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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莺莺叔侄两加上护卫和仆役们,看着这一团乱,心里颇为得意,倒是负责动手的护卫头儿,有点想不明白,这两处是他们分工合作同时下手,按理人手少了,事情变多,会略有不顺。
然而他却发现,做起事来格外顺当,彷佛神助,该不会冥冥之中有神明相助?可他们是伤人耶!神明也会助他们一臂之力吗?
还是说这两个女人就是坏人,收拾她们就是替天行道,所以神明知道了,也出手相助?
是这样子吗?
不过护卫头儿没说出来,只把事情放在心里,之后去了庙里或道观,都忍不住去上香祝祷一番。
也许是心理作用之故,不管是去庙里还是观里,只要去上过香,回来后再办差,都感觉格外顺当有如神助。
被人当成是神明,隐在暗处出手帮忙扫忙和补全的三卫为善不欲人知,不过做主子的自然不能看着下属白白付出没有得到回报,所以黎浅浅很大方的找上张七老爷及邹雄,要求他们给予回报。
张七老爷看着面前的人,有些蒙。“你的意思是……”
“我们夫人的名声,不是任人随意想踩就踩的。”刘二笑眯眯的摇着扇子道。
张七老爷苦笑,“可那不是我们家的下人所为。”
“七老爷此言差矣,本家的主母御下不严,难道不是你们张氏一族的事?”刘二顿了下,等张七老爷反应过来,张七老爷看着刘二半晌,终于露出笑容来,而且这抹笑越来越大,刘二知道,他懂了。
张七老爷正愁本家会为此和自己扯皮,王奶娘有错,也是本家的下人,论理轮不到自己出手惩治,若是黎教主的人出面要求张家处理呢?毕竟王奶娘无事生非,被她坏的是人家黎教主的名声,在黎教主看来,都是张家人,她的要求有人出面处理,旁的她不管。
而且,也只有张家自己人在分本家和旁支,对外人来说,他们就是张家,是一体的。
又没出五族,要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诛九族,疏莲城张家也不能幸免。
哦,对,他们家住在赵国,若本家在南楚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只要张七老爷兄弟几个不犯浑跑回南楚,就不会被论罪,但是他们的老子娘可都在南楚湘城呢!
所以说这关系是他们想撇就撇得干净的?
其实人要是好好的,那万事大吉。
偏偏昨晚上,王奶娘一伙人出了事,全都泻肚子到虚脱,要是一个不好把人弄死了,本家那位肯定要借题发挥的!
黎教主这位使者来得太好了,话说得虽然有点蛮横,但就是要这样蛮横,才能说服本家来人,瞧,不是我不按规矩来,而是人家黎教主的人态度很强硬,我不得不出面啊!
见张七老爷反应过来了,刘二便抱拳走人,后续的事情,自然就交给张七老爷去处理,毕竟是他们张家的事,外人不好置喙。
接下来去的是邹雄叔侄住的客栈,双方之前有生意上的往来,此番是由分舵主及玄衣作陪。
邹雄看到分舵主,心里一咯噔,心说这几位来意为何?
等听完刘二的主张之后,邹雄有点头疼,又有点想笑,这位黎教主未免有点太天真了,不,不止天真,还有点异想天开,怎么把王奶娘犯的事,推到他们邹家头上来呢?
“刘管事,您方才这话,实在有些牵强了,这张小姐奶娘犯事,伤害到贵教教主名声,您该找张家人负责去,怎么找上我们家来了呢?”邹雄笑嘻嘻,但看得出来,他其实对刘二他们极其不满。
“按说,是跟邹家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位张小姐不是已经是邹大爷的妾室了吗?可她让下人跑到我们分舵外头来放话,要我们公子夫人救她,您听听这是什么话啊?这是把邹家当龙潭虎穴,不能也不想进?”
刘二看着邹雄的脸色拉了下去,方才只是面沉如水,现在就黑得跟墨汁没啥两样了!
他满意的勾起嘴角,“她这是想另攀高枝?还是邹家指使她,来给我家公子和夫人泼脏水的?”
邹雄嘴角抽搐,手掌紧握成拳,看得出来他这是在极力控制情绪,“您也别说我们公子夫人天真,我们夫人那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最过份的是,我们家夫人最近身子欠佳,大伙儿正哄着她,深怕她不开心呢!”
刘二板起了脸道,“您说,好端端的,就突然来了个人,硬要把她扯进浑水里不说,还有人想借机混入分舵,居心叵测哪!”说这话时,眼神还往一旁站着的邹莺莺瞟了下。
这意思就颇耐人寻味了。
邹雄心说,不会是那个王奶娘仗着张玉娴的势,在外头乱说抹黑小侄女吧?可是他怎么没接到消息呢?还是说,那个王奶娘私下又对人说了什么?
他想到了王奶娘一伙人最后是被张七老爷带走的,他们邹家和凤家庄分舵有生意上往来,自然也得知道疏莲城里的情况,张家一直想和凤家庄攀上关系,只不过一直未能如愿。
如果他们利用王奶娘这机会向凤家两位当家人示好……,王奶娘是张家本家小姐的下人,在外人看来,张家本家和旁支是一体的,但私下如何,谁也不好说。
若能用一个本家犯错的下人,换来和凤家庄合作的契机?相信任谁都晓得该如何选择。
至于他邹家,反正犯错的人是王奶娘,那是张家本家的下人,与他张家旁支有何关系?张家本家的张老太太是邹家的姑祖奶奶,与旁支扯不上边,好处更加分不着,那借抹黑邹家来讨好凤家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邹家人知道了,想要因此向张家讨要说法,也只能向张家本家说去,毕竟王奶娘是本家的下人,与旁支何干?他们只是把王奶娘说的话,转述给凤家庄的人知道而已。
因为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邹雄的脸更黑了,邹莺莺的脸色也不好了,她倒是没想到张玉娴主仆,还能把事给扯到自己头上来。
“是王奶娘说了什么吗?”邹莺莺问。
刘二笑,“那位王奶娘居心不良,我相信邹家人肯定一早就看出她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的是邹莺莺的大丫鬟梅沁,邹莺莺闻言转头惊讶的看着她。
察觉到自家小姐的目光,梅沁讪讪道,“小姐,不是奴婢故意隐瞒您,夫人说,表小姐她们主仆是一丘之貉,要是主子是个好的,那个王奶娘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邹莺莺心知母亲对大嫂一直不怎么满意,因为她进门多年一直未能传出喜讯,但是人家娘家父祖兄弟都是得皇帝赏识的,她大哥是白身不说,日后要接掌门主之位,名符其实的是个江湖人,大嫂嫁过来是下嫁,为了三哥的前途,她娘不敢明着对大嫂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