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办事不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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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老庄主是来为外孙办入继的,这是大事,张姨娘却硬要带着儿女往上凑,啧啧!也不怕撞到枪口上惹人厌?这八成是夫人刻意为之,嬷嬷轻叹,本就看庶子女不喜,夫人对他们一直是眼不见为净,偏有人不识相,老想把嫡子女当踏脚石,也不想想看,夫人可容得了?

没办法,有人硬要上赶着作死,旁人想拦都拦不住。

“来办正经事?二门上的人都死啦!怎不拦着他们。”县令千金质问。

嬷嬷还没说话,丫鬟已经先道,“兴许是夫人授意的,您别插手。”主母整治妾室和庶子女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家三小姐若贸然插手,肯定会让张姨娘逮着机会,说不定还能借机翻身,她千万得拦住小姐,别让她多事。

这种事以前就发生过,老天保佑啊!保佑她家三小姐千万别再犯浑了,免得又害夫人错失良机。

“可是……”三小姐彭丽雪有些犹豫,她怕不插手,母亲要吃亏,却不知她娘之前好几次计划,都是毁在这个女儿手上。

好不容易这次贵客上门,彭夫人看到了好机会,立刻把握良机,本来她还在发愁,要怎么引张姨娘娘仨儿撞上去,谁知根本不用她出手,彭四小姐因要出门,看到了俊逸出众的凤公子,芳心暗许的同时,还不忘叫人去跟她姨娘说声,赶紧带她二哥出来。

彭县令有三子四女,彭夫人育有嫡长子彭义曦,嫡长女彭丽惠以及行三的嫡幼女彭丽雪。

次女是庶出,她长到七岁时不慎溺水而亡,她姨娘受此打击也跟着去了,她姨娘是丫鬟出身,而张姨娘则是彭县令上峰所赠,当时彭县令外任,妻子在京侍奉二老,便抬了陪嫁丫鬟作通房,跟着彭县令去任上。

上峰的妻子看彭县令年少有才,本想招为妹婿,后来才晓得,原来人家有妻有子,在京里侍奉老人,便想着给彭夫人添添堵,谁叫她不跟来任上,害她算盘打了半天却落空,她转头就把人献上来的清倌转送给彭县令。

这清倌就是张姨娘,她自幼生来美貌,长在青楼,学的全是如何跟人争宠,及如何在男人面前,表现自己美丽的一面。

面对这样的敌人,丫鬟抬上来的姨娘自然是敌不过,女儿死了,她也跟着去了。彭家是官宦之家,京里的老人闻知此节,立刻就让儿媳启程去儿子任上,还不忘指派了几个经老的嬷嬷给儿媳壮大声势。

可惜,这声势太过浩大,把小白花张姨娘给吓得动了胎气,要是她生的是女儿,彭县令大概不会太过在意,偏偏人家这回生的是儿子,夫妻重逢还没好好叙旧,就先出了这档子事,彭县令就算不愿多想,也得多想想。

可怜的彭夫人真是被婆婆给坑惨了,嬷嬷们也很自觉,惹祸了不推诿,直接找彭县令认错,不想反让彭县令以为妻子真是了得,竟能拿捏住婆婆的人,除了帮她出头,还肯为她背锅。

夫妻两个没有小别胜新婚,反而增添嫌隙。

好不容易事过境迁,彭县令高升为上县县令,换了个新地方,夫妻两才渐渐恢复和睦,也才有了三小姐彭丽雪的诞生,只不过紧跟在她之后出生的,是比她小一个月的四小姐彭丽珠。

眼下,彭家就剩两个年方十六的女儿还没成亲,张姨娘因对儿子婚事不满意,便对女儿的亲事十分上心。

若正室不在任上,她这个妾室自然可以顶上,做个掌事姨娘,便能名正言顺带着女儿出门相看去,可是有彭夫人在上头压着,她这个妾室就算是上峰所赠,也没理由自己操心庶女婚事,而不允嫡母插手,更何况当初赠妾的上峰坏事,上峰被砍,妻女回老家,男丁流放,不可能再替她撑腰,支持她和正室扛上。

身为一个姨娘,还是个没有娘家惹正室不喜的姨娘,想给儿女挑门好亲事,无疑是缘木求鱼,儿媳就被夫人拿去做交易,给她儿子娶了个看似样样好,其实内里草包的妻子,家世和嫡长媳比是相当,可内里水份太多,嫡长媳娘家是正在上升的家族,除是家中嫡女之外,兄弟都是同母所出,能给女婿颇多帮助。

庶媳也是出身名门,可是是绝户,又是旁支,她父母虽过继了一个孩子,但那孩子才丁点大,等他长大还得十几年,到那时,谁知道他是什么样儿,能否为继姐助力还两说。

彭夫人为庶子订这门亲,却得到湘城人一致好评。

人人都说彭夫人大度良善,为庶子挑了门好亲事,我呸!好亲事,真要是好,她怎不让长子娶了她?

因为以上种种,今日得知有贵客上门,张姨娘便乐疯了,冲去儿子院里,把儿子一路拖到后衙好拜见贵客。

此时衙门外,彭三小姐还没拿定主意,她那几个小姐妹已经派人过来催促了,湘城虽是山城,可是大中午的,在外头晒久了也感到头晕。

“好吧!不等她了,我们走吧!”反正她们娘仨儿就在父亲跟前,张姨娘若想编派自己不友悌,不等庶妹,也说不通了!

轿子摇晃了下起行,行到衙门前,她悄悄掀了轿帘往里瞧,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衙门里,到是很热闹,张姨娘虽长袖善舞,奈何见识不足,眼力不佳,年轻时的机灵劲儿已然完全消失,为了女儿的前途,她对丈夫不悦的神情视而不见,一个劲儿的向凤老庄主及凤公子示好。

凤老庄主不是很高兴,他侄儿连日赶路,他正想赶紧办好事,让侄儿回去休息,不想却突然被人给缠上,话里话外就是想把她女儿硬塞给他侄儿。

是说,彭县令难道也觉得,他侄儿只配娶他家庶女不成?否则怎么放任妾室在外人面前,像青楼老鸨似的推销庶女?

彭县令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气脸都黑了,可是妾室也不知是看不出来,还是故意不睬,女儿则是满脸娇羞,时不时看向凤公子,至于庶子彭义全则是一脸漫不经心的左右张望着,似乎待在这里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因为彭县令已经交代书吏去帮忙办入继的事,所以凤老庄主他们再怎么不快,也只能坐等人把事情办好。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羡城不到一刻就办妥的事情,来到湘城,却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书吏回转。

凤公子等得不耐,转头朝玄衣低语数句,玄衣听完就要出去,谁知张姨娘突然扬声问,“凤公子,敢问您今年贵庚啊?可订亲了没有?”

这位姨娘是蹬上脸了是吧?凤公子轻笑着没回答,只看着彭县令,道,“说起来,还真是不得不佩服羡城的父母官,辖下办事效率之高,真是叫人佩服。”说着转向凤老庄主,“没有比较还真衬不出人家的手下能干,这出继文书从侄子开口到办妥离开,不到一刻钟啊!”

而湘城这里,从进门到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连午饭都没吃,所有人全耗在这儿了。

彭县令被说得面红耳赤,轻咳了一声叫人去看看那书吏是怎么回事,他堂堂县令大人吩咐他办事,他竟然敢拖拖拉拉到现在还没好?

躲在签押房的书吏看到来人,愁得一张脸成了菊花,他早办好了,可是张姨娘派了人叫他动作别那么快,最好拖上个一两个时辰,好让她有时间推销自家女儿,还给了他一百两银票做谢礼,书吏一个月月俸才五两银子,一下子拿到那么多钱,眼睛都亮了。

可惜他没考虑到后果,这下回去只怕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是逃不掉了,这一百两也不知保不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