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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永新到底还是怕分娩当天就挪到暖阁里,会影响彭瑾休养,便忍住了当天没有去见她,直到孩子的洗三礼当天,这才赶了个大早,在众人之前,到刘宅去看望女儿和外孙女。
虽然说即便是父女也该避嫌,不好在暖阁相见,但是彭瑾才刚分娩身体虚弱,站起来气虚得都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卧床静养。
对于彭永新来说,等两天已是难熬,一年多不见的女儿,还有刚出生的外孙女,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见。
同来的自然还有彭瑜和周淑仪。
彭瑾做了两天的心里建设,又和周淑仪相处融洽,这会儿见了“父亲”和“兄长”,尚且算是镇定。
彭永新和彭瑜,大概是彭瑾见过的最像父子的父子俩了,眉眼之间的相似倒是罢了,关键是那一样从容淡静的气质,潇洒超然的气度。要非说有区别,那也只是彭永新经过岁月的历练,显得比彭瑜更加沉稳,也更加圆润似无棱角罢了。
也许是心中早就对彭永新和彭瑜这对父子俩存了尊敬之意,也许是血脉相连引发的孺慕之情,彭瑾像是当初接受周淑仪一样,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这世生命中的父亲和兄长,似乎,他们本来就是父女和兄妹一般。
“父亲,大哥。”彭瑾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层感伤和欣喜,或是原主残留的执念,也或许是她终于找到了根基,不再如漂浮不定的浮萍之后的安定坦然。
彭永新忍了又忍,才忍住了眼泪,保持着父亲该有的镇定沉稳,尽量平静地询问了一些日常,又嘱咐了彭瑾注意休息:“你母亲去的早,有些事,你就只能自己多担着点了。该交给下面的人做的,就不要自己逞能。”
早就从刘识处得知,如今的彭瑾已经渐渐地抛去了母亲早逝的愧疚和痛苦,彭永新便也不再需要在彭瑾面前,小心翼翼地不提及她早逝的母亲。
周淑仪不忍见气氛如此沉重,再将欢聚变成了哭会,便笑道:“看父亲这话说的,不是还有我这个大嫂的嘛!”
彭永新闻言,忍不住笑道:“你能把你自己照顾好就就行了,瞎凑什么热闹。”
这几年常行走在山野之间,接触的多是一些率性质朴的茶农,彭永新的性子较之先前的刻板,多了几分洒脱率性。
又心疼周淑仪这个儿媳妇,几年来走南闯北地照料着一家三口,连孩子也是到现在才怀上,彭永新对着周淑仪,倒是比对着彭瑾这个不常见的女儿时,还要自在随意一分。
这其中,当然也有原主心思重,彭永新怕说多了让女儿多想忧郁的原因在。
彭瑾对此并不嫉妒,反而觉得很高兴。
彭永新早年丧偶,后来又被自闭症的女儿折磨得寝食难安,如今托周淑仪的福,他能在晚年过得舒心惬意,想来原主也是乐见的。
倒是彭瑜,这些年来东奔西走,见的世面宽广了,性子也洒脱了许多,和彭瑾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从嘱咐彭瑾的饮食起居,到向彭瑾讲述外面的风光,不一而足。
正好孩子醒了,彭瑾便吩咐乳母将孩子抱过来,拜见外祖父和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