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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看越觉得古怪,一把拉住南新,拼命的往远处奔去,一路上的奇花异草如同山珍海味一样不断充斥着我们的眼睛,但是眼下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个胆量去欣赏,我总感觉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如同是诡异的妖魔,碰一下就会灰飞烟灭一样!!
南新一边跑,一边还叫道:“我他娘的,我们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产生了幻象!”
我没时间和他解释那么多,只是拼命的往前跑,希望尽快的逃离这片古怪的森林。而这样的状况,我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当年在海底城的时候,所看到的那篇古怪的雨林,只感觉就发生昨天一般。
我们如同惊蛰的猛兽一般,都快要把身上的力气全部用完,才能够拼命的冲了过去,等我们出了这片幽暗的森林之后,我瞬间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巨大的恐怖当中。
如果说,前面的幽暗墓道有如黄泉之路,阴森诡异,那眼前的墓室就有如仙乐翩翩的天宫,巨大的反差瞬间让我们失去了反应能力。
环顾四周,第一感觉就是亮,不是普通的光亮,而是那种白炽灯似,白得耀眼的那种亮。四壁上星罗棋布地燃满了灯火,却不觉得炽热,那是一种带着冷意的光亮,恰似中秋之夜,遍布在露天庭院中的,晶莹透亮的月辉。
墓室的穹顶上,则缀满了无数晶莹的亮片,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不遗余力地把光辉反射到墓室的各个角落。
墓室很大,但如果问我具体有多大,却又说不上来了。无数的清辉在其中交错着,躲闪着,将无数的圆柱推进了我们的视线。
这些柱子在墓室中“顶天立地”,影影绰绰地把空间填得满满的,数到尽头,便会发现旁边又多出了几根来,欲待再数,却发现之前种种又已变化不同了。因此,若问有多少柱子,我只能称一声“无数”了。
南新在一旁吞了一口唾沫,小声说道:“哎哎,你说说,这又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觉得不对头啊,哪有人在这里放这么多柱子的啊”。
我仔细的看了看每根柱子上的情景,每根柱子上,都绘着人像,或举刀扬弓,或抬斧提锏,或持书挥毫,或负手赏月……,油彩极尽华艳之能事,无论是漆纱笼冠、大袖礼服,还是明光重甲、兜鍪甲衣,无不浓墨重彩,细致如真。
这些柱子大约有3米来高,一米来宽,除却生动的人像外,柱子上的其他位置,无不用浓艳的油彩填得满满的。在灯火的映衬下,这些油彩构成了某种奇异的图案,竟似在缓缓的流动着,在柱子与柱子之间流淌、渲染,仿佛整个墓室都有了生命。
我跟南新看得目瞪口呆,竟完全没有注意,不知道时候,墓室里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白色雾气,还在微微地翻滚着。开始还只是跟脚脖子齐高,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已经涨至与膝平齐了。
“靠,这是什么玩意?”南新嚷嚷道。
“有可能是毒气,先退出来!”我一拽南新,两人一起退到石门后面,说来也怪,这些雾气蔓延到石门处,便像给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竟不能越雷池一步。
我向南新示意了一下,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防毒面具戴了上去。这面具是白色的,橡胶做的,戴着有点憋闷,不怎么舒服,但小命要紧,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雾气已经涨到齐腰高了。我们耐着性子又观察了一会,要是还再涨,那就只能退出去,等这雾气散了再进来,毕竟咱虽戴着防毒面具,但没氧气瓶不是。
好在那些雾气涨到这也差不多到头了,不再翻滚,只是静静地浮着,将整个墓室衬得若隐若现的。
这些雾气似实还虚,看得我心里一阵阵的发毛。看似稀薄,就像香烟上萦绕的青烟,仿佛一阵微风就能把它吹散,偏偏你想透过它看清点什么时候,它又变得实实在在、粘粘稠稠的,如有实质。
事到临头,我反倒犹豫开来了,进?还是不进?未知的东西总是最让人恐惧的,心里没底,琢磨了半天也没敢抬脚。
一旁南新不耐烦了,凑近碰了我一下,说:“哎,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别跟个娘们似的!”
隔着防毒面具,他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是怪异,完了还有嗡嗡的回响,弄得我心烦气燥的。
“靠,大老爷们,有给打死的,没给吓死的,豁出去了!”我一咬牙,当先出了石门,走进了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