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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那熟悉的气息,当时应天按肯定就藏在胭脂巷里。明明嗅到那个家伙的气息时他们就直接追了出来,谁晓得最后还是让那个家伙给逃了。当意识到又一次叫那个家伙无声无息的逃离后,安德鲁这心里头的怒意,自然有的。只不过怒气再如何的大,又能如何,那个家伙本就是个可怕的家伙,想要找到他。
谈何容易。
胭脂巷的错过,就算懊恼也是无济于事,不过好在神像最后还是崩裂了。神像的崩裂,小依被更改的命数自然也随之崩裂,只不过这一块崩裂的不只是小依那被取替的命,还有她和小璐的感情。
姐妹情,本以为能一辈子根深蒂固的姐妹情,谁能晓得崩裂也不过一天的事。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是小依,还是小璐,这两个人注定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原本是欢喜而来,最后却决裂而去,人也是一种叫人猜不透的奇怪生物。
对于小依和小璐这两人的事,纵使在这个世上不知飘荡了多久,看过人世百态的临,得知之后也是忍不住长叹数声。这个人世间的很多道理,她都能探清,却独独只有人心,怎么都想不明白。
明明是个打心里厌恶的人,她就不能理解了,在面对着这个叫人无比厌恶的人,人是如何做到展颜而笑,不露半分恶色?
这样的事恐怕不止临想不明白,这个世上或许没人能思透人心的因果。这一次,让临想不明白的不只有小依和小璐这一件事,还有另一件,就是阴歌。
自打离了胭脂巷,阴歌给她的感觉,就有点怪怪的。奇怪,不管从哪个地方看,都非常的奇怪,可究竟怪在什么地方,临又看不清透。
这个世上能叫她看不清透的事可不多,也是因为这一件事上始终没想出个明白,以至于临最近大多数的心思都在阴歌身上。
有人大多数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只要是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感觉,更何况是像阴歌这种天生直觉就准的女人。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想着一件事,乃至也没多少心思注意周遭。
那一天在姻缘屋里,就在安德鲁和临离开之后,阴歌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支竹签。竹签,那上面刻雕的就是她和安德鲁的姻缘,即使阴歌心里头很清楚,自己跟安德鲁只不过是半路搭档,他甚至都已算表了态,绝无可能,可是阴歌心里头还是忍不住陷落。
纵是她一直在告诫自己,绝无可能,快点放弃,可是那一颗心还是陷落在安德鲁不时露展出的温柔下。温柔,或许安德鲁无意,只是这样无意的温柔却足以缠住女人一世。
这世上最无情的,便是那温柔的人,越是温柔,便越是无情。只是可悲的她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不受控的由着自己陷入。就是因为临在姻缘屋的那一番话,让阴歌已经沉了大半的心再度起了期盼,手中的那一支竹签,便验映了她的内心。
自打捡回那一支竹签后,阴歌这几天都在寻想着这一件事,自己算测了姻缘,这一件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也就意味着那一支竹签上的事,她也无法寻求他人的解疑。
姻缘屋签筒里的竹签,从零到十一共十一根,每一根代表的都是你与心上人的姻缘般配。若是落下的数字越高,就证明你们越是般合,这是小依和阴歌说的。
每一根竹签上只会出现一个数字,这是必然之事,只是她捡起的那一支竹签,却奇怪得至今阴歌都想不明白究竟何意。
就在那日将那一支竹签带回家,克制不住心中盼疑的阴歌将竹签拿了出来,可在看了竹签上刻雕的数字后,她整个人都迷茫了。
竹签的后面刻雕的是她和安德鲁的名字,可是竹签的正面,却同时出现了两个数字。一个是零,另一个则是十,且两个数字的后头皆出现了一个问号,就好像在告诉她。
她与安德鲁究竟毫无缘分,还是天作之合,纵使是算测了那么多人的姻缘的姻缘屋,在他们这一段姻缘上。
也是拿不准的。
两个截然相悖的数字,代表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未来。因为竹签上同时出现的两个数字相差太大,以至于阴歌这几天都有些晃神。
虽然人就坐在那儿,不过她的心思究竟飘到何处,就无人知晓了。
打从进入洋楼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阴歌还是坐在那儿,不知沉凝着什么。一开始还不见得会留心到她,可慢慢的,她这沉凝连着小鬼都觉着奇了,从墙壁里头穿了出来而后飘行来到临身边,轻悠悠的凑了上去,小鬼压低了嗓音问道:“临,你说阴歌在干嘛?这几天跟傻了似的,整天坐在那儿神神叨叨的,你说她的魂该不会丢了吧。”
“魂丢了吗?这个还真不好说,要不你上去验验?”
“怎么验?”
“袭胸啊!如果她没有搭理你,那就证明她的确丢了魂,不过她要是揍你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搞不好人家只是在思考人生。”
袭胸,这个法子固然是极好的,也正切小鬼的心思,在听了临的提议时小鬼想当然直接兴奋起来,只是兴奋之下听她后头的那两句,小鬼的脸直接幽耷下来了。一声哀怨的“临”,展了他此时的阴怨,不过小鬼的阴怨对于临来说可不是一件需要上心的事,毫不客气将小鬼的阴怨忽视了,临扭转过身体看着阴歌,而后正色点着头说道。
“虽然看着不像丢了魂,不过阴歌最近思考人生的时间也太久了,看来有必要跟她好好探讨一下哲学呢。”
每个人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这是多数人都会发生的事,只是近来阴歌的沉默静语,却总叫临觉着有什么事。好似有什么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滋根生长,然后一点点萌芽茁壮。看不到的地方,有东西正一点一点拔根而出,也就意味着这样东西不为她所知。
不知的东西,无声无息的盘藤,这样的感觉实在讨厌。
就是因为心中这一份说不出的不喜,以至于她的唇不自觉的抿了起来,紧抿的唇,看着坐在那儿仍旧凝思的阴歌,临最终飘行而上,随后在阴歌身边坐下。
轻轻的落下,整个人就只是单纯的贴触到沙发的表面,因为未给沙发施加半分力道,以至于专心思着心中事的阴歌并未察觉到有人坐在身边。等着临的询问落了声,阴歌这才叫临的问询拉了回来,随后看着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