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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全身红肿溃烂还糊满了黄色药膏的光头,光想一想就让人受不了,这么丑,这么恶心,这么难堪,竟然被池乐看见了。
池乐见她眼中又有泪光闪动,连忙道:“欢欢,怎么啦?有什么都告诉大哥。”
池欢吸着鼻子说:“我丑死了,你肯定讨厌死我了。”
“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你最乖了。”
“如果我一直这么难看怎么办?”
“不可能,别瞎想。”
“万一呢!”
“你怎么我都不会讨厌你。”
门被推开,花映月推着池昕的轮椅走进来,听到池欢说话,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下了,见漂亮的女儿全身涂药膏,又心疼得眼睛发酸。
池乐过去帮她推轮椅,低头柔声问池昕:“疼不疼?”
池昕明显瘦了一圈,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却依然笑得调皮:“没什么,毛毛雨啦。就是很想吃海鲜,还想吃羊肉串,撒了很多辣椒孜然的那种,可是吃不得,烦死了。”
“等你伤好了,想吃什么大哥都请你。”
花映月已经坐到了池欢床边,一边抚摸着她颈侧没有伤的皮肤,一边说:“欢欢,你总算是醒了,这段时间我们都急坏了,还好你没事。不要再怕了,今后没人敢再乱动你,放心啊。”
池欢见母亲憔悴了不少,心酸得很,努力挤出一个笑:“妈妈,不担心了。”
“你醒了,妈妈就不担心。你爸爸马上就会来,你外公也在路上。”
池欢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只记得自己被人一扑,胳膊一痛,几秒之后就觉得骨软筋酥,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就觉得喉咙被卡住了,难受得除了拼命张嘴,感受不到别的。
“妈妈,我到底怎么了?我……我睡了多久?”
虽然离出事已经差不多十天,但是花映月想起那件事,仍然气得发抖,恨恨道:“九天半了。你遇上了个龌龊的杂种!他让人给你打了迷·药,想把你给……”
池欢一抖:“我……我有没有……”
池乐连忙道:“没有,那家伙见你不舒服,吓跑了。你对那种迷·药严重过敏,当场出现呼吸困难,皮肤发肿的症状。后来120来了,送去旁边的六医院抢救,脱离危险之后又转到咱家医院。”他想着还心有余悸,如果医院离得再远点,或者路上遇上堵车,池欢定然会呼吸衰竭,这条命就交代了。即使收治及时,她也刚刚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
“二哥呢……”
池昕在旁边哼哼:“算你良心没有完全烂掉,还记得你有个二哥。”
池欢扭头一看,被池昕的苍白虚弱吓了一跳,少年穿着病号服,瘦了许多,虽然在笑,却明显看得出来是强打着精神。他右腿打着石膏,上着夹板,光看看都觉得腿疼。
“你……你没事吧?”
池昕瞪她:“我断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断骨差点插进肺里,内脏又出血,还差点切脾脏,右腿腓骨骨裂,皮下出血就不提了,这样还叫没事?”
池欢吓着了,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会儿,眼圈又红了:“二哥……”不必说,他肯定是上前保护她,结果被打成了重伤。
“别哭了别哭了,你看我不是还活着么,过段时间又是好汉一条!哎,我都没哭,你哭个屁啊!你还是我妹妹吗,真的和我是同时变成受精卵的吗?怎么我这么霸气你这么挫啊?”
“欢欢是担心你呢,昕昕你别说她了,好不好啊?”如果换成往日,池昕洗刷卧床的池欢,花映月肯定要说他,可是儿子现在变成这样,她吹口气都怕凉着他了,哪儿舍得责怪,即使是劝阻,声音也温柔得不像话。
池昕嘟囔道:“她不哭我就不说她。”
池铭和花海天走了进来,未免又是一阵心疼感叹,见她平安,各自放心不少。两人说了许多疼爱的话,又去关照了一番池昕,然后给亲友们打电话报平安。
花映月先拨的陆家的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对对池欢说:“欢欢,林阿姨想和你说两句。”
池欢点点头。
林若初柔软的声音传来:“欢欢,你感觉怎样?”
“还行……”
“没事就好,我们这几天都担心得很,等你陆叔叔下班了,我们就来看你啊。”
池欢说不出话来了。
“欢欢?”
池欢道:“不要来,好不好?”
“啊?”
花映月闻言,赶紧把手机拿起来,道:“等欢欢身上的伤好一点再说吧,她现在满身都是药,做什么都不方便……”
林若初会意,这姑娘是自卑,不敢见人呢:“我明白了,你们有事一定要赶紧打电话。”
紧接着她又和几个走得近的亲友通了话,最后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请求。池昕看着她笑:“哎,你干嘛这样啊,你更难看的时候,人家就来瞧过你啦。”
池欢惊愕的看看他,又看看其他家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他说得没错”。
池昕继续:“简直像是裹了面粉的肉,可以直接下锅炸啦,外面的糊糊一过油,马上膨胀,肯定外酥里嫩……”
池欢又想哭了,花海天等人左右为难,想让池昕闭嘴,又舍不得说他,只有两边哄。池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道:“别伤心嘛,就算丑了又怎样?嫁不出去,大哥二哥肯定养你一辈子的。”
“……”她快忍不住眼泪了,一辈子这么丑,她接受不了。
池昕也有些急了:“别哭,要不脸上的糊糊会被冲掉的,还得重新上药。”
越劝越糟。
池铭连忙摸摸他的头:“乖儿子,别和欢欢开玩笑了啊。”
池昕翻翻白眼,他说的都是实话,池欢如果找不到合适对象,他和池乐肯定会照顾她一生的,池欢流眼泪,的确会把药膏冲掉。
他换了个话题:“爸,那个王八蛋有消息了吗?”
池铭脸色一冷:“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姓王的的确做得周密,他有军用级别的摄像头干扰器,从会所一楼到后门小街出口的所有摄像头都没监控到他。保洁胆小如鼠,被吓得记忆混乱,和她交涉的是保镖,她就算说实话,也说不出王某的真实相貌。保镖一直戴着手套,遗落现场的针管上也没留下指纹。
可是百密一疏,突破口在塞给保洁的那一沓钞票上。钞票经过王某的手,留下了指纹。虽然上面指纹多,但是进入数据库一一比对排除,最后锁定了这个最大嫌疑人——只有他可能搞到能干扰到高级摄像头的装置,也只有他有财力进入会所消费。
这人来头的确不小,父亲是国家最高层中的一员,跺跺脚,中国就能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