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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哪的石头风化了滚下来了吧。(疯狂打)哨兵见怪不怪地瞅了两眼,这种情况他见多了,这鹅卵石遍布的沙滩上滚落一两枚鹅卵石极其正常,虽然这块石头是椭圆形的,似乎……
然而没有似乎了,就在哨兵蔫了吧唧的猜想那颗扁扁的椭圆形鹅卵石为什么会滚动的时候,他身后的鹅卵石“哗啦啦”一声响起,一堆鹅卵石拼命地挤向四周,就像有什么东西再往外拱一般,紧接着一个强壮的黑影如鬼一般从地下冒了出来。
哨兵被身后的响动迅速惊醒,他本能地抬起腿上的步枪就要扭头,然而还没待他扭过头来,一双大手就摁住了他的额头和下巴——
“咔嚓。”一声沉闷的脆响,哨兵的颈椎被瞬间拧断,那脏瘦的身躯在后继的抽搐中随着慢慢隐入沙滩的那双手慢慢倒下,从远处看来,他就像逃懒想睡觉似的躺在了地上。
在距离这名哨兵一公里远的地方,另一名坐在湖边拿着鹅卵石打水漂的哨兵,看见自己的同伴突然逃懒地往地上躺,他有些生气地想要爬起身来过去踹他两脚,他们是一组的,那家伙逃懒睡觉他就得多防备一片湖面,凭什么啊?这名哨兵一边拄着枪一边就要站起身来——
“哗啦。”只听不远处的湖岸突然炸起两朵水花,刚爬起一般的哨兵迅速回转目光、手上的八一杠也同时迅速调转枪口,哨兵对着两个猛扑而来的娇小身影颤抖地端起了枪——那四个在黑暗中闪动的红光让他本能地想起了漫画中的水妖蛇姬!
“咔——哒!”撞针的空击声清脆地传来——
“扑哧——”一只小巧的右手呈手刀般直刺而来,四根纤细如玉的葱指扎入了哨兵的喉咙,与此同时另一只小手则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腹腔——
我C你M!!哨兵瞪着绝望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悔恨在心中发出最后一阵冤呼——末世的枪从来都是保持着上膛状态,末世的人抬起枪就可以射击;然而几天以来的安稳让这名哨兵忘记了手中的枪没有上膛。
“一江春水情不尽一夜春雨梦不停明月清风两相思,丽日百草也多情一世情缘魂牵梦绕……”刺耳的枪声消失在湖面,那个曼妙而恐怖的身影却依然在湖面中幽幽而歌,随着长发的落水、随着歌声的荡漾,那个黑影晃动了一下湿漉漉的长似乎,转过了身看向了湖岸!
“我C你猫了个咪的!!谁让你开枪的?”中年军官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飞奔几步,一下子跳到那个开枪的傻瓜身后,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中年军官有一种绝望的恐怖——他招惹了水妖!他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东西!他不怕鬼可不意味着他不怕妖!
“营——长!咱们该咋办?”矮瘦军官声嘶力竭地喊着中年军官,他分明看见那个身影似乎在朝湖边慢慢移动,但是那个身影后面却没有一丝波纹!但是它分明在朝岸边移动——那个女人没有实体!那个女人是妖怪!妖怪要来索命了!
“老……老大!咱跑吧?”一个士兵冲着军官小声哀求着,他旁边一众士兵跟着拼命点头;打不过就跑,对妖魔鬼怪逞英豪可不是写首愤青诗那么简单。
“都别动!跑个蛋!你告诉我往哪跑?你能跑得过鬼吗?”中年军官瞪着血红的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跑,跑不掉,打,也未必打得过,登台作法降妖伏魔他又不是孙悟空,怎么办?难道把开枪的那个傻瓜推湖里当人牲搞活祭?
“营副!营副!营副!——有东西飘过来了!”突然间一声尖利的喊叫响起,正在毛骨悚然不知所措的士兵再次吓得浑身一抖,一个士兵指着水里突然飘出的数十个圆点死命地喊着。
一堆人再次扭过头眼睁睁地看着依旧安宁的湖面,只见那个鬼影不知何时突然消失在湖面,而它消失的地方却有数十个不断晃动的圆点带着长长的水波在向岸边快速飘来;虽然众人看不清那些圆点到底是什么,但是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你!TM的就你,去看看去!”中年军官恼羞成怒照着那个开枪的傻瓜屁股是一脚,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那个傻瓜当人牲了,谁造的孽谁自己担吧!
“营……营长!我错了我真错了!别让我去了!湖里面可是有东西的!”那个士兵瞪着惊恐的眼睛、颤抖地哀求道,那些圆点快要飘到岸边的草丛了,让他过去不是明摆着让他死吗?
“猫了个咪的!又没让你爬上去看!不下水不行吗?”中年军官照着他屁股上又是一脚。
“快去!你个傻|比谁让你开枪的?”只听呼呼啦啦一阵响,十几条步枪对准了那个只会惹事儿的傻瓜,这年头可没人会给惹事篓子擦屁股!
屁股上挨了几脚、又被强指着脑袋的傻瓜一边哆嗦着想哭的嘴,晃荡着想尿的腿,拿着枪小心翼翼地挪向岸边的草丛——
他简直后悔得要死,他后悔自己手贱,他后悔自己胆小……总之在一片后悔中,那个傻瓜磨蹭到了岸边,那双破旧的运动鞋在水边挪啊挪得,唯恐碰到一丁点水面,仿佛哪怕被水花打湿了一点他就会万劫不复似的……
“啪——”傻瓜手中的手电筒被打亮,昏暗的黄光随着手的颤抖摇摇晃晃地照在那群圆点
“头发!”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那个傻|比分明看见了一堆堆水淋淋的头发,而在那一堆堆的头发上,一个又一个森白的骷髅张着嘴、瞪着黑洞洞的眼眶漂浮在那堆纠缠的头发上,那个傻瓜似乎能听见那些骷髅在绝望的挣扎和哀嚎——
“营长!是……是骷髅,是骷——”
“哗啦啦。”只听一声水花炸起的声音——
“啊!——救命啊!妈妈救命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瘦弱的傻瓜突然间摔在地上、再以极快的速度向水中滑着,虽然他在拼命地挣扎,然而任凭他们的手在鹅卵石沙滩上拼命地扒拉着,却丝毫无法减缓他滑入水中的速度!
就在外面一片惊叫的时候,偌大的帐篷里已经没有了刺耳的切割声和耀眼的电焊光,明亮的电灯已被关闭,十几个拿着步枪哆哆嗦嗦靠在一堆发抖的士兵,正伸着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到了这会儿傻子都知道外面那群傻|比招惹到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反正到现在为止没人喊他们出去帮忙,反正到现在为止没他们吊事,反正的轰鸣这么大装听不见就是了,他们才不会傻了吧唧地出去寻死。
“呼——”一阵清凉的夜风卷入燥热的帐篷——
“谁?”几个士兵猛然调转枪口瞄准入口,他们分明看见帐篷的厚帘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开,惨白的月光透过这条缝隙阴森森地洒进帐篷,在那惨白如纸的月光中站着两个娇小玲珑、身姿窈窕的影子,高耸的双峰、纤细的双臂、曼妙的腰身——然而这两个美丽的影子里却闪动着两双带着红光的眼睛!
“咦哈哈哈哈——”一声尖锐的笑声传入帐篷——
“呜呜呜呜呜——”一阵凄厉的哭声回荡在耳边——
“噗——”就在十几个士兵牙齿打架、冷汗直流、胃部痉挛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一道明亮的白影从门口划入黑暗的帐篷,突然之间整个帐篷犹如炸开了一颗照明弹般充斥了耀眼的白光。
正在考虑开枪不开枪的士兵们被这白光猛地一闪顿时失去了视觉,在失去视觉的一瞬间他们手里的枪响了,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开着枪,他们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他们能做的只有拼命扣动扳机。
“呀!我的衣服——”震耳欲聋的枪声中隐隐约约地传来女孩的抱怨,紧接着双眼短暂失明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被两双小手活活抠下喉咙,随着枪声越来越稀疏,短短十几秒钟,十几名士兵捂着喉咙倒在一片血泊中拼命喘着气、拼命抽搐着——
而在帐篷外的湖岸边,当一众面部扭曲的士兵在惊愕中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拖入水中,他们分明看见同伴的左脚脖子上又一只闪动着水光的手,而那只手后面却是一条长长的手臂。
那只手像女人,但是却修长得比男人的手还大;那条胳膊纤细的像女人,却比男人的力气还大,一个百十斤的汉子竟然顷刻间被那拖入深深的湖水中。
出于对水妖的惧怕,没有人敢上前去拽同伴一把,所有人都唯恐多管闲事把自己报销掉——
“呯呯呯呯——!!”突然间枪声响了——
“呯呯呯!——!”听到有人开枪,一众士兵也顾不得究竟是哪开的枪、有没有开火命令便纷纷扣动了扳机,一簇簇火舌拼命喷吐、一串串水花在杂草和头发纠缠不清的湖面上纷纷溅起,已经吓疯了的士兵只知道拼命扣动着扳机,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些飞溅的水花和同伴拼命伸出湖面的双手……
在这纷乱如鞭炮般的枪声中,谁也没听见遥远的湖那边偶尔响起的一声声报警的枪响。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鹅卵石沙滩上突然钻出一个强壮的黑影,那个黑影在一群背对着他死命开枪的士兵身后大大咧咧地伸出粗壮的胳膊,捂住一个人的嘴扭断他的脖子、然后再捂住他身边那个士兵的嘴,扭断,然后再下一个……下一个……
更没有人注意到四射的子弹从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帐篷里拼命外泄,一个又一个士兵被乱弹击中倒在地上拼命哀嚎……
他们更没有注意到几个强壮的身影在无人守候的帐篷后面摸了进去,而他们的背上背着一个个麦当劳送餐箱似的箱子。
“停!停!停!”中年军官死命地喊着停,在他快要因为大脑缺氧而晕倒的时候枪声终于慢慢停了下来,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士兵端着冒着青烟的步枪拼命地喘着粗气。
枪声一听,刚才水花四溅的湖面再次恢复了平静,岸边的杂草已经被火烧似的打得寸草不留,然而,那条扔掉的八一杠和两道被手抓出的、深深的沟壑却依然清晰地在提醒着众人——事情还没完!
“惹吧、惹吧!你们可着劲的惹事儿吧!老子让你们开枪了吗?你们这是在抗命!惹事儿吧你们!惹了事儿你们自己担着!”中年军官满脸青筋、狰狞着脸、跳着脚地冲一群脸色苍白的部下像个小孩似的蹦着脚地怒骂。
“营……营长!他们……他们死了!”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一堆兵纷纷扭过头看向地上躺着那十几个“吓晕”的同伴,只见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向一边——不知何时,他们在自己的阵营里被人活活拧断了脖子!
“哇——”不知是谁带头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堆人拼命地跑向营房——
“呼——”就在众人向营房死命奔跑的时候,偌大的营房突然间燃起了滔天烈焰,刺鼻的柴油味伴随着焦糊味迅速弥漫开来,八顶帐篷迅速陷入一片火海!炽热的空气逼迫着刚刚跑过来的士兵捂着鼻子捂着脸扭头跑向湖边——
“轰——”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似乎是营房里的弹药殉爆、燃油殉燃一般,整个营地顿时碎石横飞、烈焰狂奔,燃油爆炸时产生的高温烈焰伴随着冲击波将距离营房最近的十几个士兵瞬间碳化成一片焦骨。
在四溅纷飞的火油中,离得稍远的士兵纷纷被引燃头发和衣服,一个个浑身是火的身影惨叫着扑向湖水,然后在一片水花和蒸汽中永远沉入湖底。
败兵如山倒、溃兵如海潮,在四溅的火油中、在纷飞的弹片和碎石中百多号人像一群乌合之众般四处逃散;一个个瘦弱的身影被纷飞的碎石弹片集中、躺倒在地拼命哀嚎。
那些被烈焰和冲击波逼得扭过头的士兵刚刚跑到水边才发现自己跑错了地儿,就在他们要转身逃跑的时候,突然间平静的湖面水花四溅、一个个水淋淋、阴森森的矮小身影如潮水般黑压压地涌出湖面,在这片波光粼粼的黑潮中,一个个狂乱的士兵被淹没、被拖下深深的湖水——
森白的月光下,浑身是水的王阿贵趴在远处的小丘后,看着四处乱窜的残兵败将冷笑了一声,接着摘下背上的八一杠上膛顶火,然后拿出对讲机下达命令:“分散伏击,一个不留。”
放下对讲机,王阿贵架起了八一杠阴森一笑,原来装神弄鬼这么好玩,不怕人不怕鬼不怕丧尸不怕鬼哭狼嚎,TNN的总有你们怕的——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一朵绚丽的死亡之花——
“哗啦啦——”远处一个正在仓惶逃窜的身影如炸西瓜般四处炸裂,腥浓的脑浆夹杂着鲜血和碎裂的头骨四处飞散,一个瘦弱的身躯被子弹强大的动能斜着掀飞——
“呯!”又是一声枪响,又是一个炸裂的脑袋——紧接着又是一个、又是一个、又是一个……
随着王阿贵这里开火,围绕着整个营地边,一簇又一簇茂盛的灌木丛中纷纷闪动着火花,没有狂扫、没有长短点射,有的只是单发点射,仿佛那些灌木丛后面的人就是对着这群活人练枪法一般。
那些没有被拖下水、没有被炸死、烧死的溃兵败将在一片片纷飞的弹雨中被纷纷掀开头骨,一个又一个身体不断倒下……
然而,能活到这个时候的军人没有蠢蛋,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中年军官终于组织起了有效的抵抗,仅存的百十人终于组织起了火力压制。
这时候,正规军的协同作战能力充分地发挥了出来,在一片纷飞的弹雨中,王阿贵等人被压制的抬不起头,尽管他们有生物护甲,但是偶尔一次抬头射击步枪也没有了准头。
托素湖畔的戈壁滩上可不是王阿贵和甘南基地追兵交手的雅丹地貌区,在这不亚于一马平川的戈壁滩上就是打游击都打不起来,他们的人终究太少太少了,在一比三、四的情况下他们也许可以和正规军一战,但却无法阻止他们的突围。
“欧达,留下那个军官,其余的人让他们跑。”王阿贵躺在土丘后面打开对讲机命令必须留下一个管事儿的。
“明白。”欧达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旁边还分明传来嫣云特有的阴笑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知道哪个可怜虫被嫣云逮住了在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