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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皇甫沛宁看向费罗斯的眼神冰冷到极致,就如下一刻就要将男人给吞噬,他捧在手心的女人,当初都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他不敢想下去,也不知要如何去面对。
“你很早就知道我和她在一起?”
“对你们家族的那些,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个时候,费罗斯是真的恨不得杀了洁姗,不过后来在看到她大腹便便的时候却是改变了主意,他想……这世上有更磨人的折磨方式吧?
恨意满满的费罗斯在看到帝洁姗的时候,那几天才是洁姗在人生中最大的噩梦,不过后来菲罗斯也还算是手下留情,没有直接杀了她,而是洗掉了她的记忆。
“对了,你很想知道当年她是如何神生下孩子的吧?”
“……”
“游轮上满是鲜血,我妻子流了多少血,她大概就流了两倍的血,我发誓,只要是我承受的都会在你们皇甫家翻倍的讨回来!”
费罗斯近乎残忍的话,让男人面色惨白,完全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是什么样子,游轮,没有好的医疗设备,所有的疼痛都是她自己去承受。
不但如此,还要面对着随时可能要她命的费罗斯,那个时候的她到底是如何的绝望无助?
“当时的她,很绝望,甚至生无可恋!但我费罗斯恨的人怎会让她痛快的死去呢?”
“……”
“你们皇甫家的人,就不配‘死’这个字,你们就该活在地狱中,承受着永生永世的折磨。”
想起皇甫老爷那些残忍到甚至令人发指的手段,费罗斯心里就恶狠狠的想。
不过后来,他也没有让皇甫家好受,那些年借助冥会对皇甫家的打压,并没有让他心里好受多少,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想要更深折磨。
“那还不是她最绝望的时刻,丹妮教授相信你并不陌生。”
丹妮教授?那个七爷一心要找到为季景初治脑癌的专家,对于脑科有着很权威的持证。
此刻的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心口在撕裂般的疼痛,静静的听着费罗斯的话,几次三番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他却也贪心的想要知道那个时候洁姗到底遇到了什么,哪怕是最为悲惨的遭遇,那是他的女人,他有必要知道她的一切。
“最权威的脑壳专家,即便是他当时洗清她那一年记忆的时候也费了不少力气。”
“……”
“想知道,那个时候她的眼神是如何绝望如何空洞吗?想知道那个时候……她在无法保护自己孩子的时候,作为一个母亲到底有多绝望吗?”
“……”
“这一切都怪她和你们皇甫家族有染,都怪那个孩子是皇甫家的。”
“不要说了!”
“你约我来不就是想知道这些吗?现在我告诉你了,如何?有什么想法?”
看着痛苦的皇甫沛宁费罗斯似乎并不解恨,还在继续说着刺激男人的话,似乎看着她发疯也是一件让人感觉到愉快的事儿。
“嘭!”
看着费罗斯近乎扭曲的表情,他终究再也忍不住一拳揍上去,人在激怒时刻无需要什么理智跟智慧,最原始的本能就是用武力解决。
此刻的他不想去追究费罗斯为什么这样做,在他脑海中不断充斥的都是洁姗当时绝望空洞的眼神。
她到底有多喜欢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母亲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心里难过,那么当时孩子在她眼前被抢走的时候,她到底有多绝望是不言而喻。
“你找死!”
“彼此彼此!”
两个男人没有更多的话,此刻脸上皆是不同程度的恨意,都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地步。
要说皇甫家和费家的那些世仇恩怨,费罗斯大概还不会这样疯狂,唯一让他疯狂的是当年自己心爱妻子的死。
两个男人扭到成一团,此刻哪里还有各自身份上的象征,完全都是在各凭本事的用武力解决。
“你该庆幸这些年我没直接对兰西下手,看到那孩子就好像看到你,每次看到她就能提醒着我,她是皇甫家的人。”
“……”
“若你不执意对洁姗不放手,也不至于让我做到这么狠的一步。”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对我的女人动了心。”
皇甫沛宁冷笑,此刻两个男人打的更凶,包厢中就他们两个人,时不时的会传出一些震惊人的声响,但都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这些年,费罗斯其实活的也很矛盾,一边看着自己仇人的孩子在身边,一边他又是对孩子母亲动心,所以没有对孩子做出更残忍的事儿。
……
冬季的雨总是这样绵绵清寒!
皇甫沛宁和费罗斯都挂了彩,彼此站在这细雨中,承受着这样的寒冷,似乎也只有这样的寒冷才能让人内心深处不那么痛。
“能有办法恢复她的记忆吗?”
最终,皇甫沛宁还是没能让忍住的问,听费罗斯说的那些话,男人心里是痛苦的,他不得不去相信洁姗当时的遭遇,甚至连安慰自己的想法也不肯有。
那个时候费罗斯深爱的女人有了那样大的冲击,那个时候的他,大概都恨不得杀了洁姗,自然不会让她日子好过。
至于这个男人后来是如何对洁姗动了心,这些都不是沛宁所关心的,只要想到那个时候她的绝望和无助,他的心就狠狠的撕扯在一起。
“你是想让她记起那段不堪的记忆来恨我还是恨你?我是无所谓的……”
反正自己等不到了,所以恨自己就恨自己吧,费罗斯这样想着。
但沛宁显然不相信他会这样好心,看向他的眼神也变的微妙起来,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不用这么看着我,只要是皇甫家的人,费某人都见不得好。”
“……”
“所以你要防着点,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让她恢复记忆,恨你到死为止,啧啧啧……那样的日子想必对你来说很好吧?”
“嘭!”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皇甫沛宁,再次忍不住狠狠的揍了费罗斯一拳,直接将矜贵的男人打倒在地瞬间一身狼狈。
这两人在东庭打了还不过瘾,直接还打倒了这里来,可见真的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雄狮。
“不准再靠近她一步。”
皇甫沛宁很是阴狠的警告,似乎这个男人只要在靠近洁姗,他就会立马灭他。
这话让费罗斯低低的笑了起来,“要么说皇甫家是个土匪窝子?还用这么强硬的警告招数,谁会怕你们不成?”
对于土匪两个字,皇甫沛宁是无法反驳的,毕竟是在曾爷爷辈的时候就已经……!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这两个字感觉到恼火,能够让人恼火的土匪能够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皇甫家族内部也都是有刷子的人。
而这一次皇甫沛宁是真的多虑了,当时费罗斯在洗掉洁姗记忆,那时候她大概就已经没有恢复那段记忆的机会,除非奇迹!
……
洁姗正在跟兰西画画,兰西在性格方面随了洁姗,天生对画有种很特别的感情。
沛宁出现的时候,直接将一大一小吓的不轻,浑身湿透的他,就那样站在门口,很是痛苦的看着里面的母女两。
“你,你怎么了?”
看到皇甫沛宁满身是雨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且还是用这样的神色看自己,这样的他让洁姗内心莫名一紧。
听到洁姗的话,沛宁依旧不动,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或者说……此刻的他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就那样定定的站在那儿,洁姗担忧的来到他身边,刚才因为门口是逆光的缘故并没看的太清楚,此刻才发现他脸上满是淤青,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
“你,这是怎么了?”
在洁姗心里,这个男人很少受伤,或者说,他是不削和别人打架,可今天他一声伤且还有些痛苦的看着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和他打架的到底又是谁?这样的疑问不断的充斥着洁姗,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下口的机会。
刚走近,就被一股力道直接拉进怀中,感受到他怀中的湿意,甚至还有些稍许的颤抖,这样的他洁姗更是从来没看到过。
“你到底怎么了?”
皇甫沛宁情绪的转变让洁姗有些回不过神来,从进来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以至于后来抱着她,在这期间他甚至是一句话也不曾说,这样的转变让洁姗内心一片迷茫。
“赵妈,带兰西上去。”
“是的夫人。”
此刻皇甫沛宁有些异样,下意识的洁姗就不想让孩子看到他这样。
当正厅中只是剩下他们彼此的时候,洁姗退出他的怀抱,从来不曾发现这个男人竟然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一直都是那样去强悍霸道,高高在上的都需要她的仰望,可现在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一个被伤到深处的男人。
“对不起……”
看着洁姗迷茫担忧的神色,皇甫沛宁终于开口说话,语气中有着无法掩饰的痛楚。
犹记得那一年的大火,他以为帝洁姗死了,那一刻在他内心就一个想法……她是那样美好的女人怎么能死呢?她怎么能死呢?
后来,大火之后的真相是季景初死了,潜意识就是死在了自己女人的车上人,让他有了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再后来,他想要对她好,但无数的误会和无尽的纠缠让原本想要解释的他也失去了任何解释的心情。
这一切无非都是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要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好好保护,再也不让她有任何生命危险,可谁能告诉他,她在自己身边出了什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他突然又对自己道歉,洁姗感觉到莫名其妙,这段时间皇甫沛宁好像经常跟她道歉,而且她也不知这人到底为什么道歉。
“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对你来说可能没多少用,但是……”
“好了,我知道,后面的时间你会用生命来爱我的嘛。”
男人的话没说完就被洁姗打断,这样的话她听的太多太多,且最近他也真的在那样做,只要是关于洁姗的事儿,他几乎都尽可能的做到最好。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道歉吗?”
“反正以前你对不起我那么多事儿,多的我都习惯了。”
这句话,让皇甫沛宁的神色暗了暗,满是愧疚的看着她,而洁姗在说出这句话后,几乎都要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看着皇甫沛宁哀伤的神色,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说的对,我以前对你也不好。”
明明就是想要保护她,但却让她因为皇甫家族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如今就是来拿弥补大概也是做不到,这样的感觉,让皇甫沛宁的心几乎是狠狠的纠在一起。
对不起三个字,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呢?无疑是要用最后半生的生命去爱护这个女人,真心是……
“沛宁。”
“现在,以后,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对你好。”
“你当说鬼神传说呢!”
此刻的洁姗几乎都要被这人给逗笑了,这一刻,不管以往多大的伤害,她似乎都能忘记所以的放下,一切只因是这个人而已。
看到他脸上任未散去的哀痛神色,洁姗伸手试图要抚平他蹙在一起的眉宇。
“好了,多大的事儿,怎么就让你这么自虐的去淋雨?还带这么多伤回来,老实交代和谁打架了?”
“我都这样了还审问?”
“当然,皇甫先生不是应该很有教养的吗?怎么就学会打架了呢?”
皇甫沛宁:“……”曾经这丫头说他没家教,不但如此,还讽刺了爷爷没涵养!
感觉到他身上的湿意,洁姗也不多说什么拖着他就到卧室,直接巴拉他身上的衣服。
“老婆你干什么?”
“想什么呢?流mang,身上全是湿的你难道想感冒?”
“哦。”
接下来皇甫沛宁已经不说话了,任由洁姗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脱下来,当要脱裤子的时候洁姗纠结了,看着这人丝毫自己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心里就更是有些狂卷。
“那个,你自己脱一下裤子。”
“不要。”
“你……”
“你不脱我就穿着这湿裤子睡觉!”
据诶山:“……”刚才那个跟自己道歉的皇甫沛宁绝对是个假象,她觉得刚才自己一定是感官错了。
不然的话,此刻这个无赖到底该怎么解释?尤其是在看到皇甫沛宁一副你不脱我就不洗澡的表情,真是欠揍极了!
不过在看到他执着的表情,洁姗最终还是妥协了,当手伸到他裤子皮带扣上的时候,小脸通红一片,很显然是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
“想什么呢?”
“唔,我什么都没想。”
话落,手脚很麻利的将他身上已经打湿的裤子全巴下来,随后转身不再看他一眼,嘴里还不断嘟嘟哝,“赶紧去洗个热水澡,这大冷的天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皇甫沛宁这种常年处在锻炼中的男人一般是不会怎么生病,但也要谨防着他的身体,前段时间因为费罗斯那边他才收到不小的伤害。
看着洁姗别扭的背影,皇甫沛宁没离去,而是直接上前,将她圈进自己怀里,洁姗欲要挣扎却是被他抱的更紧。
“老婆,这一生有你真好。”
“别乱说,我们没结婚也没扯证呢!”
“孩子都有了,你还想跑了不成?”
洁姗:“……”有种被吃的死死的感觉。
感觉到她身子的柔软,忍不住就扳过她的身子,缠绵悱恻的口忽落下,让人有着意想不到的温柔。
“赶紧去洗澡,感染风寒了可不行。”
“一起。”
“我洗过了。”
“再洗一次。”
洁姗:“……”原来和这人和好之后,就是被他随时随地无限的压榨自己的感情?唔……这样的男人伤害人的时候,更加给人一种不遗余力的感觉。
“丑死了,赶紧去洗澡一会给你敷药。”
在东庭,皇甫沛宁和费罗斯的战况很是激烈,以至于到后来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费罗斯的身手虽然不如皇甫沛宁,但揍人的都是使了全力,几乎是要将人找死里收拾,最后费罗斯这份尽全力自然没讨到好,被皇甫沛宁直接收拾的进医院。
“你嫌我丑?”
“可不是么?都被打的淤青了。”
虽然是被揍的不轻,不过也难掩男人妖治的容颜,听到洁姗嫌弃自己,更是不遗余力的表演自己的情谊,最终的结果就是,洁姗被他压榨的甚至渣都不剩下。
……
清晨的阳光是万物复苏的时间。
冬日里温暖的阳光打在两人脸上,床上的人儿就如初生婴儿般,完全契合在一起,宁静而有安和。
洁姗睁开眼就看到皇甫沛宁的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神中的意味太过明显,洁姗下意识的就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你这是什么动作。”
“没有什么动作,就是担心你会吃了我。”
皇甫沛宁:“……”他的表情有那样明显?为什么他都不知道的?
洁姗防备的眼神的结果就是,在这无限美好温暖的清晨中,又被吃干抹尽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动动手指都会没力气,全身疼的就像是被碾压了般,再看向皇甫沛宁精神抖擞的,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形秤的很完美。
“看什么呢?”
“衣冠禽兽!”
说完之后,洁姗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刚才沛宁起来一身精神的时候洁姗内心是不爽的,出力气的是男人,她累的要死要活的,再看向他穿的衣冠楚楚的模样,自然而然就出现了那么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