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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的天赋,难以用言语形容,如果他真有心藏着,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前想要寻他就不容易,如今从潘多拉的魔盒里逃了出来,手上还持有半卷帝王运,想要找到他更是难上加难。
自从脱离潘多拉魔盒,他们便一直在寻找应天的藏身之处。可是没有,整整一年多过去了,应天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别说其他人,就算是临。
也是没有半点头绪。
他就好像消失在这个世界一般,或者该说融入这个世界,想要出现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出现,可要是想消隐。
谁也找不到那个家伙藏在哪里。
找不到。
完全没有半点头绪。
以前还能劝自己心静,毕竟应天是个狡诈的存在,想要找到他,不竭尽全力那是绝无可能的。可如今所有的妖怪已经凑集,加之夜梓现在也落到应天的手上,如今在要他们静下心慢慢的找。
这一份心,谁还能静。
急。
自然是急的。
只是再如何的着急也是无用,就在这焦虑的心散溢而出,连着气氛也诡凝时,家门却在那一刻打开了。推开的门,发出的“吱”声暂且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也是众人移挪了注意力朝着门口看去,正好瞧见璃卿和璃露走了进来。
还是那一贯的灰,沉沉的,叫人的心因着她的出现直接沉下去的灰。门推开的那一刹,两人站在屋外,当门彻底打开后,璃卿先一步走了进来。
对于生性讨厌麻烦的璃卿而言,任何麻烦的事都足以叫他梗了一肚子的气。麻烦的事,自然叫人觉着烦躁,不过这些麻烦的事又以应天这一件事最为麻烦。
持着半卷帝王运,从潘多拉的魔盒里逃了出来,而且还不仅仅只是逃出那么简单,他甚至还动了颠毁一切的心思。替帝王运创造实体,让帝王运实体化,完完全全将这一卷的帝王之势提窃出来。
提窃出完整的帝王之势,这样的事根本不用费心去想,麻烦无疑了。
麻烦的事,实在叫人烦躁,然而就算再如何的烦躁又能如何,还不得忍着。就是因为觉着麻烦又无可奈何,才叫璃卿这心里头更显不痛快。
揣着这一份不痛快,连着进屋都带了一股怒愤之势,等着璃卿先一步进了屋子,璃露这才随在后头,跟着走了进来。
璃露。
璃家最小的女儿,虽然不像璃卿和璃蓝继承了璃家那强大到叫人汗颜的恐怖灵力,不过璃露那与生俱来的占卜天赋却也是常人无法探及。当璃露随着璃卿走了进来,并且来到沙发处坐下,这个女孩抬起手撩起自己的刘海,随后喃声说道。
“不详。”
不详,既然不详,毕竟眼下他们所烦的可是应天,只要跟应天扯得上干系的,自然皆是不详。
刚刚还在因为没有思绪觉着烦心,可当璃露出现,并且坐在对面的沙发时,那一刻一个念想直接在众人脑中闪过。
璃露。
是占卜方面的天才,那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有时诡异得叫人无法探明弄清,此时的他们对于应天这一件事没有半分头绪,既然头绪全无,倒不如试上一试。等着璃露坐下,并且说出那一句当门开启便已溢涌到喉边的话,待那话落后,临已起了身,随后朝着璃露飘行过去。
至了身边,最后在璃露身边落下,脚踩在沙发上,俯着头看着璃露灰蓝的发顶,一番凝看之后,临出声说道。
“要不要试试?”
突然出口的话,带了一丝莫名,不过就是这一番突然出口的询,屋中众人却明了。心明,却无人在这当口出声,一番静后,璃露放下那撩着刘海的手,说道。
“试试吗?”
“是啊!试试,又如何?反正眼下大家都没有头绪,既然没有头绪,试与不试对于现在而言并没有任何影响!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保不齐,最后还有意外的收获,也未尝不可。”
临说得没错,如今看来试试也未尝不可,保不齐到了最后,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现如今的璃露,已非四年前女孩,如今的她。
的确有资本一试
尝试。
不仅仅只是临让她尝试,早在随着璃卿来到这儿,并且踏入那扇门时,璃露便知道。
自己想要尝试。
临的话,不过是催点,也是临那番话落后,璃露动了。
鬼灵乍起,在璃露动身的那一刹,罩笼周遭。
今天的夜,格外的静,就是这宁静的夜,仿佛不受他们心静影响,沉宁得甚至还透了一股幽宁。正是这样安静的夜下,柔柔的月光洒下,透过薄纱窗洒入屋内。寂静的夜晚中,璃露一人安静的坐在地上,暗到几乎快熄灭的烛火是屋内唯一的光源。也不知是不是谁漏听了临的叮嘱,忘了将屋中的窗户全部关上,那烛火时不时的随风摇晃几下。
风也不晓得是从哪儿漏进来,不过这风倒也不大,至少烛火不会因为它而彻底熄灭。
离烛光不远的地方摆着两座香炉,袅袅轻烟笔直上升,屋内是有风的,可这轻烟就好似不受风的影响,就这么笔直上升着。
璃露坐在香炉旁侧,暗淡的光将她的影子拖得老长。她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儿,那一头蓝灰的长发因为璃露跪坐在地上而随意披散在地面,长得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刘海将璃露的面容隐在黑暗下。
她安静的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东西,昏暗的灯光下勉强能看清那东西。
在璃露面前放置的,是三个普通的瓷碗,瓷碗倒扣在地上,碗底的凹槽处被撒上一小撮白米。此时的璃露拿着筷子一下一下按顺序敲击瓷碗,因为敲击瓷碗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一开始璃露的敲击非常的慢,也非常的缓,一下接着一下带着独有的声调。可渐渐的,随着璃露敲击速度的加快,那声音逐渐低沉起来,每一声都像庙宇里悬挂许久的古钟。
低沉而又冗长。
随着击打频率的加快,那洒在瓷碗凹槽处的白米开始不安分了,一开始只是微微震动着,随着震动的幅度加大。一粒接着一粒不停的在凹槽处跳跃,高高跃起又稳稳落入凹槽内。
跳动的频率越快璃露吸也就越发急促,就在这冗如钟的击敲触得众人的心随着频率快速跳动时,只听“啪”的一声三个瓷碗同时崩裂。面前的三个瓷碗从中间的部分裂开断成两半,断痕像是经过精密测量一般,所断之处非常巧妙正巧将瓷碗分成大小相同的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