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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城堡的时候,西弗勒斯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一直跟着后面欲言又止的雷古勒斯:“怎么?我以为你有话想对我说。”
“是的。”雷古勒斯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些,“斯内普,我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你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西弗勒斯挑眉。他当然明白雷古勒斯在为什么道歉,但他不会接受,因为,那不是雷古勒斯的责任。
“我……没有。”雷古勒斯抬头看向西弗勒斯,面对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又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嘿!鼻涕精!你想对雷尔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让两位黑发斯莱特林之间沉闷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西弗勒斯冷冷地扫了一眼声音的来处,轻嗤了一声,语带讥讽地对雷古勒斯低声道:“你看,小布莱克,这不是你对我道歉就能解决的。”
雷古勒斯的脸涨得通红,他挡在西里斯和西弗勒斯之间,郁闷地低声咆哮:“西里斯·布莱克!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小雷尔,你叫我什么?”西里斯不可置信地瞪着雷古勒斯,胸口被气得剧烈起伏,“是不是这个恶心的小毒蛇欺负你了??”
“斯内普怎么会欺负我?是你从一上学开始,就在欺负人!哥哥,你就是用这样的行为来证明自己的勇敢和正义吗?”雷古勒斯面对自己的哥哥那不着调的样子,口齿也伶俐了起来。显而易见,这些话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想过。
“你帮着他说话?雷尔,你真的被邪恶的斯莱特林给带坏了,你给我听话,转到格兰芬多来还来得及……”
雷古勒斯眼神越来越冷,到最后,他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西里斯,阴沉地说:“和我的父母,我的祖先一样,我永远流淌着纯粹的布莱克家的血。我永远都会是你认为的邪恶斯莱特林。”
说完,他再也不看西里斯,朝着城堡内走去。他的背影带着浓浓的阴郁,却又挺得笔直,显露出他内心的坚定。
西里斯咬着牙,目送自己的兄弟离开,鼻子里不断喷着粗气,最后仿佛被点着了火一般,跳起来就冲着西弗勒斯挥出了拳头:“你挑拨的对不对?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西弗勒斯敏捷地侧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攻击,同时拿出了魔杖。
他没兴趣在这里和这只蠢狗纠缠下去。
这时,詹姆斯·破特先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斯内普,你还没有因为你的与众不同而被逐出斯莱特林吗?”
西弗勒斯勾起了一边的唇角,看也不看詹姆斯,而是对着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冷声说:“自称正义的格兰芬多,也会瞧不起我混血的身份,可真是有趣,邓布利多校长,不知道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詹姆斯和西里斯全都一惊,目光也转向了那个地方。
果然,原本只有空气的地方出现一阵轻微的魔力波动,穿着件星星巫师袍的邓布利多显露了身形。老巫师湛蓝的眼睛闪了闪,落在西弗勒斯身上的视线带着一丝审视意味,脸上却笑得慈祥:“我想,詹姆斯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么他是什么意思?”西弗勒斯挑衅地看向詹姆斯。
破特先生涨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西弗勒斯微抬下巴,讽刺地说,“他自己也默认了。”
“无论是纯血、混血还是麻种,都是一样的巫师,没有贵贱之别。这是我经常说的,詹姆斯你应该为自己的失言道歉。”邓布利多严肃地看向詹姆斯。
失言?西弗勒斯冷笑。不管邓布利多的宠儿破特先生和他的朋友做了什么,不用他们自己辩解,这位伟大的白巫师都会为他们找到借口。
“不用了。没有诚意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西弗勒斯说。
邓布利多又看向西弗勒斯:“但是,我的孩子,你也该对西里斯道歉,另外,我不得不因为你对同学掏出魔杖而扣掉斯莱特林一分。”
“很公平,不是吗?”西弗勒斯笑着说,然后渐渐变得面无表情,“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道歉,因为我也挺没诚意的。”
说完,西弗勒斯对邓布利多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他没有必要继续隐忍。
他想说,他的灵魂同样没有堕落,邓布利多,只是,他不会再心甘情愿地做为一枚棋子。
是的,他尊敬邓布利多。因为邓布利多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巫师,伟大的政治家。为了消灭黑魔王,远谋深算,精心布局,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西弗勒斯不认为邓布利多是一个合格的校长。偏袒、包庇,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并区别对待,为了‘最伟大的利益’可以毫不动摇地利用任何人,这些都不应该是一位校长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