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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205 神龙宗至!
北棠叶坐在墙角,注视着来回走动的人。ai悫鹉琻
他一直想要回到帝都或是帝都附近,寻求国丈府的帮助,可是奈何戒备太过森严,始终没有办法接近帝都。
连日来的奔波让北棠叶疲惫不已,身无分文的尴尬处境更是让他不得不沦落为乞丐。
不过不得不说,乞丐也有乞丐的好处。
至少这么多日,他就是凭借这一身破衣烂衫躲过的种种搜查睃。
期间他不是没有碰见过国丈府的人,只是曾有一次他万分小心谨慎的同国丈府派来搜查的人会和后,却险些丧命。
九死一生才逃出升天。
那时,他明白有人假扮成了国丈府中人,真真假假,他根本难以判断,所以纵然几次救兵在面前走过,他也总是不敢相认鹉。
思忖后,他也曾投奔到国丈府之下的官员府上,只是第一次是被当做乞丐驱赶了出来,第二次却遭到背叛,险些被抓。
历尽波折,北棠叶在冷静下来后,他决定放弃回归帝都,而是投奔远在皇陵的北棠雪。
从多年的接触上看,自己这个弟弟是可信的,否则当日也不会为自己顶罪前往偏远的皇陵。
所以,一番计划之后,北棠叶真的走在了前往皇陵的路上。
只是皇陵地势偏远,道路漫长,他为了掩饰身份,也因为身无分文,他不得不以乞丐的身份一路乞讨为生。
看着封城门前来回巡视搜查的人,捡起地上的石灰又在脸上蹭了一把。
待到搜查的人离开之后,又有几名官差前来贴出了告示。
北棠叶穿着一双露出脚趾的鞋,走了过去。
告示刚一贴出来,围观的百姓不少,对着告示指指点点。
北棠叶看着告示上的内容心又沉了几分,脸色有些难看。
告示上的内容大抵是太后犯下欺君之罪,因为事情败露,畏罪自杀,而新帝北棠亮不忍母亲受难,舍身相救,于同日身亡。
而群臣拥立之下,九殿下北棠妖将于三日之后,正式登基,这也就意味着短短半个月内,北燕将会再次迎来一个新的帝王。
北棠叶快速分析了朝中的局势,发现如今整个帝都几乎都成了北棠妖的天下。
只是舅舅当初那十万大军不是落在了赵子川手中么,为何赵家仍然会落败?还有母后和国丈府的情形到底如何?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九殿下要登基了?”一名百姓指着告示问北棠叶。
北棠叶微微点了点头,那名百姓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件好事。”
北棠妖自崛起以来,褒贬不一,争议极大,百姓们所看到的时常都是包裹上政治外衣的假象,至于其中的复杂叵测并不了解。
不过不管怎么说,北棠妖的狠辣却是出了名的,这让近来越发萎靡的北燕也有了几分强硬的底气。
北棠叶神色复杂的转身离开,拄着一只拐杖,走进了丰城,心却越发的沉了下来。
如果是北棠亮的话,尚有一丝转机,可是如今北棠妖就要登基为帝,他要怎样才能扭转乾坤,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北燕皇宫---
鱼儿一身橘色芙蓉长裙,缓缓走在宫路上。
看来爹爹说的没错,北棠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帝王之相。
按照史书上记载,并非每一个帝王都会拥有帝王之相,有些人相貌平平,可命格奇贵,也有些人相貌和命格都只能算不错,之所以能高居帝位,则是因为时运一说。
在命理学上一说,最为悲惨的要属有着帝王之相,却无帝王之命的人,不过好在北棠妖并不属于此列。
鱼儿身旁走过几名着黑衣和白衣的老者,有的满头白发,有的黑白交错,留着长长的胡子,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
侧身而过时,鱼儿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
如果没有记错,她上次辛苦画的那副虞挽歌的美人图,就是借助这些人之手,才会被送到北燕帝手中。
鱼儿蹙起眉头,转过身,看着几名老者的背影。
他们为何会出现在宫中?如果所料不错,他们是极力反对北棠妖和虞挽歌在一起的,只是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目的又是什么?
鱼儿没敢贸然跟上去,这些人的武功她不低,她怕打草惊蛇,不过这件事却被她记在了心中。
北棠妖为皇后恢复了身份,皇后也就搬回了凤翔宫。
皇后站在窗前,看着那快要凋败的牡丹,心情有些怅然。
带着几名丫鬟走了出去。
漫步在御花园里,看着依旧开的姹紫嫣红的花朵,皇后怔怔失神。
脑中不自禁的想起那日大殿之上,北棠妖杀伐狠厉的模样。
每每想到那双凉薄的眸子,皇后的眼眶一阵湿润,情绪莫名的有些激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受控制的抓紧了花圃上的篱笆,泪流满面。
“娘娘,如今秋日风大,不要吹上了脸。”夏荷上前劝慰道。
皇后看着那开的艳丽的花,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带着无比的悔恨和心痛。
夏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陪伴。
“梅妃...”皇后轻颤着双唇,最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来。
过了许久,皇后的脸颊被风吹的微红,才渐渐平复了情绪,可是夏荷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道,那双眸子里并无太多的喜色,更多的是不知何来的心痛。
数名嫩黄色宫装的宫婢手捧着精致的托盘,小心翼翼的走过,见到皇后时,不忘问安。
“手中拿的是什么?”皇后被托盘上那耀目绚烂的五彩金丝吸引,上面的宝石似流光,奢华的仿若将天幕搬了下来一般。
“回禀太后娘娘,是为皇后娘娘订做的凤袍。”为首的掌衣开口回答道。
皇后脸色一怔,皇后?是谁?
皇后伸手打开一件凤袍,低调奢华的海蓝色上缀满着无数银白色的宝石,远远看去,像星河,又像是华清池里的水,夹杂着一颗颗碎裂的冰碴,让人感到一股清冽的凉意。
银白色的凤凰盘旋在胸口,仿佛要挣脱而出,直上九天,喷吐出银白色的烈焰,横亘在天际,美不可言。
“尚宫局的手艺越发精进了。”皇后有些喜爱的看着手中华丽无比的凤袍。
掌衣垂首道:“这几件凤袍都是尚宫大人以及有经验的姑姑亲手所制,便是奴才也没有机会插手。”
“哦?如此难得?”皇后挑了挑眉头,心思不定,莫不是他真都要册立虞挽歌那个心思狠辣的女人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