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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是暗夜之王,午夜时分正是他最精神的时候。2睚眦夜店的办公室里,凌大少皱着眉头靠在沙发上一脸的戾气,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想扑上去暴揍一顿。
那些不开眼的东西破坏了凌大少的佳期美梦,原本跟心爱姑娘在杏林镇的约会由一个礼拜缩短成两个晚上,凌大少有好脸色才怪了。
墨十七幸灾乐祸的躲在暗影里玩弄一把小刀,对凌大少的冰碴脸视而不见。
少爷的气不是他惹的,当然不由他负责。墨十七坏心眼儿的笑了笑,十九啊,你自求多福吧。
墨十九尚不知自己现如今的反应,披着一身黑衣从半开的窗户跳进来后,反手把窗户关上,然后潇洒的甩了一下黑色的斗篷,站在凌墨面前拱手欠身:“大少。”
“事情怎么样了?”凌墨靠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眯着猫一样的眼睛问道。
“已经弄清楚了,顾云岭的老婆尚*和她儿子顾易镌做出来的事情。那个顾易镌就是上次在X市帮助尚雅慧把大小姐转院检查身体并约到酒店谈话的人。现在是西南陆军第6xx团下二连的副营长,少校军衔。”
凌墨显然不信:“一个在西南混的陆军少校会有这样的本事?爪子都伸到我们Q市来了?”
墨十九忙解释:“其实这次也是凑巧,小树的事情发生之后给了某些人一个契机。他们要推波助澜,想把严家的关系搞得更僵。据属下了解,下一届人大选举,顾云岭极有可能会高升。但严家的老爷子会是他的绊脚石……”
“操!”凌墨低声咒骂了一句,“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居然牵扯到了可可?!真特么的该死。”骂完之后,凌墨又抬脚朝着墨十九的腿上踹了一脚:“我把大小姐的安危交给你,你特么的就是这样做事的?!”
墨十九委屈的扁扁嘴:“老大,那个晚上我在京城。”
“你特么跑京城做什么去了?我让你去京城了吗?”
墨十九委屈的看了一眼墨十七,心想可不就是老大你i让我去的吗?你让我暗中跟着严大少去京城,把小树的事情处理好啊!您……您怎么能翻脸就不承认了呢?!
凌大少显然对十九的委屈不当回事儿,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暴躁的心情,又问:“这事儿是谁出手的?”
“是顾易镌出手的,严上校把这事儿交给了他。说他处理不好再亲自动手。”
“妈的!”凌少又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严肃还顾忌着严顾两家的脸面,不愿亲自动手,我们可不用那么好心。必须得给这小子加点料,让他知道知道锅是铁打的。”
“是。”墨十九化委屈为力量,决定把他家老大踹的那一脚记在某人的头上,连利息一并找回来。
“还有尚家的那个女人。”凌墨的手指轻轻地拂过消瘦的下巴,感受着刚刚冒出来的胡茬微刺手指的感觉,“也一并不能放过。哎,十七?你说我们用个什么办法让那个女人难受好呢?”
墨十七端着一杯咖啡恭敬地送过来,低声笑道:“大少,对付这样的人,最好是让她们狗咬狗。”
“嗯?”凌墨微笑着挑了挑斜飞的眼角,“狗咬狗?”
这倒是个好主意。
墨十七和墨十九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宁可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个身抱住身后的抱枕,闭着眼睛清醒了一会儿方起身下床。
她先去了趟洗手间,简单的洗了把脸后走到阳台前,把厚重的窗帘哗啦一声拉开。
晨光中的淡淡的青色尚未褪去,寂静中上有夜的深沉。院子里没有人走动,负责安全的保镖们都隐藏在不知名的角落。
宁可缓缓地伸着懒腰,目光从青色的天空中贱贱贱的收回到一半儿的时候瞄到黑色的铁艺大门外的那辆军绿色的猎豹时,乍然愣住。
严肃的车?
他昨晚不是走了吗?
是又回来了?
回来了为什么没见人?
一连串的问号在宁可的脑子里越画越大,然后她转身去衣架上拿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穿在睡裙外边,踩着大白兔的棉鞋便跑了出去。
楼下的大厅里两个女佣正轻手轻脚的收拾卫生,见大小姐匆匆忙忙的跑下来都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大小姐就推门跑出了。
外边值班的保镖在看见羽绒服扣子都没扣的宁可冲出门时,脑子里积攒了一个晚上的困顿顷刻间无影无踪,甚至有两个不怎么淡定的家伙噌的一下蹦了出来。但也幸好还有理智的家伙把那两个不理智的给拉了回去:“我靠,别乱动。没看见大小姐是奔着那辆军车去的吗?”
宁可跑到大门口,直接去按下电动开关把大门打开,转身跑了过去。
严肃在宁可出屋门的那一刻便听见了动静,后来院子里保镖的不淡定的谈话也都被他收进耳朵里。知道是宁可跑出来了,他反而不动声色,依然躺在车里装睡。
军车经过特别改装,车窗玻璃是单向可视的,从外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
宁可伸手去拉车门,不想车门没锁,一下子就拉开了。
冷风忽的一下扑过去,严肃再也无法装睡,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宁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可可?”
“怎么睡这里?”宁可看见严肃身上裹着的棉被,脸色缓和了许多,彪叔还算不错。
“唔……”严肃依然装成大梦未醒的样子,伸出手去摸了摸宁可的脸,然后扣住她的脖子把人带进怀里,趁其不备一口吻上去,辗转缠绵。
宁可也热情的回应着这个吻,之前的什么合约在她拉开车门的那一刻被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真是太爱太爱他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了她的心扉,他的一颦一笑都可以扰乱她的神经。她不想跟他分开,她也不能跟他分开。
这半年多的牵绊已经将他们紧紧的栓到了一起。
她愿意做他的女人,一辈子站在他的身后,跟他组建一个温暖的家。就算前面路途荆棘,她都渴望和他风雨兼程。
可是,一但爱上一个人,女人都会变得渺小,无限的渺小。她是不爱则已,一但爱上就是飞蛾扑火。
严肃把心爱的姑娘搂在怀里亲了个够才抬起头来,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今天的梦好真实。”
宁可诧然,然后一巴掌拍在某人的脸上:“什么梦?!你敢再装下去?!”
“呃……”严肃开心的笑,“被宝贝儿发现了。不错嘛,警觉度提高了不少。”
“混蛋。”宁可推开严某人,把羽绒服拉紧,紧紧地攥着衣领。刚刚吻的忘情,衣襟大开,薄薄的丝绸料睡裙哪里能抵挡的住冬日早晨的寒风。
严肃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便抬脚从车上跳下来,拉开后面的车门把宁可抱起来放进去,然后拿过棉被跟着挤到了后座上。
“宝贝儿,对不起。”刚听见她跑出来看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居然忘了关心宝贝的身体,这大早晨的,寒风比柳叶刀片还厉害,自己皮糙肉厚不觉得怎样,可他家宝贝儿身娇肉贵怎么受得了?
“腿好冷。”宁可把脚上的大白兔棉鞋脱掉,抬腿便伸进了严肃的怀里。
她跑出来的时候只是在睡裙外边加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身上还好,就是睡裙都遮不住的小腿一直露在冷风里,这会儿都冷的失去了知觉。夹答列晓
“我帮你暖。”严肃伸手把宁可的双脚握住藏在怀里,用自己火热的肌肤贴上她冰凉的脚丫儿,把棉被抖开把人整个罩住,手伸到棉被底下连续在她小腿上搓着。
宁可的脚心直接蹬在严肃的硬邦邦的腹肌上,火热的温度让她整个身体都觉得熨帖,于是往后一靠倚在车门上,舒服的叹息:“好暖啊!”
严肃看着她满足的眯着眼睛的小模样,又心疼又好笑,手心搓出了汗,握着她依然有些凉的小腿,低声埋怨:“也不知道换衣服,就这样跑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宁可眯着眼睛调皮的笑道:“感冒怕什么,姐生死关头都闯过来了。”
严肃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宁可,抿着唇,不说话。
那双折剑般锋利的眉目生出让人动魄惊心的凶煞,却因为英俊的五官而让人不忍移开眼。
即使害怕,也不想移开双眼,心里怕得要命,又偏偏迷恋的要死。宁可暗暗地感叹,我可真出息,居然被男色痴迷到如此。
“怎么了啊?”宁可看着眼前一脸肃杀的男人,“还生气?”
严肃在宁可近乎迷恋的目光中软化下来,知道自己这邪火发得不对,渐渐敛了煞气,倾身过去凑到宁可的面前,额头轻轻地抵住她的,低低的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三个字。”宁可微微侧开脸,在严肃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多见外啊。”
“嗯。”严肃转回脸来精准的吻住宁姑娘的樱唇,“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既然怀中美人主动示好亲吻,忘了合约一事,严上校也自然乐得再加把火,干脆把那张不平等合约烧成灰。
严肃的吻由浅入深,精致周到,热力十足,吻到后来饥渴万分,火辣辣的呼吸喷到对方脸上,连皮肤都感觉到那种灼热的痒,酥麻麻的,一直挠到心底。
素来能言善辩的严上校这会儿的大脑也有些当机,居然说不出那么好听的情话,憋到极处,只能迫不及待的做出来,一双眼睛泛出幽光,耳根红透,呼吸凌乱地没有了章法。
这吻细腻而又绵长,舌头牵绊着舌头,唇瓣交织着唇瓣。
窒息中,宁姑娘下意识的摇头躲开这个激烈得如火如荼的吻,微微张开嘴,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松开嘴巴后,宁可的双颊热气腾腾,心也跳的没有了规律。其实这才是她喜欢的方式,温柔的、浪漫的、暧昧的、缠绵的……
严肃的眼神马上变得深邃起来,宁可情动的样子素来是他最好的催情药,怀里香甜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胸口,只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微妙的变化。
“宝贝儿,我很想你。”严肃的手开始不老实,宁可的羽绒服被推开,真丝睡裙揉的皱成了咸菜干儿。
“这里不行……”宁可这才慌了。
这里是别墅的大门口,而且这一片儿不仅有宁家这一栋别墅,差不多大小的别墅还有几十家。等会儿会有人从这条路上经过,而这辆军车就停在路边。
最重要的,是铁艺大门里面便有数十名保镖,而且那些人在时刻关注这边的动静。
大庭广众之下玩儿车震,是个什么后果?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停下来,我担心咱们后半辈子的性福要受影响……”
“可是这里真的不行。”宁可坚决反对。
“宝贝儿……”
“会被舅舅或者妈妈发现的。”宁可皱着眉头坚持最后一丝理智。
严上校把人从身侧抱过来放在那双修长结实的腿上,宁可感觉到一个火热的东西抵到自己,笑容顿时僵硬。
严肃沿着宁可光滑的腰身摸上去,满手酥软,直到捏住一粒微硬的突起,便小心翼翼地掂住揉捏。
宁姑娘低喘了一声,腰里发软,一手撑到严肃身后的座椅靠背上。
冬日清晨的阳光宛如情人的手指,温柔的不像话。严肃那双眼睛浸入了温暖的阳光更加明润光亮,含着渴望地笑意与饥渴的凶狠,像一头讨要食物的猛兽。
“真的真的不行啊。”宁可无奈的转头看向车窗外边,有两个保镖不放心,已经走到了门口。只要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便会立刻冲过来的样子。
“可是我受不了了,你想办法帮我。”
“啊!对了!”宁可忽然间找到了救星,“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呢,你自己想办法。”说着,她便要转身从某人的腿上爬下去,逃离。
“不行。”严肃一把摁住腿上的姑娘。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宁姑娘试图跟某只发了情的兽类讲道理。
“我说话一向算数。”严肃一把抓住宁姑娘的小手,“合约上写的明明白白,拉手是可以的。”
“啊?”宁姑娘的思维一下僵住,没反应过来拉手跟目前的状况有什么联系。直到下一秒,她的掌心手指触及一团火热时才猛然间顿悟。
……
灿烂的晨曦中,严上校握着宁姑娘的手,迅速地结束了一场战斗。
虽然‘拉手’这种小幅度的战斗对严上校这头猛兽来说只是治标不治本,但这小小的舒畅也聊胜于无。
宁姑娘也被逼出了一身细汗,懒懒的靠在座椅中闭目喘息。
严肃拿了纸巾把白皙娇嫩的小手一点点擦干净,最后放在唇间轻轻一吻。
“滚开。”宁姑娘反手在某兽的兽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拉过被子裹住自己,侧身补眠。
经过这番折腾,宁姑娘想睡回笼觉了。
“乖,我抱着你睡。”严肃把自己整理了一下,伸手把宁可抱到怀里,拉过被子把人从头到脚裹严实。
宁可的头一歪枕在严上校的肩上,呼吸着熟悉的阳刚味道,渐渐地入睡。
在凌墨精心的安排中,尚雅慧的人很快得到了消息,宁可的车祸事件有了眉目,在监控设备上动手脚的人已经根据手法划定了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