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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面色变了又变。
展慕笛瞥了眼周围,那一张张或纳闷或气愤的脸,掰开展烈风越加用力的手掌,朝后一扭,只听得展烈风一声惨叫,左膝不受控制的砸向红毯。
看他半跪着,展慕笛忽然抬脚,夹带着一股戾气踹在了展烈风右膝上,毫不留情的一脚,苍白了他的脸。不想展慕笛压根没有收脚的打算,只是抬起,再落下,结结实实踩住展烈风的脖颈:“异想天开的你有没有料到自己会有被人踩在脚下的一天。”
郝慧和展云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盯着他们,如今又看到展烈风这副样子,自然是愤愤然,这还得了,当下拍桌而起,一左一右举着拳头就想招呼,就这动作,这心态,还妄想着能成阔太太美小姐么?展慕笛讽刺眼神,恰好落入两人眼中,那拳头更是虎虎生风。
“倒是忘了,不只是你,她也有份。”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在惊惧的展烈风耳中却是那么的清晰。
“不,你不能动他们。”他怕了,真真怕了,眼前的女子早已不是那个让他捏圆捏扁的无知少女,他早该看清的,为何到她动手的时候才有所觉。
“不能动?当年你动手的那一刻,可曾因为他们的哀求而放过他们。”夜深人静,冤死的父母魂归梦境,可知她有多恨,背负着,隐忍着,一路走来,不管这条路多么难行,她也已经看到尽头了。
“看在我养了你二十二年的份上,放过他们。”当初的一时心软,没想到却养了一头狼。
“若不是看在你们养了我二十二年,你认为你们还能逍遥到现在么?”
砰!砰!接连两声巨响,郝慧和展云凌空飞向贺西阳,狠狠砸在他脚下的台阶上,而展慕笛身边也多出两条倩影:“尊主,有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带上我们。”
瞥过这俩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小眼神里冒着各种纯洁,但是快咧到耳后的笑容怎么看都邪恶无比。
“慕容妍妍,丁芳若?”两人本就是公众人物,被人认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展慕笛,把婚礼弄成这样,你疯了?”大家异样的眼光似乎惹恼了贺西阳,一场婚礼闹到不可收拾,让他如何自处。
疯了吗?没错,她早就疯了,从她目睹了爸妈惨死刀下,她就已经疯了。
贺西阳还想着说什么,可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闭上嘴,垂首望去,左腿的血洞不停的冒着血,就连身下的红毯也染出一片暗红:“你们这是蓄意伤害,我要请律师,告的你们倾家荡产。”
丁芳若怒极反笑,一颗子弹再次奉献给口出狂言的贺西阳,并且好心的换了一个地方,右腿之上,与左腿伤口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大小,同样的不断冒血:“律师?我就是啊,要我帮你么?我可以给你个友情价,帮你打八折。”
看到见血的婚礼,场内宾客开始尖叫着往外涌,眼瞅着就到门口了,却被人堵住了去路。冷冽,风柏一人一边就守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一杆枪,见此情景,谁还敢不要命的往外冲,纷纷停下脚步戒备的看着二人。
“别紧张,又不会把你们怎么样,戏看完了自然会放你们离开,现在还请各位乖乖的回到座位上去。”风柏笑容可掬的说道。
众宾客哪敢不从,没看人家抱着枪吗,万一擦枪走火,死都不知道为啥死的,有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不多时,所有人又都坐会了座位上,印证了那句:越有钱的也就越怕死。钱多遭人惦记呗。
贺西阳虽然受伤了,可也是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见硬的不行,只好服软:“我是无辜的,你们放了我,要什么我都给。”
“无辜?”似是听到什么笑话,展慕笛仰头大笑,笑声中有愤然,有怨恨,有凄凉,独独没有怜悯,“你贺家如何从草根农民一跃拥有了这人人忌惮的贺氏企业,你贺西阳如何从一流氓少年变成如今人人巴结取悦的贺氏总裁?短短十八年,就算天上下金子,你们的钱来的也快了些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那眼中的坚定迷茫,若不是时间不对,慕容妍妍真想为他拍手称赞,就他这能力,不去当演员都埋没了。
“不懂?”一把拎起展烈风扔在他们身边,“展烈风为何千方百计想把女儿嫁进你贺家?你贺西阳财大气粗,又为何独独要娶展家的女儿?展烈风为何想让我迷惑你,以便拿到你贺家万千家产?你真的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