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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两名伤员的情况基本稳定,李东石被基地召回,留下周一诺一个人担负起监护的重任。走之前,石头难得多说了几句,无非叮嘱张哲不要碍眼,尤其当明哥和明嫂稍微亲密点,千万不要捣乱。他们能聚在一起不容易,若是实在看不下去,大不了学那个庐山升龙霸的家伙,练习一下自戳双眼。
恨不能飞起一拳揍在石头脸上,张哲愤恨地转过身,留了后背和屁股给他,连句一路顺风都没说。
自从李东石走后,病房里少了个移动灯泡,程梓明的动作便有意无意大了起来,或是趁张哲睡觉,拍两下周一诺的臀,或是趁他去厕所,拉着媳妇来个深吻,附带袭胸。
被他接二连三撩拨,周一诺羞得满脸通红,面上哪还有几天前的菜色。她歪着头朝始作俑者翻白眼,拍打着他不老实的手。殊不知,她那轻咬下唇的一颦一笑,落在程梓明眼里,更像催情的药。
“你不要太过分!”趴在程梓明枕边,周一诺心痒难耐,咬牙切齿。
偏偏这个大色狼还装作一脸无辜,“我怎么过分了?”
抬头看向隔壁床上的背影,周一诺的目光转了回来。她龇着牙,拧着眉,“还有人呐!你这个色棍!怎么当的领导!”
程大尾巴狼此刻狼性闪耀,抓着周一诺的发梢不撒手,连头都懒得回,“我摸我自己的老婆,谁管得着。”
“你!”没见过这么大言不惭的家伙,周一诺抓住他蠢蠢欲动往下滑的手,“还没拆线呢,怎么就那么精神!”
程梓明点点头,一脸无谓,拆了线的话,就可以玩更好玩的了。
从前正经严肃的营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拿张哲当植物人,摆明了欺负他敢怒不敢言。已经深陷绝望中的张副营长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聋哑瞎原则贯彻到底。
过了两天,周一诺并没发现张哲表现出任何异常,便以为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反正是自家老公,不过摸两把,算不上******,反而是夫妻情趣。作为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女人,被程梓明这么摸来摸去,周一诺心里便有些痒痒。无奈一看他的病号服,欲望公交车便生生地刹住。
现在算是明白他当时为什么极力克制了。都是现世报,好好的青年男女,尽碰上些能看不能吃的惨剧,偏偏伤病还在夫妻间一波未平息一波又侵袭,果真茫茫人海狂风暴雨。
周一诺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张哲伤得不轻,却没有家属陪护呢?
右手搭在她背上,看她的大眼在面前扑闪,程梓明低声反问,如果你在外面受了伤,会告诉父母吗?
周一诺摇头,当初若不是邵聪和李娜联系了爸妈,以她的性子,肯定会编纂各种谎言,以图证实工作忙得厉害,实在没时间回家,直到把养伤的日子全都混过去,让老头老娘发现不了伤病的存在。
所以说,还是有老婆好。就算鹊桥相会一年只有一次,至少总比没有强。程少校面容认真,边说边点头,严肃得像在讨论家国大事。
要说这张哲,女朋友也谈过几个,可惜每个都无法长久,苏米算是程梓明叫得上名字的,他们俩也半离半合的折腾了许久。再往前倒回,上一个叫什么来着?程少校只记得她姓王,想不起叫什么名了。
张哲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幸好上面还有哥哥,不然在重男轻女观念相对严重的地区,他不可能顺利考上军校。父母二人加上两个姐姐,光是眼泪就足以把他淹死。只要伤势不够危重,他必定不会通知家属。不然的话,一大家人跑来巴巴地望着,做什么?哭声直上干云霄吗?
周一诺鄙夷地将程梓明瞥着,明明挺孝顺的一件事,非让你说得惨绝人寰。
程梓明摊摊手,挑着眉,这可不是我编的,是他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