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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啸天这才正眼打量着老者家内屋的一切,内屋的内侧的角落处,也是用泥土堆砌起来的土灶,灶台上摆放着几个缺了口的碗,碗里装着一些粗粮,锅里的汤徐徐冒着热气,这是少年为自己准备的午饭。屋里一片狼藉,这是缺乏女人的单亲家庭。灶台的旁边放着一个木桶,地面上一片潮湿,可能是木桶漏水的缘故,木桶上用一个盖子盖着,盖子上沾满了灰尘,似乎长久没有洗过了。整过内屋里,没有看到一点值钱的器具存在。
老者名叫文宏,而他的儿子叫文会来,这父子俩的名字,还挺富有诗意,寓意深远,但文宏大字不识一个,就连扁担倒在地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字来,他也就是一个目不识丁,老实巴交的农民。老伴去世多年,因为这一带的小村庄太穷,就一直没有再娶。又当娘又当爹的文宏,一手将他的唯一儿子养大成人后,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文会来到了上学的年纪,文宏把他带到离这里有三十里左右的小镇上上学,他就这样断断续续上了几年后,逐渐与当地的地痞无赖厮混,才变成这个样子。
文宏轻叹了几声,感激地对着琴啸天说道:“上仙,您救了我们一家人,我们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呢?”琴啸天淡淡笑了,“路见不平,出手相救而已。”对于您的儿子文会来,只要他真心悔改,就当这些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他还是一名少年,染上这种恶习是很危险的。所以,你该用心管教好他,让他长大后做一名有用之人。文宏脸上露出黯然之色,轻声回答道:“像他这种人,少打我一点就谢天谢地了,还盼他成才,怕是没有希望了。”
文会来焦黄的脸上闪着不快,微微低下了头,“当初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寿仙宫当一名修仙弟子?如今我都十七岁了。”每天在这小村庄呆着,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变疯的。
“你也知道寿仙宫?”琴啸天问道。
当然知道,这寿仙宫在我们这里的大陆省,名气可大了,投靠寿仙宫的凡人一年中超过数万人,我也想去当一名寿仙宫弟子,可是我爸偏不让我去,是他亲手毁了我的青春。原来,文会来殴打自己的父亲也是事出有因,他已经把一切怨恨统统发泄在自己父亲的身上,逐渐产生游手好闲的恶行。提起了寿仙宫弟子,琴啸天第一个会想到朽木青,其次就是宫元。宫元让琴啸天斩杀,这个朽木青,如今成为沐浴宗最大的敌人,这次前往寿仙宫,就是为了除掉朽木青而来。
曾经朽木青夸耀寿仙宫是一片肥沃之地,遍地都是黄金,面对着文家的境况,文宏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琴啸天不由轻叹了几声,从怀里摸出几枚金币,塞在文宏的手中,道:“老伯,你们一家也很不容易,这几枚金币补贴家用吧!”文宏哪里肯收下,脸上带着一种愧疚的表情,“上仙,还请您尊姓大名,来日再报答您对我们一家的恩德。”
“在下田啸,路过此地,你不必报答。”他之所以这样说,因为这里是寿仙宫的领地,琴啸天心中还是有所顾忌,怕惹出事端来,所以报了他平常用的这个名字。琴啸天虽然来过寿仙宫多次,之前都是使用飞天之术,而这次是坐骑带着来到这里,算起来对这一带也很陌生。同时,他已经打探到,这小村庄里住着十来户都是文姓的村民,这里离寿仙宫还有六十里左右的距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救了这位寿仙宫老者,一直以来,寿仙宫弟子与沐浴宗素来结怨,包括琴啸天本人,也对寿仙宫弟子怀着深深的仇恨,而这些老实巴交的寿仙宫村民,他们根本不懂修仙界之间的恩怨,也不干涉内政,他们永远都是孤立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琴啸天不由得对这文宏同情了起来,硬将几枚金币塞在他的手中,不时瞄了他的儿子文会来几眼,道:“从今以后,你得谨记,不准殴打你的父亲,否则,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明白吗?”
说罢后,琴啸天走出了内屋,朝远处的坐骑望了几眼,顿时文宏从屋里追了出来,“恩人,您这是要去哪里?”琴啸天回过身来,我这次前往寿仙宫一趟。
“先等等好吗?您一定饿了,吃些便饭再走也不迟。”文宏连忙说道。
琴啸天被那种贫困家庭呛得没有胃口,心里总是蒙上一层阴影,朝着文宏挥了挥手道:“请回吧,下次有机会再见。”他来到大树下,看见坐骑已经把四周的青草啃得干干净净,它站在那里闭目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宝贝,你一定吃饱了吧!”吃饱了我们好赶路,还有六十里的路程,便可以到达寿仙宫。
跃上坐骑的背,轻轻勒住缰绳,穿过青草地,沿着小村庄,往寿仙宫去了。坐骑吃饱后,精神饱满,呼啸几声,往前冲去。半晌后,来到一条大路上,大路的行人多了起来,他们看着一头似怪兽的坐骑从他们身旁掠过,纷纷躲避,远远地打量着坐在上面的琴啸天,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前面不远处,走来几名蓝色道袍打扮的弟子,琴啸天看清楚,这种道袍一般是寿仙宫修仙弟子的标志,也就是说,凡是穿着这种道袍的弟子,多半来自寿仙宫。
他们看见一头头似马的怪兽朝他们驶来,不由得惊叫了起来,分别拦在路中间,一名弟子说道:“这是哪里来的神兽?来人的坐骑非凡间之物,我们把坐骑上的少年拦住!”琴啸天也隐隐知道几名弟子来者不善,很想绕过他们,既然再次来到寿仙宫,目的就是引出朽木青。看他们的装束打扮,他们就是寿仙宫的修仙弟子,何不趁着这次机会,打煞他们的气势,到那个时候,不用担心朽木青不现身了。
琴啸天嘴里吁吁几声,坐骑放慢下来了,琴啸天器宇轩昂坐在上面,目不斜视,他在留意前面走来的几名寿仙宫弟子的动向,霍然走在前面的一名寿仙宫弟子拔出一柄蓝色长剑来,旋即朝琴啸天一指道:“小子,瞧你神气活现的样子,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最看不惯你这种人,骑着一匹仙道之物,就想称自己是仙家之人?还不给我下来!
“哟,几位兄台是羡慕还是嫉妒?还算你们有点见识!”我的坐骑的确不是凡间之物,它的名字叫万里云,可以日行万里。此话道出,几名寿仙宫弟子面带喜色,“你小子是在我们面前抖威风吧,你配当万里云的坐骑?”我瞧你小小年纪,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说着,带头的寿仙宫弟子向另外两名弟子递了个眼色,道:“既然是万里云,你跳下来让我们师兄弟也试一试如何?”
琴啸天冷哼了几声,就凭你们几个酒囊饭袋,也配当我的坐骑主人么?他看你们存心觊觎我的坐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