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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再睁开眼时,再也不是竹林中那处烟雾迷茫的世界,着眼望去,小桥、流水,一处简单的庭院,院子里还有几棵樱花树,当真是宁静幽远,是个世外桃源。
韩信站起身,顾不得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身匆忙的跑到还在昏迷的辛追面前,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辛追的魂魄,他不由的大声呼喊:
“辛追,辛追,辛追!”
“别喊了,她已经回去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里,韩信回头一看,一位银发男子从从竹屋里缓步踏出,手里拎着个破旧的酒葫芦,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了,衣服不着边幅,实在是对不起他那张俊俏的脸庞。
“是你说的话?”
韩信提高警惕反问道,男人点点头:
“韩将军莫慌,我不是什么妖魔。”
“你怎么知道我姓韩。”
韩信不甘示弱的反问,男人无奈的挑挑眉:
“因为我会算啊。不如先帮这位姑娘解困吧。”
“你是谁?”
韩信紧紧的守护在辛追的身旁,不让那个男人靠近一步,男人看着像护食老虎的韩信,无奈的走到河边,朝韩信摊开双手:
“在下仙衣,山野村夫一名。”
只见他稍微的在河水中净了下手,就朝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辛追走去。
其实韩信真心的觉得仙衣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将手指浸在潭水里,在就着这水在辛追的额上画了两道符,又将葫芦里的两滴酒送进了辛追的嘴里,然后反手将辛追一推,那没了生气的身体瞬间一口气的回转过来。
辛追睁开眼睛,在树林中蹦跶了两下,拍手欢呼道:
“大好大好!活了,活了。”
“这潭水可不是凡人可以喝的。”
仙衣看了一眼那清澈透明的潭水,眼睛弯成月牙笑着回嘴:
“此潭名忘忧,凡人若是饮得此潭水必将魂魄离体,若是不得人解救,一辈子只得做个孤魂野鬼了。”
韩信和辛追二人打了个冷战:
“忘忧,名字倒是不差……”
“哈哈哈。”
仙衣大笑着:
“凡人在世,忧愁烦恼本就是这一身臭皮囊所累,若是将这一生皮肉摆脱了去,岂不就再无烦恼,怎么不是忘忧。”
仙衣大笑着忽然话锋一转:
“来者是客,既然来了不如到我竹屋里坐会儿,酒虽没有,但是这上好的茶却是有的。”他的目光望向山林后面的竹屋,热情邀约。
“去去,去。”
辛追好茶,一听有好茶,也顾不得别的,拉扯着韩信就跟随仙衣而去。
“仙衣,这个竹林应该不是这里的,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这些不如到了舍下,在下一一说给姑娘听。”
“仙衣,你的名字好奇怪啊,你家里是不是还有叫凡衣的。”
韩信:
“……”
“喂,韩信,你干嘛捂我的嘴!”
辛追扒扯下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转头冲韩信嚷嚷起来,
“你太吵了……”
韩信板着个脸回答,
“你,你才太聒噪呢。辛追不满的回嘴。
这两人的争吵声不断,将本来宁静幽馨的树林折腾的一片欢闹,走在前头的仙衣看着这两位不停闹腾的客人,面带微笑,满心欢愉。
五更天,未央宫内,摘星楼上,烛影暗淡,万物俱静。侍候在宫殿外面的两个小太监,时不时的打两个哈欠。
“还没有找到吗?”
刘邦站在摘星楼的最高处,向远方眺望着:
“这未央宫建立了这么久,那个女人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
隐藏在暗处的人影,慢慢的出现在烛光之下,低头回应着这个即将是天下之主的男人。
刘邦,伸手拍了一下围栏,叹气道:
“萧何,你说这天下之主,真的什么都可以有吗?”
萧何问此言,将头更加的低垂:
“陛下,九五之尊,是天命之子,当然什么都可以拥有。”
刘邦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他转身走下摘星楼,萧何紧随,走进勤政殿,刘邦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安抚他那颗自卑又狭隘的心,告诉他,他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没有人可以拒绝他。”
他随手拿起文案上的一本文奏,翻看两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开始喜欢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坐在这个大殿之上,翻阅奏本,除了萧何与门外边随侍的两个小太监,谁也不留。
他垂眸在奏本上翻阅着,随手拿朱笔不时的勾画两下:
“萧何,项羽贼心不死,势要灭我大汉,若是项羽不除,我这皇位恐难能坐稳,你看如何呀。”
萧何当下跪在地上:
“陛下,若要除项羽,只有一人可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