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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月光从陵墓最上面射进来，落在陵墓内少女身上。
她坐在那里，有点紧张，双手紧握着放在膝盖上。
对面的男人神情平静，问她：“你想朝哪个方向修炼？”
“反正不想做近战的肉包了，每次被人家打得断胳膊断腿太血腥，不适合女孩子。”
“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刺客或者法师那一挂的？要么就是藏在黑暗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要么就是打架的时候远远站着，嗖嗖嗖的用法术攻击？”
沾不着血，干净清爽的才适合姑娘家。而且离得远，一旦形势不对，逃跑起来更快啊。
沈寄不置可否，问她：“你都会些什么？”
林果掰着手指计算，“我跑得很快，我会摄魂术，我很扛打，力气很大，我的骨头被人家打断之后，长得很快！”
“……还有呢？”
林果拍拍手，两只黑色大鸟悄无声息从头顶盘旋下来，扇出冰冷的黄泉之风。
她双手一合，两只鸟儿化成一团黑雾消失了，脚下的地面漫出黑色绞藤似的妖气，蜿蜒生长，像是植物的根茎。
林果又拍拍手，绞藤也消失了。她伸开手掌，手心跳跃出一小团黑色火焰。
林果把手掌交合，火焰也消失了。
她点点头，“就这些了。”
对面男人脸色复杂莫测，哪有行尸会这些东西的？会这些的还叫行尸？
林果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神情诚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一变成行尸，就自动学会这些了，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还有更厉害的没给你看呢，算了，就不吓你了。
沈寄点头，“好，我知道了。用你方才的法术攻击我。”
林果眯起眼睛，摩拳擦掌，“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我欺负你哦！
半个时辰后，林果趴在冰冷的地上咳血，肋骨又断了几根。
抬眼恨恨望着好端端站在自己身前，丝毫无损的男人，只觉得牙根痒痒。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快死的人了，为什么出手还是这么厉害？
本以为又能蹭口血喝了，结果自己反倒吐了几口血，赔大发了。
沈寄淡声道：“花里胡哨的术法并没什么作用，踏踏实实的修炼根基才是首要之务。”
林果冷哼一声。
谁说没用？老娘上一辈子靠着这个行走江湖，天下无敌好么？
只是她现在太弱，按照妖怪的修炼等级来说，属于最低等级——聚灵境界，还是聚灵下阶。
她上辈子可是化神境的老妖！中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墓洞外传来林叶的声音，“姐姐，沈先生，吃饭啦！”
林果很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打败你。”
沈寄居高临下望着她，“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