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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给了我一个路线,什么出了门,左拐,看到大榕树就往右,下台阶,再左拐,那家门口贴着大门神的就是。进去就叫八叔。这个八叔是按照村里,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叫的。八叔比廖擎极还晚了一个辈分呢。
婶子还要回家看孙子,她就没给我带路,让我自己看着手电筒过去。这边还是老村,不像新村那边一样,有路灯。
我拿着手电筒,走在那些石板路上。手电筒晃过去的时候,时不时还能照到屋檐上的大蜘蛛。这地方,就是蜘蛛太多,而且老人家的概念里,见到大蜘蛛是不会打的。在家里的话可以留来吃蚊子。
反正这个观念我是没有办法接受的。这万一孩子看到大蜘蛛还不吓哭了?或者是晚上睡着不小心被大蜘蛛尿了,不是也很恐怖吗?
我小心照着这根本就不熟悉的路,心里其实也不害怕。在这种老村里,基本上都是亲戚,整个村子都是亲戚。嘴巴甜点总能找到的。
左拐,右拐,还下台阶,十几分钟之后,我还真的看到了一座挺大的院子,在五级台阶之后,就是两扇对开的门,那门上贴着很大的大门神。
这是?防鬼呢?反正防不了我这样的大活人,我就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张着嘴,正要叫“八叔”的时候,这个八还没有出来呢,就听着里面的人说道:“擎极这次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马上禁声,缓缓走了过去,就站在堂屋大门外,躲了起来,探着头看着里面是什么情况。当初我一个人找到麦村的时候,他们那种三堂会审可是在廖擎极住的祠堂里。现在却改在这里,这是故意避开我还是怎么着?
里面坐着不少人,也有不少年轻人,就是我们这次集训的那些人,都站在中间呢。
廖富海也站着,而且还是站在最靠近堂屋大门的地方,靠在一根大柱子上。离我也就三四步而已。他要是转过头来,决定能看到我。他没好气地说道:“要是我这么做的话,你们是不是又要说我伤害本家兄弟了。怎么他这么做,就成了有些过分而已。”
里面,跟大家的画风都不一样的一个留着胡子的西装男说道:“仲客是我儿子,我都没说什么。再说,我相信凭他的能力,三天之内平安回来不成问题。仲新就别去了,毛都没长齐的崽子。”
“大哥,你们家仲客是厉害,但是他也很多年没有回来了,跟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不熟悉。甚至我听说,你教了他不少,不是我们廖家的东西。什么泰国的古曼童都有。他学得那么杂,下水说不定反倒误事了。”
里面的人还在说着,但是我听明白了,这是仲新和仲客两边吵着呢。好一会之后,廖擎极的声音终于听到了。他说道:“廖仲客就算平安回来,我也没打算让他下水。这次下水的领队是我,谁下水,我说的算。要想让廖仲客下水,不可能。”
我听到他的声音,就特别探头看着他。他就坐在屋里的主位上,手里端着老式的那种搪瓷大茶杯。这一身老人家的气派,跟他的五官还真不配。
廖仲客的爸爸再也装不下去了,跟着语气就不好地质问了廖擎极,还说他针对他们离开廖家本家的人。难道就要孩子们永远困在这小村子里吗?他说的很精彩激昂的。还时不时面对站着的那些年轻人。
不过在他的激情演讲结束之后,还是有人反驳道:“我赞同家主爷爷的决定。”“我也赞同。”“我,赞同。”
一个个赞同的声音,让仲客爸爸有点急了,冲着他们就喊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是怕他了?他是不是在这次集训的时候,不只针对我儿子,还针对你们了。你们说,叔伯帮你们出头。”
一个声音说道:“下水是八卦,八个人,阵眼破阵一人,李家的血脉一人,蓝家证明人一人,少一个都不行。我们下水是团结协作,是相互信任的。但是廖仲客一直都是在自己出风头,他的分析推断,甚至从来没有正确过,却非要让大家按他说的去做。”
“就是,要是跟着他下水,到时候我们还怎么团结起来破阵。我们是去完成老祖宗没有完成的阵法,是去解决老祖宗留下的难题,给老祖宗敛骨的,又不是比看谁厉害。我们不是去了就没命的牺牲品。我们下水,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破阵。但是廖仲客总想着他自己,总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操控我们所有人。跟他下水,那就是让自己陪着他一起死。”
我听着这些话怎么就这么熟呢?这不是我说的吗?这些人还真的听进去了?我靠在青砖墙上得意着。我这算不算是当家主母的魅力搞定了年轻一代呢?
里面的人吵了起来,就是一些老辈的人,跟这些年轻人吵了起来。这些年轻人都叫廖擎极“家主爷爷”,难怪廖仲新会跑来特意叫我一声奶奶,他们应该都是商量好的吧。也是,接下一个自己觉得很光荣的任务,人家还说,很可能会伟大牺牲的。可是这些人年纪都跟我差不多,有几个真心愿意去死的。突然就有人告诉他们,不会死,我们都能活下来,这就是信念啊!
我想着,得意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里面的吵杂下,廖擎极已经走了出来,甚至还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赶紧站直了,对着他虚假的笑着。
他也没说话,转身出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就现在这情况,估计也不能去找八叔了。石板小路上,廖擎极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晃着手电筒跟着。
看着他,就是这么走着,也不说话,我是那种安静不了太久时间的人,只能自己找话题了。“老头子,其实你一直在我们住的那大宅附近吧。你是躲在哪里看着我们的?我爬上屋顶都没有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