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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人面对面，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咱们要正视现实！”朱子旭低喝道，“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你现在是什么！残花败柳！”
“现在的你在功法修炼上还有优势吗！”
“一个不再冰清玉洁，不再天资卓越的你！哪怕你师父愿意！你那些师姐妹们她们愿意吗！”
“你觉得她们会放你在外面逍遥自在！又有谁愿意一直呆在那深山之中，不愿意出来走走！”
……
言辞如剑，字字刺入师妃暄内心深处最薄弱的位置。
师妃暄的头突然往后一扬，接着往前向朱子旭的脑袋撞去。撞完之后，朱子旭倒一如往常，但她的额头上却出现了一道红印。
接着情绪失控的呜咽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朱子旭急忙拍了拍她的玉背，连连承认错误，“是我！是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强上了你。”
接着又用嘴吹吹她额头上的红印，“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小心！你用了多大的劲呀！都有红印了都！用劲小一点，别伤了自己！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你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师妃暄抬头一看，吐了吐舌头，“谁知道你的脑袋这么硬呀！”
“男子汉吗！硬才是王道！”说着，长枪又动了动。
师妃暄轻呸了一口，“一堆歪理！”
“不管是不是歪理吧！你准备怎么办？”朱子旭接着问道。
师妃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回去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你觉得可能吗？”朱子旭呵呵冷笑道。
“怎么不可能？虽说我失了身，但我是被逼的！”师妃暄虽心中有几分隐忧，但依旧强辩道。
此时的朱子旭怜香惜玉之心毫无，就是要把她的最后希望打破，“被逼的？当年碧秀心也是被逼的！结果呢，不一样是死于非命！”
“我与她不一样，她是以身侍魔。”顿了顿，“再说她不是死于非命，她是看生死印法看死的！”
朱子旭神情冷峻，“你信吗？石之轩会把能害死自己爱妻的东西交给她保管？就算是真的交给她保管，难道就没有过交代？这怎么可能？”
“我看是慈航静斋想要逼碧秀心交出生死印法，才是她的死因吧！我可是听说，当时竞选斋主，碧秀心可是你师父的头号竞争对手，排名还在你师父之上！”
言语之间竟是再说梵清惠害死了碧秀心。
“不会的！不会的！师傅不会这么做的！”精神的支柱有些动摇，师妃暄的小脸煞白，嘴唇有些哆嗦。
朱子旭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会不会，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会不清楚你师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沉默了一会儿，师妃暄突然急声说道，“你不是石之轩，你不是魔，我不可能成为秀心师叔！”像是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反复重复道，“对！你不是魔！你不是……”
朱子旭呵呵冷笑了两声，“我确实不是石之轩！但是我是魔呀！”顿了顿，“在你们慈航静斋的思想中，不是违逆你们的都是魔吗？我不可觉得自己会顺着你们的步伐走！”
“我可是要要争霸天下的男人。如果你师父知道你我这层关系，会不利用这一点？说不得，她还会把你洗白白，裹着被子送到我的床前呢！”
“你说呢，暄儿？”
师妃暄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眼中满是无助与恐慌，心理防线离彻底崩溃只有一线之隔。
因为她心里清楚，如果有朝一日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成了气候，自己的师父绝对会把自己送给他，即使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估计也不会相差太大。
毕竟如果自己失去了现在这个职位，又没了过人的天资，那自己在自己师父眼中就失去了价值。在她的眼中，没有价值的人都是废物。能用一个废物换取一方势力的好感，自己的师父是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