的房间本就不大,更有不少高矮不一的书架显得这里很是局促,但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房间最显眼的墙上挂着两幅画。
其中一副是公爵瓦卡古多家族的收藏,南境近代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西蒙·乌兹班克。
这是羊飞第一次见到这幅画,他惊讶的发现画上人物与他现在的容貌是甚是相像,只不过画中人的眉眼更显英气,羊飞则是无忧无虑的散漫。画中人物所着军服也与羊飞知晓的不同,那复古的款式别说穿了,是羊飞见都没有见过的。
他所不知道的隐情是:信任并接纳他的老公爵伊万·瓦卡古多就是因为这幅画而给了他机会。羊飞受白鼠米娅所骗化名西蒙·乌兹班克,也正是这画中人物的真名,使老公爵念起了旧情……
……这些羊飞都不知道,自然是没有感触的,他将目光移向第二幅画。
画中人物依旧是西蒙·乌兹班克的样子,依旧是同样的脸,但画工拙劣了许多,有反复涂抹过的痕迹,画中人物身穿宽大的麻布衣服,挽着裤腿站在清澈的小河之中,正一脸纯真快乐的对着画外笑。
羊飞张了张嘴,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哪里。
这是羊飞逃离皇宫以后遇到了伊丽莎白与塞尚,三人结伴来南境的路上。那是在一条小河的河边,羊飞为伊丽莎白讲解为什么河的南岸较缓而北侧陡峭,并将地球是个球体等一系列知识传授给伊丽莎白,并以此为契机赢得了伊丽莎白尊重。
(注:羊飞是个学生,地理没学好,那时候还把夏天太阳离地近,冬天离地远的错误知识教授给了伊丽莎白。看到此处的读者一定要谨记,夏天太阳离地近,冬天离地远的说法是错误的。)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伊丽莎白、羊飞和塞尚,也就是说第二幅画画中人物就是羊飞,是伊丽莎白美好回忆的展现,作者很有可能就是伊丽莎白本人。
只是画作与实际有一定出入,那时候的羊飞还未改变容貌,画中人物应该是羊飞原本的脸,而不是现在西蒙·乌兹班克的俊俏脸。
羊飞望着画作呆了呆,画作有涂抹的痕迹,他猜测伊丽莎白最初作画时画下的就是他原本样貌,只是后来出于某种考量才涂改成了现在模样,如果是这样……对的,伊丽莎白与墨慧君相仿,都是聪慧到基本过目不忘的优秀人物。
伊丽莎白很有可能记得他原本样貌,只要伊丽莎白将他画出来,羊飞就能通过“变形咒”恢复原貌了!当然,如果墨慧君学会画画的话也能行!!
羊飞在兴奋之余稍一转身就踢中了东西,疼的他呲牙蹲下来。
这房间实在是太过局促了,地上还码放着许多敞口的木箱,每个箱子外壁都有张贴地名标签,里面码放着很多文件。
羊飞叹了口气继续环视屋子。
房内有一张单人床,单人床的样式很朴素,一张很大的办公桌横在床边,这张床与堆放着山一样凌乱文件的办公桌相比简直不够显眼。
羊飞走到办公桌前,一即全,全即一,一张桌子代表着主人一切。
桌上除去那些杂七杂八的文件,映入羊飞眼帘的一切都让羊飞感到沉重。因为桌子上有一个木杯,杯身刻着西蒙的名字;有一面铜镜,铜镜背面刻着西蒙的名字;有一个叠好的千纸鹤,纸鹤的两边翅膀一边用异界文字写着西蒙名字,另一边用汉字写着西蒙名字;更别提有一个像极了西蒙的人偶,还有散落的羽毛笔下有一个西蒙的简笔画像了……
“爱你.”
一张草纸上,字迹清秀的两个汉字让羊飞不忍直视。
他叹了口气移开目光却有了新的发现。
房间里面有一个衣橱,关闭着的衣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