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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寒更深,月斜影清,乾庭宫依旧是灯火通明,却已然没有了许久前的吵闹。翘首企盼已久的这一天,几经波折之后,终在疲倦中归于寂静。
乾羽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轻车熟路穿行于庭院厅堂,最后停留在秦潇柟榻前。
秦潇柟还披着坤灵殿上乾羽帝为她戴上的披风,就这样和衣蜷缩着卧在小榻上,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想来,又是她倔强地将她们都遣走了吧。
乾羽帝看着近在眼前安详的睡颜,收起所有锋芒,她不过也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可怜人儿,却为何要那般执拗不让人接近?
小心将她抱起,乾羽帝只觉她的身子轻得可怜,宛若无骨。
寒夜冷寂,突然触碰到温暖,仍旧在睡梦中的秦潇柟脸上竟浮现满足的笑容,在乾羽帝怀中觅了个舒适的位置,便又睡过去了。
乾羽帝就这样抱着她,半坐在床上,小心为她盖上两层锦被。
待确定她已沉睡之后,乾羽帝这才轻轻将她仍旧带着黑丝手套的右手从被窝中拿出来。手套上已不再沾满血迹,显然她已经处理过伤口了。
将手套取下,乾羽帝终知晓她不愿让右手示人的原因。
他不知这一切因何而致,只能对着这一只溃烂溃脓惨不忍睹的手暗自心痛。
手掌边缘,十几道细密交错的疤痕触目惊心,可以凭着这痕迹想象到,曾经,在这只手上,划过无数道伤口。
脑海中猛然浮现,昔日乾明宫中,她划开手掌取血的熟稔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