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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谁说不是呢!东方煜内心感叹着。同大林一番对话,他满脑子是心思。机会似乎就在眼前,然而,又仿佛悄然逝去。这等若隐若现,似有还无的情景,的确是苦煞了他。如何把握这次机会,就看自己的造化,主观上,需要自己不懈把握和努力。很显然,若只是干等着的,机会几乎百分百失去,如今这个世道,哪有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原本,他的确有个极好人脉可以充分把握的,就是大林所说的那位同学刘山。刘山本是在县里当县委副书记,可是,现在调走了,人走茶凉,怕是没有多少指望的了。说是同学,其实是校友,真正说来,也没有多少交情,鉴于是县里的父母官,东方煜潜意识便拉扯上了,有事没事时总会提及他,一旦传出去了,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就是天大的关系,在别人眼里,往往是放大了的情形。或许在大林看来,当初,陈春钦定,是少不了这个同学的因素。关于这一点,外界无法确认,就是这么传着,东方煜也默认着,其实,就连东方煜本人也不能确定是否同这位校友有关联。无论与否,有了这层关联,总比没有好。这是积极因素,至少能够狐假虎威一把。好在如今不是太过敏感,若是当年政治运动时期,这可得好好把握,因为,那可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如若校友成为了专政对象,必将凶多吉少。现在的人想法微妙,就这等隐性关系,备着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派上用场,山不转水转,不必得罪人,影响了自己前程。东方煜听着的,自是不多语,却默默地享受着这种境遇。而如今,这位校友官运亨通,调往外县当县长去了,远水不解近渴,这层隐性关系无疑逊色了许多。东方煜若有这位校友的本事,早无须仰人鼻息。大林这等混世魔王,自是知道这等情形,也没顾忌东方煜的面子,实话实说。人走茶凉,太正常不过了。东方煜没有反驳大林,反驳了,又有什么意思,何况,曾经因为这位同学,多少有所庇荫,权且就默认了。现在,他不关心这个,他关心得是尽快找到新的路子,能够打通关节。
他鼓起勇气去了陈春办公室,直截了当相问。可是,陈春抬头一楞,迅即责问他说,当初,我找的就是秘书,就是能够写东西、整理材料、上传下达的角色,你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初衷,这么快就不安心这份工作了吧。若如此,也好,我得重新考虑秘书人选。东方煜见见状,知道大事不好,顿时脸色煞白,他知道陈春真的不高兴了。对于他来说,陈春不高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麻烦就大喽。他即刻诚惶诚恐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怪就怪自己不够冷静,沉不住气,坏了大事,但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他近乎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啊,不是,并非,绝对不是不安心,其实嘛,我还是相当喜欢这份工作,并想竭尽全力做好的。只是,只是,这一段时间,外面疯传人事调整,便耐不住好奇打探,口无遮拦……陈春任由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着,并不答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东方煜说着说着便没了言词,知趣地退出了陈春的办公室。
他跌跌撞撞出了办公室,一路上翻江倒海,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去做。他的这种行为,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恬不知耻的要官,传出去了难听死了,是丢尽面子的事情,觉得自己脸面全无。他十分郁闷,想着今后的日子,犹如雾霾中看不清前方道路,没了奔头。人在情急之下,性情往往会发生变化,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在自己控制下悄然发生着变化,并且,这种变化越来越不利于自己,致使他的心智发生紊乱。他自责,自愧、自悔,茶不饮,饭不香,还时不时酗酒。不过,他有底限,不会因为这事往外倾诉,只同自己过不去。
他忽然想到了素媛,他也不知为什么。
“大秘书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就不怕闲话来哉?”素媛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正专注地双手不知捣鼓着什么,听到门外有动静,猛然抬起头来,见是东方煜,神情不觉一楞,接着便椰揄上了。
东方煜的目光不自觉地注视着素媛的手上,看看她究竟在折腾什么。一看才发觉,原来是在修理指甲。女孩子都是这个习性,没事时,总喜欢折腾这类玩艺儿。当然,这是女孩爱美的本能。东方煜贪婪地盯上了,那洁白修长的手指,向外任意伸展着,丰腴且富有弹性,犹如女人**的腰身,看着十分诱人。
“你那眼神儿朝哪儿瞅呢,都不知道搭话了,”素媛嘴唇向上微微一翘,似笑非笑,“问你干吗来了。”
“那手指头有什么好折腾的,上花呢,”东方煜没有沿着素媛的话头,“指着给谁看呢?”
“给谁看,也不指望你看。操这份闲心干吗呀,”素媛似乎没好气,“没事找事,闲得慌,不行嘛!”
“看你说的,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不就是这么一问,至于嘛!”东方煜说着,也不待素媛招呼,自个找了一个稍偏的位置坐下,“最近怎么样,还好嘛!”
“你这是真的关心呢,还就是这么一问呢?”
“这有区别嘛?”
“当然有区别,”素媛有点高八度,但随即又降低了分贝,“且区别大得去了。”
“噢,那,当然是,”东方煜故意停顿了一下,“当然是真心的嘛,没有理由不真心。你看你,这么说,似乎我俩的关系生份了不少呢!”
“你还以为有多熟悉啊!”素媛不屑,“是想熟悉啊,可有人不肯哪。你今儿个是哪根神经错了位,有这等闲心和耐心陪老娘儿闲聊呢,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哈,还老娘呢,别让人笑掉大牙,是绝对生嫩的小娘们一个,是踏破门庭的那种,哪来的老娘,”东方煜这是实话实说,但今儿个显然有讨好的成份,“可你这话说的,显然对我误会很深,看来,我的确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