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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愣愣的看看陆见,然后机械的转了转脖子,视线再放远点看向浴室的方位,还能听到水流的哗哗声。确定了陆见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楚瑜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了。
大清早的!……呃,已经日上三竿了,陆大神光着上半身从季屿的房间出来开门,然后面无表情的告诉他季屿在洗漱……那么谁来告诉他,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自己来敲季屿的房门最后会是陆见来开的门!还是光着!上!半!身!的!
脑海中瞬间闪过以前看到的各式各样天雷狗血的偶像剧的情节,再转头看泰然自若的让开身,以一种主人的姿态邀请自己进去的陆见,楚瑜==着一张脸,木然的坐到了沙发上。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好好的竹马说弯就弯!楚瑜表示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他现在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当这一切都没发生,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来得及吗?不对,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鲫鱼和大神竟然不知不觉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的吗!?说好的一起长大的真诚相待呢!都喂狗了吗?
“我说,你从刚才就一直这样奇怪的看着我,到底是怎么了?”直到到了片场,季屿被楚瑜奇怪的眼神盯得后背发毛,终于忍不住斜睨了楚瑜一眼,狐疑的开口问。
楚瑜正以一种痛心疾首又满腹悲愤外加的纠结表情看着季屿,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最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昨天晚上……陆见,陆大神,和你睡一个房间的?”
“啊?对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一张床?”
“啊,嗯对啊……不对,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季屿听楚瑜这么问,联想了一下之前的画面,反应过来楚瑜都脑补了些什么,立刻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只是借住一晚!你想到哪去了?!”
“真的只是单纯的睡了一个晚上?”
“不然呢?说得好像我没和你睡过一样。”季屿继续鄙视道。
楚瑜差点跳起来:“那不一样!你和我跟陆大神之间的性质能一样吗?你可别误入歧途啊!”顿了顿,他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咱们年轻,能拼,不需要靠那些歪门邪道,也不用走什么捷径就能发展的很好,你真的不用、这样……”
季屿:“……哪样?”刚才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让你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就是……那样,”楚瑜搜肠刮肚的找适合的词语,无奈词穷的他只能干巴巴的说,“你应该懂我说的是什么的……”
季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是服了楚瑜的脑补能力:“你还越想越离谱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晚上真的就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生!更不想你想的那样,我和陆见目前只是朋友关系,这样讲你明白了?”
“那你和陆见之间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等下,你刚才说,目前?”楚瑜不相信的反问,敏感地抓住了季屿话语中的漏洞,“也就是说,目前是,但是以后不保证还是?”
季屿无语望天,平时怎么没见你有这么敏感?这种关键时候你偏要掉链子!
“你犹豫了!”楚瑜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说道,“果然!你们之间还是有猫腻的!你们瞒不了我的火眼金睛!来来来,告诉我,你和陆见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要去换服装了,丁导已经在喊人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季屿只能找了个借口先溜。
八卦心得不到满足,楚瑜轻轻切了一声,也去换服装了。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能把真相从季屿口中逼问出来。
陆见比季屿两人晚了一步出门,李导的电影宋策打电话来说已经帮他安排好了,从明天开始,只要抽出五天集中过去拍摄就好了。也就是说,今天的陆见时间空了出来。没什么事做的陆见只带着一副墨镜,在影视城周围溜达了一圈,晃到了《沧海》的片场。
似乎,季屿之前说过,今天有一场比较重要的戏是他的吧?
从城墙上往远处望去,满目尽是断壁残垣,原本繁华的街道,摩肩接踵的人群,往来叫卖的小贩,统统都不在了。盛世京都犹如过眼云烟,而今已经只存在于他们的记忆之中了,就连这片土地,都即将易主,迎来它新的、英明神武的君主。
大黎的军队在大雍的刀枪下节节退败,而今只剩下他身边最后的几百官兵和他一起守着这座气数走到尽头的都城,巫桓沉着的换下了平日常穿的蓝色衣袍,也没有选择黑白相间的庄严的朝服,而是穿上了一身更为庄重的黑色襦衫,衬托得他的肌肤更加雪白且憔悴。因为率兵想要多护住这个国家一日,巫桓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休息过了,此时,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微微陷下去,近看还能看到斑驳布满眼球的血丝。
黑色襦衫包裹住的身躯空荡荡的,仿佛被风一吹都能吹走,明明是军中看似最为柔弱需要保护的存在,但是偏又是身后所有人最后的,最为坚固的信仰,只要巫桓站在最前方,这些士兵就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报国师,经过属下等人的探查,城中官绅富豪尽数离去,只有不少家中有老幼妇孺百姓们还在城中,似乎是已经准备放弃逃出城了。”
听的属下的报告,巫桓低下头开始思考,单薄的躯体因为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而头晕得摇晃了一下,那根一直被他带在身边的竹杖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哒哒哒的声音戛然而止,再抬头时,眼神中是毅然决然的坚定:“传令下去,紧闭城门,留下一队人看守城门,其他人都去挨家挨户搜查百姓,把他们都集合起来带到东城门,从东城门郊外的小道走,一定要把他们护送出城!让他们走得越远越好!你们……也和百姓们一起走吧。”
“那国师您呢?”士兵听得巫桓的吩咐,下意识的抬头仰视着巫桓回问道。
巫桓沉默了片刻,目光悠远飘向天际,似乎在想些什么,掷地有声的答道:“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士兵惊愕,进而担忧的追问。
“萧绝的军队不日即到,总要有人留下来断后,你们放心走,背后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他们追上你们。”
“可是现在是逃命的最后的机会!您难道真的要舍弃您自己的生命吗?连皇上他们都已经逃出城了!您完全不必自己亲自抵挡大雍大军!”士兵大声道,说到皇上的时候,声音里明显夹杂了几分怨恨和唾弃,他们还在苦守城池顽强抵抗,而那些只知寻欢作乐的皇亲国戚之流,竟然在三年后再一次选择了拖家带口,卷起家财弃城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