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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周习坤都没有走出房间。严秉煜一直变着法在玩他。虽然不打也不骂,可实质却是比打骂更来的羞辱。周习坤觉得自己几乎算不得上是人了。而这一切都和他记忆里的那段黑暗不断重叠着,现在记忆终于又成了真的。只是那个人不是周习盛,难道是记忆出了差错,那个逼疯自己的人,不是他而是严秉煜么?不过这一切还真的重要么?
三天后,严秉煜就像伺候孩子似的给他穿起了衬衫,毛衣,外套,又打上领结,穿上皮鞋。周习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一身笔挺,可还真像个人。可事实上呢?自己不过是严秉煜的一条狗而已。
“真漂亮。”严秉煜赞叹着,吻啄了一口他的脸。周习坤笑了笑,神色恍惚却竟然侧过脸也在他唇角回吻了一下。
严秉煜发怔似的目光里逐渐燃起了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周习坤的举动。他缓缓伸手托住了周习坤下巴上的软肉,微微挠刮着轻言道:“再亲一个。”
周习坤笑了转开了目光道:“没了。”
他不给,严秉煜就主动凑了过来,将他重新推回床上,压在那蓬蓬松松的枕头里,然后缓缓在那唇上落下了吻。他吻得柔而周到,用舌头慢慢描摹着那唇线。他看了一眼周习坤,那人闭了眼,虽纹丝不动却是个承接享受的模样。严秉煜笑了。
“你学得够快的。”严秉煜道。
“做人总得聪明一点。”周习坤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想。这三天的经历他已经不想再记起了,可是心理上有些痕迹一旦烙下了,就再难以除去。
严秉煜伸出手掌捋过周习坤的额头,将他的头发梳到了脑后,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倒希望你能笨一点。”
周习坤笑出了些声反问:“你不就是要我这样,不喜欢了?”
“喜欢,喜欢透了。”严秉煜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倒觉得这人让自己又爱又恨了起来。这三天里,他都太听话了,简直是百依百顺。现在居然还能笑……。他压制着周习坤的身体,保持着不动,忽然说道:“诶,给你儿子想一个名字吧。”
周习坤的笑容僵了僵,垂下眼。儿子,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于陌生了。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自己当了父亲。那天几乎是惊悚的惊鸿一瞥,已经把他吓得几乎是魂飞魄散。大概自己真是最丢脸的父亲。让儿子一出生就没有了妈妈,而自己这个当爹的……,儿子以后若知道了这一切,还会想认自己么?他大概会以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为耻吧。
“我想不出来……你来定吧。”周习坤惶恐虚弱着道。
“我定?他跟我姓就行了,你来想名字。”严秉煜说着站了起来,从书桌上拿了一本厚厚的书过来,放在了周习坤面前,道:“不然你随便翻一页,翻到哪个就是哪个?”
周习坤还在他刚才说的那句话里回不过神,难以置信地问道:“跟你姓?”
“不好?”严秉煜反问。
“好,好,好……。”周习坤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又诚恳道:“你当他爸爸,会比我好。”
“你不也是他爸么?”严秉煜抓住了周习坤的手放在了书面上,带动着随意打开了一页。两人同时看了过去,只见那纸业上的第一个字正是个“澜”字。
严秉煜笑了,倒真像个和蔼的父亲,认真问:“这个字好不好?”
“好…。”周习坤以为严秉煜在开玩笑,所以回答得心不在焉。
“我家正好传到‘久’字辈。那他就叫严久澜了,好不好听?”严秉煜看着周习坤问道。
周习坤牵了牵嘴角点了点头,严秉煜说得太认真了,好像煞有其事。如果自己儿子跟了他,岂不是真叫认贼作父了。可自己这个父亲又比贼好不到哪里去。他想了想问询道“我可以去看看他么?”
“过一段时间吧。”严秉煜吻了一下他的鬓角,那儿还留着一股子香味呢。
“嗯,那就过一段时间。”周习坤好像没啥脾气,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回答。
寒风相逼,韩流总是说来就来。而烧足暖气的屋子里却是温暖如春的,和室外是俨然天上地下两个世界。周习坤许久没有出门了,反正即使出门后面也跟着严秉煜派来的一大串跟梢。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还不如呆在房子里。以前他手上的生意还有苏家的那些都是严秉煜在打理。周习坤从来不去询问也不关心,若是提起像严秉煜那样心思细腻敏感的人肯定又会生出其他想法,以为自己有二心了。倒不如让他吃颗定心丸,自己也能自由一些。
足不出户的日子百无聊赖,可是他却把这样的日子过了个心惊胆战。即使表面上看是安稳地坐着对着窗户发呆,可是心里却紧张得一刻也未从放松。因为自从上次见了周习盛,他心里就莫名地多出了一分隐忧。怕周习盛会忍耐不住闯进来找自己,同时也怕他不会来,两重心思矛盾地叠加在一起,让他的心不得安宁。无论如何,都要再和他见上一面。
这天是吴偳的生日,周习坤别有目的地打了电话过去祝贺。对于这位失踪了大半月的老友的电话,吴偳感到十分惊讶,问题先生似的连发炮地吐出心中的疑问。周习坤只是笑着敷衍回答,说了好一些客套话。这些话并不是说给吴偳听的,而是给那些身边的佣人看守。他们耳朵实在太尖了,说不定自己刚把电话一挂,消息就会传到严秉煜的耳朵里去。吴偳听他说的全然不是自己要的答案,简直答非所问,便道:“好吧好吧,你不方便说,我也不问了。今晚上我打算在家里弄个生日会,你要是能来就尽量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