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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日复一日地升起,为沉寂大地带来令人欢欣鼓舞鱼肚白。平淡日子,过久了,就回成为一种习惯。没有人会杞人忧天地害怕:终有一天会失去这一切。自然,也没有人会看清:自己手中握着,一直都只是一抔流沙。迟早都会失去,区别仅仅是流逝慢罢了。
Frever,沙漠夏岛,位于南海边缘,因此能蒙上天恩赐,远离战火中心。
而对于常年饮用仍带咸涩过滤海水人们来说,雨水Frever是珍贵礼物。
偶有渡轮海面游弋,留下绵延鱼鳞状波纹。坐落沙漠边缘小镇,是整座岛屿居民栖身之地。矮小房屋,被人手下一凿子一凿子建造出来土路所隔开,井然而均匀地遍布岛屿海岸线附近。这交通命脉,却如同人类血管一般,重要而脆弱。目光瞭望向远处沙漠腹地,隐约见几株顽强植物。再深入,便是真正意义上“不毛之地”了。
刺眼阳光射下一道道五彩斑斓光带,霎那间,竟让人误认为是看到了彩虹。
只可惜,时值正午,三伏酷暑,将人们如数赶回家中。躲避都唯恐不及,谁还有心情来赏景?
但个个都是弄潮好手孩子们看来,正午却是一天之中好时候。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海水没有晚上冰冷,温热让人浑身软酥酥。
“喂!克劳恩!还愣哪里干什么!”
幼年玩伴海中招呼我,心急地,甚至直接往岸上泼水,弄我浑身湿像落汤鸡。
而我却怔原地,自顾自盯着自己小小手掌出神。仿佛他呼唤,是与我无关别人。
这里是,Frever?
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自从五岁那年海贼袭击过后。
身体也变小了,变成了本不该出现frever六岁——毫无证据,却笃定是六岁。
这时候,我名字,是叫克劳恩吗?
我怎么会这里?
自己不是……、那个……
想不起来了,之前到底是哪里。
是我错觉吧。
这里,分明就是我故乡。
我从小这里长大。有疼爱我父母,还有一起捣蛋玩闹伙伴。
没有什么入侵海贼,没有父母死讯,我也没有被卖到黑心马戏团去……
我不需要靠贩卖情报,铤而走险地生存世界边缘。也不会害怕:哪一天稍有不慎掉入深渊中,万劫不复。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里日子始终都是如一安稳。
“喂!克劳恩!你再这么磨叽我们就再也不跟你玩了!”
海中终于有人再也耐不住性子,跑到岸上来,略大手掌熟络地握紧了我手,没有征求我意见,粗鲁地拽着我就往海里跑。
他一头耀眼红发,如同一只红色刺猬。
如此熟悉感觉,而我却一样不记得他。
“那个,”跟他身后我怯怯地开口,“你是谁来着?”
“哈?”他闻言生生停了下来,小小脚丫柔软沙滩上蹭出两道凹痕,“克劳恩,你丫今天没发烧吧?”他故意把手背贴到我额上。“居然问这种白痴问题!”
看见我依旧是一脸迷茫,他叹了口气,颇为大度摆了摆手:
“算了,老子再告诉你一次就是了。”
“老子名字,是尤斯塔斯基德!克劳恩,你给老子记住了!一辈子都不准忘!否则老子揍扁你!”
少年口气带了几分狂妄味道,小麦色皮肤上密布着一层薄薄汗水和海水。逆着光脸庞,遮挡了阳光,又让他堕入无光黑暗中。朦胧中五官,却始终透着摄人英气和霸道。金色眸子,宛如他太阳,始终都仅仅照耀他自己世界。旁人,只能抱憾地仰望,而不能得到。
我咧咧嘴,也笑起来。
“那你也要记好,我名字是克劳恩。”
“那种事,”他用自己那有些粗糙手掌,揉了揉我和他一模一样红色头发,柔声道,“老子不用刻意记都不会忘。”
“基德,怎么连你也磨蹭起来了?”
终于连一向好脾气基拉也不耐烦起来。
基德没有立刻回应基拉,他什么都没有说,冲着我,留下了一个灿烂笑容。然后转身牵着我手,跃入海中。
这一瞬容颜,让我恍然,兀平添如梦中感觉。
似乎自己一直都奔跑,想要追逐什么,并且一直都始终未得。
好害怕失去……
虽然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但是终归还是会痛。
平淡生活,没有刀光剑影刺激,也没有冒险诱人,可是,你却可以不必担忧失去。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人,也不会哪一天,悄无声息地离开你。并不发达小岛上,人们也没有太多利益纠葛,话语谈论中,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琐事。
不必担心背叛,不必担心失去,不必担心只有自己一个人。
海水包围周身,我游刃有余潜游着。本想安静地游泳,结果却不料难逃水仗风波。
基德和基拉义无反顾地站同一阵营,而空自然会忠心耿耿地跟随他“头儿”。这样一来,我就处了明显劣势。身边只有浑身都是文弱书生气艾文。
“喂喂!不公平啊!”我提出抗议,“为毛是三对二啊!”
“谁说是三对二?我当然要站到自家妹妹这边!”
不等红毛刺猬狡辩些什么,一个矫健身影从崖上纵身跃下,水面上击出一朵漂亮小水花。
“尼酱!”我又惊又喜,欢欣雀跃且幸灾乐祸地看着一脸阴沉基德三人。
因为艾斯强势加入,形势迅速逆转。原本以为占了便宜那三人落荒而逃。跑上沙滩,向椰树底下乘凉香克斯告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