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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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九天,八阿哥带着黛玉一起回了黛玉娘家。林如海看着黛玉眉眼里还是挺高兴的,知道自己女儿应该过得不错,这心也终于放下来了。就是黛玉的三个弟弟终于体会到了姐姐被人抢走是什么滋味了,一个个看着八阿哥都是木木的,八阿哥看着三个半大小孩子瞪着他的样子也觉得怪好笑的,想着黛玉和这几个弟弟关系应该很好吧?据说黛玉母亲早逝,林如海也没有续娶,这几个弟弟可以说是黛玉给带大的,情分应该是不一般了。便对着林如海,实际是看着几个小朋友说道:“岳丈大人不必担心,满人规矩也没有南边那么严,等出宫之后,福晋过来的机会也肯定是有的。”

林如海知道八阿哥经常是要跟着康熙到处跑的,如果黛玉没法跟着去,有了八阿哥这么一句话,到时候应该也可以回来,对着这个女婿更是满意了几分。黛玉拉着几个弟弟进了里屋说话,林如海则是把八阿哥叫到了书房。

林如海想着黛玉出嫁前一直和他暗示的,八阿哥可能会想着大位之事,到时候牵连进自己家可就不好了。林如海若是说对着国丈不心动肯定是假话,但是林如海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个,毕竟章佳家世代都不是靠着联姻出头的,主要还是看着自己的本事的。林如海还是一直比较冷静的,满人虽说嫡庶观念不强,但是对着出身反而比汉人更加讲究,原因就是满人给不同民族定了等级了,满妃所出和汉妃所出绝对是不一样的,而且满人还特别讲究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什么的。八阿哥的生母严格说来算是罪籍了,就算是之前的汉人朝代,这个出身也是很难与大位有缘了,八阿哥如果真的有这么个心思的话,成功的几率肯定很小了。

林如海自然是不能直接去问八阿哥这种事情的,正巧皇上临走之前给了他密旨,让他协助八阿哥对正蓝旗进行考察的。康熙虽然说得很模糊,但是林如海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的,看来先前的安亲王还真是皇上心里的一个障碍了,就算死了皇上也不打算放过他们,林如海也算是明白自己女儿为什么被挑成皇子福晋了,看来皇上这要是对安亲王一脉下手了,把正蓝旗收回来。

林如海是个老狐狸了,套八阿哥这个刚出炉的小狐狸的想法,还是不在话下的,问着八阿哥计划要怎么做。自从几年前因为已经革职的礼部尚书沙穆哈的事情,康熙给了太子一个没脸之后,众多的皇子也都是心头蠢蠢欲动的,八阿哥在这气氛里也是生出点自己的想法的。八阿哥想着借这个调查正蓝旗的机会,在康熙那儿上上眼药,换上几个自己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也好先培养自己的第一份势力。八阿哥把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的,可林如海还是一听就听出来言外之意了。

这清朝入关不久,汉化还不够完全,像是皇子在上书房都要学汉学不假,但是什么汉学对于皇子最为重要这点可就没人指点了。尤其是帝王心术这些,更是全都是要靠自己悟的。林如海是有真才实学的,这点看的倒是清楚多了,太子就是根本没好好读史书,历史里面关于太子成功失败的案例都是铺天盖地的,这么多经验教训,可是太子也还没能悟出些真理来。历史上能成功从太子位上熬很多年转正的,不管治国才能是精通还是昏庸,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会忍。太子目前明显这忍的功夫不到家,大阿哥挑衅几句就要禁不住还击回去,坐在太子位上就和索额图一起昏头昏脑的,想着把手里权力扩大,好打击到大阿哥等政敌,却忘了这打的最深的却是自己的君父了。

至于这个女婿看着在俗务上也是能干的,也算是有些经天纬地的才能,可是对于皇子来说最重要的可不是才华出众,而是要能顺着皇上的心思来的才行。目前皇上明显是要把正蓝旗收为己用,八阿哥在里面插上一脚算是怎么回事呢?到时候正蓝旗是被八阿哥弄到手里了,这件事只要翻出来,就很容易把圣心也给丢失了,在皇上看来八阿哥这个举动和安亲王又有什么区别呢?

要是换成安郡王府的众人,说不定早就鼓动八阿哥与他们一同浑水摸鱼,为了安郡王府的利益他们也要混淆圣听,最后一起在正蓝旗里做大的。不过现在站在八阿哥身边的是林如海,八阿哥目前对于很多事情的执念也都小了不少,很快就被三言两语给点醒了。章佳氏一家在正蓝旗也是多年经营了,对于正蓝旗的盘根错节心里也是有一本账的,林如海也知道若不是自己做了皇上的亲家,这种机密重要的事情也不会分派给自己的。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和硕恪靖公主下嫁喀尔喀郡王拉旺多尔济。黛玉对于这位鼎鼎大名的海蚌公主也是有印象的,在皇宫里呆了一个多月也见过一两次,的确是个很伶俐的女孩子。黛玉想着这公主比自己岁数还大呢,果然皇上的女儿都是排队等着联姻的。前面顺治收的养女,嫁到耿家去的那位安亲王的女儿,六岁就指了婚,十一岁就嫁了出去,恪靖公主先前没有好的联姻对象,于是就能拖到了十八岁……

十一月初九这一日是冬至,皇子们都是要参加家宴的,已婚的皇子也要带上自己的家眷出席。目前几个阿哥的嫡子都年龄尚小,太子的弘皙虽说不是嫡子,但因为太子身份不同,倒是只有他一人出席了家宴。这也是黛玉第一次见到这些皇子的长相了,当然之前在阿哥所的时候也是见到过两三个小阿哥的。

黛玉看着这些阿哥,果然基因优化过的成果还是很明显的,康熙不用硬着头皮宠幸一堆蒙古女人,口味自然也比他那悲催的爹要刁了不少,这些阿哥的确是各有各的优点。五官而言,除开胤禩之外,宜妃的两个儿子应该算是最出众的了,后世流传九阿哥是难得的美男子,以黛玉的审美而言,倒是五阿哥胤祺无论从身材还是相貌而言,都比他弟弟更有男人味道,更让她欣赏点。黛玉再对比一旁五福晋的长相,真是想感慨一句,好菜都让猪拱了……

黛玉倒是没做的很明显,只是八阿哥观察的很仔细,自是发现了自己的福晋好像比较欣赏胤祺那样的。其实八阿哥自己锻炼的已经是不错了,就是外表还显得单薄些。黛玉的本行是很暴力的,自然是不怎么瞧的上弱鸡一样的花美男的。

至于比八阿哥小的那几位皇子,像是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这些人,黛玉观察了下,看上去都是一副老沉的样子,只是一个个毛都还没长齐,看上去有些滑稽。

未来的雍正皇帝黛玉也是没有错过,只是黛玉也没看出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在心里祈祷着:“雍正啊雍正,我可不会来惹你,你可不要对我下狠手啊!”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二十日,保泰第一子广善出生,母嫡妻史佳氏。黛玉也是感慨着湘云的效率惊人,这三月刚进门,闰三月就传了喜讯,到了冬月里连儿子都生好了!

没等黛玉感叹多久,一日在饭桌上,黛玉突然就对着鱼汤吐了出来。黛玉对女性生理健康什么的再熟悉不过了,之前月经又迟了几天还没来,估计自己也是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