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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雪雁刚出了帐,欲前去请安。睍莼璩伤禄东赞恰好路过,还未向她请安,便盯着跟在她身后的狼头看,请了安后问:“这侍卫看着眼生,这可是殿下从大唐带来的侍卫?”
雪雁被问得莫名其妙,只好点头道:“是,这是父皇给文成御派的侍卫。”
禄东赞的目光还在狼头身上,神色异样不安。急急的告辞了。她也并不太在意。
刚行至端芒氏的帐前,拉姆便迎了出来,笑如银铃:“嫂嫂来了,这回又给阿玛带了什么好东西?”说着亲热的挽着她的手:“嫂嫂给拉姆绣的那件梅色衣裙我昨儿穿了,他们都说很美。谢谢嫂嫂!”
拉姆说着,又向她的身侧看了一眼:“今儿阿哥又没陪您来?他有那么忙吗?”却看到狼头一张丑陋的脸。
拉姆浑身不自在,脸现厌恶之色嚷嚷道:“嫂嫂怎么又带了这个丑八怪来?”
自那大婚那日后,一连十日,她再没见过松赞干布的影子。她近日只隐约听闻嚓哈部落叛变,他许是忙于应对吧?抑或是……
“谁在说本王呢?”一把高扬的声音于身后响起,几人回首,是松赞干布。
他一身汉人服饰,勒托曼与他并肩而行,神色柔美温婉的勒托曼越发衬得他丰神俊朗,英姿飒然。他在几人面前停下:“拉姆,阿哥几日不来,你可有气着阿玛?”也不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她。
勒托曼上前来,歉然道:“姐姐可有怪我?姐姐对不起,那日,那日勒托曼实不应打扰姐姐的。”
她只好含笑摇头:“姐姐怎会怪你?”
松赞干布也转面笑道:“文成向来通情达理,心胸阔大无人能及,她怎会怪你?”
他笑睨着她道:“文成说是与不是?”他面上笑着,眼眸却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