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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虽夹杂浓重冲意,可是,莫然极力伪装的面具之下的颓然没有一秒不在戳疼着江宸晔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是无奈,此刻,随着血液袭遍全身的心疼满满侵占了他所有的感触。
活了29年,从未如此小心翼翼过,不会甚至于不屑去用即使平淡的言语去讨好或是澄清什么,以往,他从来认为花时间去解释一件事情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的的行为,他善于用沉默掩饰一切,不需要与人交流,过程再如此暗淡也罢,他习惯用结果推翻一切。
直至遇到了她,他曾刻意忽视过,他与她,不论如何,都应该是两条平行线,甚至于中间隔着的距离渺茫的不可逾越。
冷淡,疏远,离开,他用尽一切办法,将她推离自己的生活,即便是舅舅的称谓,他从未正视,从未想要去尽所谓的义务。
他生活的圈子里,从不缺乏各色的莺莺燕燕,从不驻足,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一向是他的原则。
而她,甚至于凌驾于原则之上,根本不可触碰,甚至根本不该有任何交集。他料了29年,终究还是有失足的一天,深陷到无法自拔,所谓将其抛开,不过是滋生念想的源泉,时间,让他冷静下来,同时也将根茎扎入体内,强行拔掉,只有死路一条……
她总是说读不懂自己,而他又何尝不是那般,注定荆棘遍布的一条路,他只想除遍所有可能扎伤她的东西,岂料还是一次次碰触了她的逆鳞。
从未想过,原来,保护一个人竟是那么难,注重于外物,却不可避免的忽视了她的情感。
她如今敏感脆弱的源头他不是不知,他们之间的纠葛不如常人,有了太多的顾忌,亲情愈发浓厚,所谓的罪孽感也会更加深重。
她承受的是在太多了,他无数次冲动,想要告诉她些什么,最终权衡之下还是放弃,他怕,怕这样不但减少不了她的痛苦,反而只会将她推的更远。
江宸晔轻叹,眉间的沟壑深的可以装下所有的愁绪伤感,女人安静的很,连呼吸都微弱得难以感觉,不似以往拼命的挣扎,如同没有灵魂般任佑自己揽着她,将她抱得更紧,用尽全力般,似要揉入体内。
旅社里人流开始多起来,不时的有人擦身而过,踏破了静寂得可怕的周遭。
“莫然,跟我回去吧。”
莫然极力想要屏蔽他的一举一动,让自己安静,让自己脱离此刻冰冷的空间,徒劳,仿佛已成了在他面前特定的结果,走道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可以听不见,而他,哪怕只是身上淡淡的烟草香,缓缓灌入鼻息,都足以搅乱她的神思。
唇角勾起一道微小的弧度,杂糅冰冷苦涩,“我有权利拒绝吗?”苍白无力的声音轻的犹如穿透过另一个时空而来,落寞悲伤。不论如何,她从来没有斗过他的时候,深知,与其苦苦挣扎无果,还不如省了力气,在眼前,或者不在眼前,早就都是一样,根本逃不开。
置之死地而后生,对于他,不能照常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