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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改一贯沉闷、愤世嫉俗的表情,整个人雀跃般地呈现年轻来。
然而,此时此刻,东方煜不知咋地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内心五味杂陈复杂着。按说,这是他的主张,自己的主张如今如愿实现了,理应高兴才是啊,干吗反倒不高兴了呢,令知情人百思不得其解。
诗苑似乎有所觉察,紧随两步依附了上来。东方煜顿感一股热浪从后面袭来,凭直觉不用回望就知道给予他这一片温馨体感的人只能是诗苑,顿时,犹如含片在喉,整个身心舒坦多了。他强忍着没有回头,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诗苑依然近依附着犹如小鸟依人。这时候,老乔头紧跟两步说话了。
唉,我说苑啊,这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辈子啊,你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大恩人的大恩大德不可以相忘,你可记住喽。
老乔头说完这番话,东方煜并没有听到身后有任何应诺的声音,他好生纳闷,难道这女孩内心不是这么想的嘛!可就在这时候,他体感到更明显的温柔,他知道,是诗苑贴得更近了。他全身心不觉一阵激棱,紧张且兴奋着。他在享受这种美妙感觉的同时,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应老乔头的话,于是,即刻停下了脚步。那诗苑冷不防东方煜停下来,随惯性半个胸脯紧贴上来,黏乎上来,顿时满脸绯红。东方煜自然感受到了这种美妙绝伦,但恰到好处地掩饰过去。他朝老乔头真诚地说道,您哪,可千万别这么说来着,千万别难为诗苑了。这点事情,原本也是我应该做的,何来大恩大德。再说了,你们家诗苑的确相当出色,这件事,全靠她自己的能力。如今有了这个平台,今后嘛,还要靠她自己努力闯荡去。
老乔头听东方煜这般地说来着,全身上下哆嗦着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虽是大老粗一个,可大老粗也是懂这个理儿,喝水不忘掘井人,没有你给我们家苑儿提供这个平台,她哪来本事。何况,我一直亏欠你的,对不起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东方煜知道老乔头说的是真心话,没有半点客套,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他同时也知道,身在异乡,得适可而止,别将功劳揽在一个人头上,不说杀身之祸,也会有被动,于是圆场道,瞎,你看你这话说的,越说越离谱了。今儿个的事,完全是乡主要领导的重要决定呢,我不过敲了边鼓而已。今儿个,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样吧,你俩先回去准备一下。文书工作嘛,不外乎收发整理文稿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大关隘,说难也不容易,说容易也有难处,涉及文字方面不懂的地方多问一问也就过去了,习惯成自然嘛。诗苑有底子,适应起来很快的。
东方煜说着的,盯着老乔头和诗苑,一脸正经的表情。老乔头是货郎鼓似的继续地点着头,诗苑则微低着头默不作声,脚下不停地划弄着地面,然而,她的那双媚眼却凝望着滔滔不绝东方煜的眼睛,整个脸庞呈现一种**还羞的表情来。东方煜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知道女孩子心存感激,只是碍于在公众场合,尤其父亲在场不便表露。东方煜的心气儿不觉慢慢升腾了起来。
他没有再回办公室,而是径直去了宿舍关上了门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他需要梳理一下零乱的思绪,需要将这份感受和这份情感归位到内心一个恰当的地方,把它珍藏摆放好。他知道,千万别小看了诗苑这么个女孩,要知道,在男人世界里,青春年少的女孩那可能是轰动性的。若是处理失当,各方游思异动,一个个犹如捕食中的野兽,伺机有所行动,他才不想由此闹得满城风雨。他不愿因小失大,不可能因为诗苑搅乱他的整个布局,因而,他需要冷静下来,要有一个适应目前状况的因应。他知道周围十分敏感,尤其一把手,他必须尽可能地淡化这种敏感,使大家私下认可他同诗苑是一种正常的关系。可是,这种事情说着容易,做起来难,他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好在老乔头是个难缠户,消减这种对抗也是必须努力的方向,从这个意义上说,老乔头客观上发挥了消音板的作用,东方煜无形之中也有护驾之功。今后,只要尽可能地减少同诗苑不必要接触,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别看诗苑在校学习成绩总体不咋地,可文字功底还算了得,稍加点拨基本上道儿了。乡里的文稿都是格式化,浅显易懂,稍微难点上档次的文稿还有党委秘书撑着。诗苑更多是打字录入,整理文档,上传下达,还有,打扫卫生什么的。小姑娘初来咋到,周围的一切感觉新鲜,兴趣十分深厚,工作积极性相当高涨,因而显得十分乐观勤快,嘴巴皮子也甜美着的。每天,除了打扫自己办公室外,主要领导办公室也是她包了下来。当然,也包括东方煜的办公室。每当此时,东方煜总不忘道一声谢,还对她说,他办公室不用她整理,别累着之类的暖心话。女孩不置可否,却每次依旧继续做着。东方煜也就见怪不怪,不多话了。只是每次尽量岔开,待她打扫完毕之后再离开了再上办公室来。
可有一次,他预料一切停当,来到办公室,却发现诗苑依然在办公室里。他不觉一惊,想返身离开,可又觉不妥,正踌躇着,诗苑微笑着一脸妩媚的表情,她红唇轻启道,大哥哥,你干吗总是躲着我呀,我可怕嘛?东方煜听了,一时找不着北,喊他大哥哥,是在这地方,内心虽觉着怪,却也十分温暖。他就那么别扭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毕竟现在同之前不同了,在乡里,他潜意识还是希望别人叫他职务的。当然,对诗苑有点别样,希望有所不同,可又不知道如何做最为妥当。在这种环境和场合,内心的想法是无法痛快地表达出来。想到这儿,他回道,哪有躲着你的呢,只是你在打扫,不影响最好。你这是怎么了?诗苑不屑道,哪有怎么了,正想同你说说话呢,大哥哥,我爸让我告诉你,想请你上我们家去。
东方煜顿时眼睛瞪得老大,他惊讶地问道,去你家,去你家干吗?诗苑一脸含羞地笑道,咦,看把你紧张的。我爸进山打了野味,是山鸡,还有野兔,想请你吃饭,去不?诗苑说到这儿,不待东方煜接茬,口气有点嚅嚅地继续说道,我,我也想你去的。
东方煜望着诗苑那绯红的脸,惜玉怜香之情油然而生,说实话,他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