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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木梨子对于修的评判,江瓷并没听懂,但是她明白,现在不是纠缠别的事情的时候,她安静地坐了下来。
木梨子见场面控制下来了,便切换到了下一帧照片。
这是摆放在客厅里的书桌的特写,上面的东西略有些凌乱,有笔筒,日历,两本叠放在桌角的书,还有一个亮着的小台灯,桌面上散乱着一些写上了字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涂画着写到了几百位开外的圆周率。
看到这些纸,江瓷有些迷惑:
“这些圆周率是做什么的?”
木梨子解释说:
“这个是安的习惯,算是……某种强迫症的表现?她告诉我,她有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写这些东西。”
江瓷愣了愣:
“这算是什么习惯?”
木梨子的脑海中浮现了她在北望村红色大宅井底房间的墙壁上看到的圆周率,不禁咬了咬牙,现在她一看到安写下的这些东西,都会不断地想,在十一年前,那个在北望村的小女孩究竟是谁,是舒子伽还是左伊人,想来想去,想得头都痛。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开脑中杂乱的思绪,并切换到了下一帧照片:
这是客厅的全景,地上堆着好几个褐色的纸箱,一个纸箱上面摆放着剪子,胶带,一个纸箱还没被封上,敞着口,露出了里面的书,地上还扔着一个体重秤,看样子也是没被收拾好的。
从这些东西上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而接下来的一系列照片。都是些看上去很普通的东西。
看得出来,尽管客厅中有的地方显得有点儿凌乱。但整体来看还是有条不紊的。
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干干净净,物件各归各位,就好像是这屋子的主人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时,刚刚收拾了一半。就施施然地走到了淋浴间上了吊。
风平浪静的客厅照片,却让此刻身在木梨子家里的客厅的众人不寒而栗,或许是因为气氛太过平和,才更让人觉得,在这份安静下,潜藏着无数隐形的致命的漩涡。
约看了10分钟平静的画面后,木梨子在切换到下一张照片前,提醒道:
“做好心理准备。”
客厅里的气氛更加凝固了几分。大家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接下来出现的会是什么画面,夏绵扶了扶眼镜,眼珠却移向了客厅的其他位置,似乎不愿意去直视接下来的画面,江瓷无意识地咬紧了嘴唇,龙炽急促地呼吸着,手覆盖在了江瓷冰冷的手上,微微抓住。好像是在安慰她,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则用力闭上了眼睛,下了很久的决心。才缓缓地睁开。
看大家都各自做好了准备,木梨子便按动了遥控器的按钮。
一具淋浴间内悬挂着的尸体的全貌,就这样跳到了大屏幕上。
或许是因为被过分地放大了,或许是因为拍照者当时的手有些颤抖,画面像素有些模糊,但是尸体的身形。尸体的轮廓,还是能看得清楚的。一条钢索在尸体颈部焦黑的皮肉处紧勒着,她的左手藏在了防火手套里,右手则被烧成了焦炭状的东西,像是鸡爪一样扭曲地张着。
她身上的衣服被烧得已经看不出样式了,但依稀可以辨认,她的上身应该穿着白衬衫一类的衣服,因为地下飘着一片边缘被烧得焦黄的衣服碎片,下身穿的大概是牛仔裤,腰间的皮带松松垮垮地挂在了她被烧得几乎能隐约看到骨头的盆骨上。
而淋浴间的地下,翻倒着一个凳子,看样子就是尸体上吊时所踩着的,地上有一个被碎了的瓶子,看样子是个酒精灯。淋浴间四周贴着的米白色马赛克格子已经因为火焰灼烧染上了黑色的烟尘,看上去无比肮脏恶心虽说是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陡然见到这么一具和安的样貌身形如此相似,又如此恐怖的尸体,还是没控制住,尖叫了一声,一下扑在了江瓷的怀里,把小脸埋在江瓷的怀里,再也不愿抬起来。
江瓷其实本应该可以接受这样的场景的,毕竟她看过不少有关法医知识的书,书中配的烧死者的插图并不比这照片好看到哪里去,而且她曾在安家里的殡仪馆里工作过,也不是没见过这样死状惨烈的尸体,可在这画面猛一入眼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想吐,偏偏这时又扑到了她的怀里,抵得她的胃一阵难受,险些直接吐出来。
龙炽从调到这张图片开始就不再正视屏幕了,他的手仍抓着江瓷的手,可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没勇气去看。刚才,他已经看到了尸袋中的尸体了,他没有那个心理承受力去看第二次。
此时,唯一能够正视屏幕的,也只有木梨子和夏绵了。
木梨子淡定地指着屏幕,说:
“你们注意看,她的衣服。”
除了夏绵,其他的人都扭开了头,只唯唯诺诺地低声应答“是”,可谁都不正眼去看。
木梨子也并不多说别的,说道:
“她的衣服,是第一个疑点。因为我听‘而已’的调酒师abby说过,安晚上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abby说,她临走时,身上穿的是她唱歌时穿的白色休闲服,绝对不会是照片里的人穿着的白衬衫牛仔裤。如果她真的要自杀的话,为什么要换一套衣服?假如这个尸体不是安,是某个人要为我们营造一个假象,那么为了追求逼真效果,为什么不给她换上安离开‘而已’时穿着的白休闲服呢?”
夏绵点了点头,静静思忖,看了那照片一会儿后。突然皱起了眉头,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好像是在测量什么东西的长度。
木梨子看着夏绵的动作,苦笑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