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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00斤;面粉100斤;小米60斤;大桶食用油两桶;方便面1箱;榨菜6箱;牛奶1箱;火腿肠16箱。”宋婉儿一边吃着饭一边如数家珍地说道,“还有香烟、牙刷、牙膏、香皂、卫生纸什么的一大塑料袋,我没数。”
“这些东西不足以我们过冬;改天还得去一趟。不然的话后半个冬天又得挨饿,唉,吃不上饭一点力气都没有,扛个枪肩膀都发疼。”陈二狗摸了摸被震得青紫的肩膀说道。“对了,今天见得那群劫匪为什么没有饿得变形?地上的武器咱们也见了,按理说他们最多在村口的农宅晃荡一圈,打来的粮食肯定不够他们保证体力,你们看他们的脸色除了菜黄点,根本不瘦——他们的营养从哪来的?我不相信他们能像我们一样进入村子的腹地。”金雨堂突然说道。
“是的,这就是明显的不合常理之处;以前咱们没进过村子,不知道进村子这么难,就想当然地以为只要搜刮几个农户就能吃饱;但是现在看来这不正常,这些人根本没有重型火力,村子外围的农户能搜刮多久?够这十几条壮汉吃多久?现在不比得和平时期吃素都能有劲,在末世的环境下必须保证足够的肉类摄入才能保证强壮的体力,但这末世哪来的足够的肉?打猎?绝对不可能——那么,他们的肉从哪来的?”王阿贵分析道,随着逻辑的推理越来越深入,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你是说——!”陈二狗敏感地想到了一个谁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种人拉出去枪毙一万次都不多。”王阿贵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蓝光,寒冷得犹如六月寒冰般刺骨,这让坐在身边的宋婉儿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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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扬扬的大雪飘扬了将近一个月却仍然没有停顿的迹象,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多度,广袤的华北平原已经变成了一片雪白的世界,厚厚的积雪掩盖了一切肮脏与罪恶、还有那些触目惊心的残酷,只是这短暂的纯净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寒冷的冬日带给幸存者的是更大的痛苦和绝望。
虽然冰封的世界和世纪低温使得丧尸那本就僵硬的关节、肌肉变得更加僵硬,移动速度直线下降,使得这时进村搜集物资变得容易许多;但是这种酷寒的天气却让幸存者根本不敢踏出藏身之地半步,绝大多数幸存者死于低温的概率要远远大于死于尸口——已经习惯了暖气棉衣的人根本无法在第一个冬季就重新适应老辈人习以为常的低温。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总有一些人能够在这严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并且活得越来越好。
“呯!”一声沉闷的枪响回荡在广袤的雪原上空,一头冒着严寒外出觅食的牛庞大的身躯上溅起了一朵血花,它想跑,但是厚厚的积雪严重阻碍了它的移动速度,它只能带着伤口嘶鸣着慢慢地移动。
“呯!”又一声枪声响起,这头牛终于倒在了雪地上,这次是那颗硕大的牛头被掀开了头盖骨。
“哇哈哈哈!有牛肉吃啦!”不远处的雪堆动了动,三个身着沾满雪的军大衣、头戴着自己缝制的棉帽子、罩着挡风镜的男人从雪堆里爬了出来,兴奋地嚎叫着、艰难地踩着雪窝走向那头死牛,三条八一杠在他们手中随着身体的一高一低上下摆动,其中一条枪的枪口还冒着一丝青烟。茫茫的雪原上那些被惊动了的丧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从它们面前耀武扬威地跑过,却很难迈动一丝步伐,好不容易走出了几步,三个活人又跑远了。
“行啊阿贵,一枪爆头啊。”陈二狗拍了拍王阿贵的肩膀羡慕地说道。
“蒙得——别看我,真蒙的!”王阿贵分不清陈二狗的眼神到底是羡慕还是嫉妒,一把拍开他的手往旁边一躲。
“哎呀,这法子可真够折腾人的,冻死我了。”金雨堂哆嗦了一下说道,“阿贵,冬天打猎非得这么折腾自己么?”
“是啊,就得这样。这不像其他三个季节可以挖陷阱、设诱饵什么的,冬天想打猎就一个法子:看见猎物了就趴雪地里等。直到猎物进入射击范围;如果身体不够结实,根本扛不住低温。”王阿贵打开一盒香烟,抽出两根递给两人,“抽支烟,解解寒。”
“这斗牛可真不小,这是家牛么?这会儿的家牛不应该和人一样皮包骨头么?怎么还这么壮实?”陈二狗踢了脚死牛、摸了摸死牛厚厚的脂肪层说道。
“这是家牛,你没见鼻子上还有环么?牛、马、羊、鸡和猪不一样,家猪如果没人管的话很快就会饿死,但是前四种动物却可以自己活着;还记得那满地的庄稼不?不用吃别的,单吃这些就够它们过冬了。”王阿贵解释道,“今天已经打了几只了?这该是第三只了吧?”
“嗯,两头羊再加上这一头牛,今天咱哥仨人品爆发!哪像前几天,跑几天就打着一条狗,还瘦的跟干柴棍似的。”陈二狗抽了一口烟道,“他NN的,这么多东西用雪橇拉得拉到猴年马月了?”
寒冷的天气虽然让丧尸无法活动,但是这种华北地区从来就没有过的低温也让王阿贵他们根本无法进村搜集物资。厚厚的积雪让北京00这种轻型吉普车根本无法行驶,况且那及膝深的雪层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沾满病毒的丧尸,看不见、打不着、还不能保证机动性,王阿贵宁可出来打猎也不敢冒险进村子。
“今儿拉不走先用雪埋住,没办法,让偷就让偷了吧,就当做回善事吧。”金雨堂拿出电工刀就要蹲下来,他打算把牛肢解掉,一点一点拉回去,跟王阿贵练得多了,关于杀动物他已经学会了些技术。
“谁?”王阿贵突然大喝一声,八一杠刷地扛上肩头瞄准一个地方,“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金雨堂和陈二狗迅速同王阿贵背靠背站好摆出“刺猬阵”,三条枪指向不同的方位,这样的戒备姿势可以防止背后有人偷袭,三人背靠背戒备能保持60°全方位的警戒。
“阿贵,有人么?”陈二狗一边戒备地看着他负责的方向,一边问道,他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的迹象;金雨堂同样也没发现附近有人。但是他们相信王阿贵,上过真正战场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这种没动过枪的兵能比的,尤其是那种超人的第六感,只有在生死一发的战场上才能逼迫出来。
“我没看见,但是我能感觉到,雪堆里绝对有人。”王阿贵一边瞄准着那个方向一边小声说到,“就那一个人,你们不用戒备了。”
金雨堂和陈二狗扭过身,三个人三条枪指着同一个方向慢慢地走去。及膝深的雪被三人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再说一遍,马上出来,双手抱头跪地上。否则格杀勿论!”王阿贵再次大吼一声,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开始慢慢收缩;这时陈二狗和金雨堂才看清王阿贵指着的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凸包,这点凸起在茫茫雪原中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二人心中不由暗叹道:上过战场的老兵果然不一样。
“别......别杀我。我动......动不了了。”一只胳膊缓缓地伸出雪堆,那个凸起动了动,从下面传出一声微弱的求饶声。
果然是个人!听声音看样子这人已经冻僵了,但是三人仍然不敢放松警惕,仍旧一步一步地保持着警戒式向那个人移动,末世世道残酷,一个微小的放松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后果,小心小心再小心是末世人的生存法则之一。
“冻僵了。”金雨堂踢了踢那个人,那人只是随着金雨堂的脚蠕动了一下,三人这才放下心来,王阿贵和陈二狗收起枪蹲下查看,金雨堂仍然持枪环顾四周警戒着。
这个人是趴在地上的,整个身子已经被漫天飘落的雪花盖了厚厚一层,看样子这人已经在这儿趴得时间不短了。王阿贵把这个人翻转过来,让他仰面而卧,这是个男人,看模样还挺老实,胡子拉杂的脸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颧骨高耸的脸已经苍白、嘴唇紫得发黑,双眼紧闭着,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身上脏烂的棉袄紧紧冻在他瘦弱的身板上,一条发烂的工装裤子里竟然塞得是茅草。
“天,穿成这样还敢出来,看来真是饿疯了。”王阿贵把手伸进男人的破棉袄里,掏出来的却是一把茅草和少量的废纸,这个男人竟然靠这点东西保暖。
“还能救活吗?”陈二狗看了眼男人冻得青紫的手和穿着单皮鞋的脚问道,他对这个男人能否活着表示希望不大。
“还行,心跳虽然微弱但很规律。这家伙以前身体素质不错,应该是干体力活的人。”王阿贵摸了摸男人颈动脉,点了点头,“先给他灌点酒,用雪擦摩擦他的手和脚,再这样冻下去即使活过来手脚也得截肢。”
陈二狗从怀中掏出一个军用水壶塞到男人嘴上,给他灌着白酒。男人虽然被呛得咳嗽,但还能把酒喝下去,这说明这人的生命力十分顽强。
“去那边草垛子下,烧堆火让他暖和暖和;能救活算他命大,救不活咱也尽力了。”王阿贵在男人身上搜了一边,除了一把电工刀外没有任何武器——这是个普通幸存者。
男人被架到不远处白雪皑皑的草垛子下,陈二狗在草垛子中抓起一把茅草往男人的衣服里塞,他不可能像电视上一样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那样做演电影可以,真做了可是等于自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