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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
母女两人简单的吃了早餐,匆匆忙忙的又往高铁站赶。
冯镇虽说是为国捐躯,但由于身份特殊的问题,一直没有葬在陵园的。而是在他旧时故土介市寻了块地,立了墓碑。
介市的位置,不巧,处于菩市和宁市之间。但高铁并没有直达到乡下,所以,中途还得在转一趟车。
冯祎凡和瞿敏在高铁上,待了一个半小时,就显示到站,再然后,母女两人转乘坐大巴回了乡下,等回到老家的房子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冯祎凡这种大胃王级别的,早餐因为转车的缘故,没敢多吃。
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
两个人放了行李后,就在外面随便凑合了一餐。
由于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女两都会回乡下拜祭冯镇,顺便住上几天。所以,瞿敏拿了钱,让邻居们每年这个时候多帮忙打扫一下家里,她二人回来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打扫这尘封的上上下下。
瞿敏人话少,又有些清冷,和邻居们倒谈不上熟稔。反而是冯祎凡,自来熟的每年都能跟人玩得很好。住了两天,冯祎凡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回归大自然,早出晚归的和邻居家的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闹腾得极欢。
撒着脚丫子满地跑,整个人又足足黑了一大圈。
瞿敏真拿她没办法了。
等真正到了冯镇忌日那一天。
冯祎凡先上了山,瞿敏则在后头接电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冯镇生前的那些老战友们总是要打电话来,慰问有余,更多的是问问嫂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墓园里总有人打扫,杂草丛生倒谈不上,可唯独冯镇的那一亩三分地干净得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的一样。冯祎凡走近,水泥地外的几株草苗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白酒醇香味。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赶在她们母女俩来之前,先拜祭了冯镇。
可这么多年头下来,除了她们母女俩,真没谁会大老远的跑来乡下拜祭。
冯祎凡没来得及细想,瞿敏已经到了。她上去帮忙,把祭品什么的摆开,乖巧的在一边烧纸钱。
上了香后,两人在冯镇的坟头说了会话,冯祎凡先收拾东西下山,瞿敏照例拿了点钱去给看墓的大伯,麻烦他多担待。等她去到的时候,熟面孔的看墓大伯不在,只有一个号称是他外甥女的年轻小姑娘在,瞿敏把事情和钱都交代在她那里,对方压了压帽檐,说了声好。
瞿敏不疑有他,理了理开衫也跟着下山去了。
冯祎凡脚程快,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家的王大妈拿着个快递走了出来。
“凡凡,这是刚快递员拿来的,写你的名儿。是在网上淘东西了吗?买着啥好货记得告你王大妈。”
冯祎凡觉得奇怪,自己从不爱在网上淘东西的。就算买东西,也不会寄乡下老家的地址才对。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局里给她寄的?
这归根起来,知道她回乡下拜祭冯镇的人可不多,除了局里的也只剩下局里的了。
所以,冯祎凡笑出八颗牙齿,“王大妈你放心,我要淘到什么好东西,准不会忘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