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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快的在草地疾奔着,脸上有温热的湿意,刀割一般疼痛。她的泪落得愈发的急,扬在风雪里……
不一会,便出了逻些城。风雪中,她渐渐不辨方向,只是一心想着要远离逻些,远离他!长安在东面吧,她要回长安去,回长安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路愈来愈崎岖难行,雪落得愈来愈急。她渐渐感到体力难支,脸上的泪痕结了冰碴子凝在脸上,扯得肌肤生生的疼。
她的心里仿佛也结了一团冰,而这团冰正在越团越大。
她不觉放缓了手中的缰绳,让马儿驮着她慢慢的踱着,回头而望,逻些城内的帐包已看不见了,一切已被她甩在身后!
可前路茫茫,她真的走得出这个雪域高原,回长安去么?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缓了一会,又朝马儿身上打了几鞭,马又疾奔起来……如此重复几回后,天色暗了下来。夜幕低低垂着,而风雪漫天,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又冷又饿,举目四看,偌大的高原四面环山,山上已积聚了厚厚的一层雪花。
她迷路了。
左右是找不着方向,正懊恼着,身后却有急急的马蹄声响起,她凝神细听,是一个马队。
这么荒僻的地儿谁会来呢?商贩不会在这个时辰还赶路的,她暗自苦笑,不会是逻些城内那些贩卖奴隶的人贩子吧?自从朝内立法打压他们后,有一段时日没听过他们出没的讯息了。难不成他们就流连在这荒山僻地里?
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她知道自已是应该感到害怕的。可心里就是泛不起一丝波澜来,没有恐慌,没有半点害怕。她静静地等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匕首。
马队燃起了火把,火光连着马蹄声向她移近。越来越近,她勒住缰绳的手不由得一紧。马队在她身后不足两丈的距离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