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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和他们两个又核对了一遍同学录,发现她家原来是住在原来世纪苑的六号公寓里,我们刚才是问错了。她今年要订婚了,算是我们这帮小学同学里结婚最早的,我们想过来蹭他们的喜酒喝,但又想给她个惊喜,就这么不请自来啦。谁能想到,以前那么好的朋友,搬家也不跟我们提一句。”
安抱怨的语气无比自然,早餐铺老板便也没有再提出疑问,感叹道:
“你们也就18、9岁吧,这个年纪就能订婚?还是年轻好啊。不过你们这俩姑娘都长得标致,下一个说不准就是你们两个中的一个呢?”
安笑着低下头去咬包子,并不接话,同时丢给了木梨子一个眼色。
木梨子见老板主动提出“第九公寓”的事情。再加上安的暗示,索性借机引出话题:
“老板,第九公寓当年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因为那件事,世纪苑都办不下去了?”
老板熟练地擀着饺子皮,语气平常:
“哦,当年有个疯子,半夜潜到第九公寓,把第九公寓炸了,公寓里一个人都没跑出来。”
木梨子装作露出震惊的表情,和安面面相觑。老板观察到她们的反应,感慨说:
“不可思议吧?当年这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和我老婆刚在这儿办早餐铺刚满一年。半夜里正睡觉呢,一声爆炸声,一下就把我炸醒了,还以为是厨房的煤气罐炸了。后来才发现,第九公寓那里火光冲天的。别说是我家,好多家家里的玻璃全震碎了。好家伙,谁知道那个疯子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炸药?”
木梨子关切道:
“凶手抓住了吗?”
毕竟,木梨子当初从越千凌口中得知这一恶性案件时,越千凌已经离开洪城多年了,谁知道警方的调查会不会有什么后续?
但令人失望的是。老板憨笑了一下,用沾满面粉的手擦一下额头,道:
“我可不关心这个。本来刚开始的时候还特关注,但后来,我老婆得病去世了。我以前是个掌厨的,我老婆负责照顾前面的生意,她这么一走。我还得照料店里生意,事儿那么多。哪顾得上别人家的事情?至于那个凶手,丧尽天良,让人家家断子绝孙,兴许是一块儿被炸死了吧,死了也得下地狱。”
老板说得也有道理,谁没事对别人家的事情盯得那么紧?能顾得好自己的事儿就不错了。
安接过木梨子的话,继续向老板打听:
“老板,那在案子发生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老板打量了安一眼,笑问道:
“姑娘,你问这么细干什么?”
木梨子马上替安打圆场:
“这个家伙新闻专业的,对这类东西总是敏感过头,她的习惯啦。”
老板一看就是淳朴厚道类型的,对木梨子的说法一点都没质疑,只是艳羡地感叹了一句:
“大学生啊,有前途。”
眼看老板要把话题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去了,安马上试图把话题拉入正轨:
“麻烦您说一下当年的情况好吗?我还挺感兴趣的,感觉是个很容易反映现实的报告文学题材啊。”
安努力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文学类的名词堆砌成一句话,至于到底这种东西能不能写成正统的“报告文学”,安自己也不知道。
老爸不疑有他,停下手里的活儿,兴致勃勃地竖起了三根指头:
“要说起来啊,在第九公寓爆炸案发生之后,我确实从来店里吃饭的客人那里听到了一些传闻,不过只是传闻啊,我没在报纸上看过相关的报道。而且听这些东西容易伤着胃口,你们正在吃饭呢,不介意吧?”
安和木梨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只有修一个人默默地吃着早饭,似乎对老板所将要提到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老板先把竖起的三根指头收起来,只留下一根指头,轻轻晃了晃:
“第一件事,据说,当年第九公寓爆炸的时候,那幢楼里的人都死掉了,警方费了好大的力气去收拾那些被炸坏了的尸体,但因为数量太过庞大,炸碎了的残肢又多,这个工作进行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但据有些人讲,那堆尸体里,好像缺了人,两个还是三个,这个数字我记不大清楚了,反正尸体的数目和楼里实际入住的人数好像不相符。”
“第二件事,也是听来吃饭的客人讲的。那位客人讲,他住在第八公寓,半夜里睡不着,起来到阳台上去打太极拳,好像看见那天来放炸弹的犯人了,看身形是个年轻人。大概就是在案发的时候,他从第九公寓进去又出来,在楼里呆了20分钟吧。他也只看到了那人的身影,什么都不敢确定。据说警察还专门叫他去问话,可是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个线索也算是断了。”
“第三件事,就是当年,有一个住在附近的小男孩被人莫名其妙地下毒了。”
安托着腮,提出了疑问:
“小男孩被人下毒,跟这起爆炸案有什么关系吗?”
老板故作神秘地笑了一下,声音压低了,说:
“当然有关系啊,那个小男孩,当初没被毒死,被毒伤了。据他讲,当时有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概9岁左右的男孩,问了他第九公寓怎么走,作为报答,才给了他那颗毒糖果。结果在他中毒的当天晚上,第九公寓就被炸掉了。”
老板没注意到木梨子和安惊诧的眼神,自言自语道:
“哦,对了,说起那个小男孩,昨天还来我旁边的面包店里买面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