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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应声。
她心里有些不安,想了想,折了回去在床边坐下,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又难受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硬邦邦的甩出一句话:“习惯了!我没事!去睡你的觉!”
她咬住嘴唇,吸了口气,说道:“那我不管你了。”
刚想起身,她的手被他捉住,往床上一拉。她没想到他忽然来这一出,没有防备,随着他的力道跌在了他身上。
“池铭!你……”
他把她拥进怀里,腿也抬起来,压在她腿上,四肢死死缠绕住她,她就像被五花大绑了一样,失去了行动能力。
“池铭你混蛋,放开我!”她张嘴咬在他肩膀上。
他也不叫疼,只低低喘息着说:“你敢不管我……”
她被他的话雷了一下,一时都忘记咬人了。
“映月,我胃不舒服……你别走,陪陪我……”
“放开!”
他抱得更紧,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断了。
“你松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说了不会再乱来的吗?难道你的承诺都是一纸空文?”
他低低道:“映月,求你,陪我躺一会儿,我不做别的,就陪我躺着,我安心……”
“我没法安心……你不舒服,一会儿吐我身上了怎么办?”
“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胃是空的。”他把头埋在她肩窝,深深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她就像被放进了火炉,热得要命,试着挣扎了半天,丝毫无效。他在她耳边低低道:“映月,就抱一会儿,抱着你我就没那么难受了,也不会再犯恶心。”
他的身子热,可是手却是凉的,她心软了下来,说道:“行了,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嗯。谢谢你。”他侧了侧脸,嘴唇碰到了她耳垂,她不由得轻轻一缩,怒道,“但是你不准借机占便宜!否则你怎么吐我都不管你!”
“嗯,只要你陪我一会儿就好。”
“那你撒手行不行?我骨头都要被你勒碎了。”
池铭松开手,往旁边挪了挪,说道:“睡过来点,要不一翻身就掉下去了。”
她白了他一眼:“少装成关心人的样子打坏主意。”说完她想从侧躺变成仰卧,刚侧了侧身就觉得不对,的确,她离床沿太近了,近得一换姿势就往下坠。池铭伸手,可是只抓到了她衣袖,他右手的伤又没好完,使不出什么力,丝绸从指缝中滑过,最终,她咕咚一声落在了床下地毯上。
池铭赶紧下床去扶她:“我又不会害你,你干嘛不听话呢?”
她臊得耳根子都红了,这么丢人的事,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
她一言不发的回到床上,往床里躺了躺,池铭展开夏被轻轻的覆在她身上:“开了空调,小心着凉。”说罢关了灯。
她盯着天花板,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的分辨着顶灯的轮廓,屋里静静的,他轻轻的呼吸声和外面夏虫唧唧私语融合在一起,让人的心也莫名的静。
忽然,他“嗤”一声笑了,她怔了两秒,立刻明白他是在笑她掉下床的事。全身血液往脸上流,她觉得自己的脸都烫得可以煎鸡蛋了,忍了忍,终究开了口:“笑什么笑!还不睡!”
她一说话,他笑得更厉害,她觉得床都跟着他笑声的频率抖动,气得她牙齿快咬碎了。
躁狂型忧郁症患者自控力很弱,不止是容易暴躁或者是抑郁,遇到他觉得开心的事,也会笑得和疯子一样。他想停,可是一时忍不住,正抓住枕头想克制,小腿忽然被一只暖暖的脚狠狠的踢了下。
他怔了怔,她又踢过来,这一次她用的力气没刚才的大,他想起她纤美的秀足,圆圆的如粉色贝壳一样光滑匀称的趾甲,心一荡,在她再次踢来的时候,他腿一分,把她的脚夹住了。
“喂!你!”
“我这是正当防卫。”
“……”
他轻轻磨蹭着她的脚背,说不出的愉悦。
她愤怒的收回脚,不再搭理他。
说好等他睡着了,自己就离开,可是,和一个长期失眠的男人,比什么入睡速度?她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池铭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一点点的变缓,最后均匀而悠长。他侧过脸,凝视着她。夜幕之中,她的侧脸成了一副剪影,轮廓优美。他伸手想抚摸,可是指尖悬在她额头一寸之上,又停住了。
若是她醒来,这样静谧的美好又会消失。
但是刚才的吵闹,让他心里充满了希望。她虽然排斥他,可是行为举止无意识表现出对他的在意。只要她还有那么点在意,那么,他需要做的,就是一点点的感动她。
只是他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她给重新纳入怀里?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身边躺着自己最心爱的美人,她身上的幽香一阵阵的传来,缭绕鼻端,久久不散。给她准备的沐浴用品是菲拉格慕最新的香氛,带着马鞭草的气息,在中世纪,这种草药曾被女巫利用来调制催情药……
他身子滚热,心也滚热,恨不得把这个对自己敬而远之的女人狠狠的压在身下,用唇舌侵犯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用手指撩得她吟哦不休,最后用力的进入她,听她颤抖着求饶……
他越想越难熬,起身去了浴室冲凉,好一会儿才让体内沸腾的热血稍微冷却下来。回到床上,他发觉她睡得十分香甜,自己弄出的一切动静都没有吵醒她。他试着往她身边靠了靠,她没动,他伸手轻轻的碰了下她,她还是没动,他大着胆子,和她紧紧贴在一起躺着,她还是没感觉,最后他把她的手轻轻拾起放在自己身上,闭上眼。药效渐渐的发挥出来,他也进入了梦想。
花映月恍惚觉得自己正在开车,整条道只有她一辆车,很是惬意。她握住变速杆,可是上面居然覆上了一层布料。她皱皱眉,把布料拨开,一推变速杆,让车加了速,过了一会儿,车驶入了市区,她又换挡,可是车出了故障,半天都没法换挡。她吓了一跳,马上就会进入繁华街道,再这样飙车的话,会出人命的!
她慌张的握住变速杆,不停的动,可是动着动着就觉得手感不对。掌心一片热,触感也不对,往下摸了摸,变速杆上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再仔细的抚摸下去,变速杆就像是罩上了一层柔软滚热的表皮……
车内轻微的引擎声消失了,代之以男人竭力压抑的低喘。
前面忽然有一辆车冲来,她来不及减速,车直直的撞过去……
她惊叫一声,醒了过来,睁大眼,深深呼吸。
清晨的柔光透过长长的落地窗帷照进房间,夏日天亮得挺早。她回过神,忽然觉得不对劲,她手里握着的那个灼热的,坚硬的,仿佛有生命一般轻轻跳动的东西是……
她呆呆的,缓缓的用另一只手揭开被子,看向自己握着的那东西,十几秒之后,惊呼一声,赶紧撒手,面红耳赤的看向拥有“变速杆”的池铭。
他脸色潮红,目光里含着撩人的情`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不许我乱来,可是你大清早的扒了我裤子,握住我那里,算不算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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