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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说,许默深是个名主,跟当年秦颂一样,但又不一样。
她说到这轻轻咳了一下掩饰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哈,西姐你是知道我的,说话不过脑。这姓许的,就去年来过一段时间咱们这,当时带我的邹姐刻意强调这主难伺候的很,要照着他要求的模样挑,你说这早不说晚不说的,周围的姐姐妹妹脸上该整的都整了,结果换了好几个场子,没看上过几个。”
去年的叶九是惊艳的漂亮,但还是没能入许默深的眼。他就要按他条件找。这是多金贵的主,不敢怠慢,一时间带人的妈妈桑急得差点就抓了几个没整过的想推去按许默深的要求整了。
我听得心里有些不安,手下意识的抚在肚子上,故作轻松的问叶九,“那许默深到底是要挑什么模样的女人?”
“不知道啊,当时有些姐妹儿也跟我抱怨过,现在我哪还记得这个,反正不是我这样儿的,也不是刚才那女人那样的。你八卦这个干啥?正好有个姐妹儿前几天刚联系过,她当初被挑过,别人没看上,她多半记得,我帮你问问。”
说的不无道理。听起来许默深有一定的心里洁癖,不是他想要模样的就不愿接。齐玥不是长得多不好看,就是没进许默深的心。
我点点头,“好,你帮我问问看。”
叶九爽快的拨了个电话去,嘘寒问暖一番,就直奔主题,问起当年事。叶九堆在脸上的笑容随时间一点一点的减,她几次偷瞄我,又赶紧把视线缩回去,再看过来,反反复复,直到挂上电话,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西姐,要我说姓许的当时找女人的模样跟你差不多,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我迎上叶九的眼神,懒懒一笑,“不会,因为我一直都知道这个。”
她倒吸口凉气,我的心情没有因为我的猜中而喜悦。
这就是齐玥为什么一直把我当成假想敌的原因。我跟许默深的亡妻太像,许默深对容貌的偏执加剧了我在齐玥心中的危机感。
这可真难办。
“叶九你说,孕妇整容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玩笑话归玩笑话,离了叶九回到家里,我真一点都笑不出来。脑子里都在反复同一个问题。
许默深来市里的时候,到底有见过我吗?
晚上电视大屏幕上映出秦颂好看的侧脸,他双手洒脱的往背后一勾,拉扯着衣服从头剥落,又扔在沙发上。
他回头,上半身赤裸着,手指头勾在皮带位置动了动,我连忙阻止他,“秦颂,这房子里住了可不止我一个人。”
接下来是禁忌画面,还是遮掩。我把选择权推给秦颂,他一早料到,挑了挑眉间,“原来你是愿意分享自己丈夫的女人。但不好意思不奉陪,我已经从良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见他往镜头面前走,略带疲倦的脸凑的很靠近,他瞳孔往上瞥,一副无辜状态,手伸过来调整了镜头的弧度,对准了衣柜处,他才满意的走过去,又回头看看我,“果然能看见。”
他背对着我拉开衣柜门,我问他干什么呢,他淡淡回我说挑件合适的衣服,下个月孙芸芸和赵彪婚礼,他先备一备。
我想起三两天前,孙芸芸给我打电话提了这事,她要结婚了,想我当伴娘,可惜我有孕,不能太折腾。
听说孙芸芸结婚,我由衷高兴,身边人突然当了新娘,是震惊会微微发热的窝心。
看秦颂兀自挑着衣服,应该是到时候不打算回秦宅一趟了,“我去会不会不太好。有的地方有这风俗,怀孕的女人不能参加婚礼。”
这算是撞了喜,两喜必有一伤。都是老一辈讲究的东西,现在不太兴这个。但最好是先了解好。
秦颂把衣服拿出来看了看,仿佛觉得还不错,转身过来,冲镜头扬了扬,“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这个。”他把西装套再妥帖的放回衣柜里。我单手托腮,瞧着秦颂的背影感叹,“这是不是秦大少爷第一次这么节俭?”
一套新定制西服的价格的确不菲,但对从前的秦颂来说,就是一串数字。
“是啊,真操蛋。”他转过身来,捏了捏自己鼻梁,端来手边的红酒杯轻轻摇晃,又把玻璃杯壁凑到唇边,抿了口,发出长长的叹声。
他说他最近睡眠不太好,喝点红酒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