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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何清风言之凿凿，并不像在撒谎，但是外公成名很早，成名时何清风还是很小的，显然不符合常理。
“我才不相信，你别说你是个小娃子的时候，就设计了这些奸计！”卓亦凡鄙夷道。
“好吧，怪我没有说清楚。刚开始，是阳揾邬将一部分剑法以手抄本的形式，偷偷泄露给沐凉生的，前几年的煌琊榜比武之前，我也泄露一部分剑法给他。我和阳揾邬都是秘密送过去的，沐凉生从不知晓，到底是谁在帮他。这下明白了吧？”
听到何清风的这番解释，卓亦凡还能接受得了，他的外公定然不会与阳揾邬及何清风同流合污的，若是以匿名的形式泄露给他剑法的招式，倒是有可能的。
更关键的是，卓亦凡发现沐家剑法，前面反差太大，如同两个割裂开来的剑法，甚至相互矛盾。当初他在练习时就非常好奇，只是那时外公已去世，他无法弄明白为何。
眼下何清风这样说，他倒是豁然开朗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们真卑鄙，各自暗中扶持江湖之人，让他们的武功旗鼓相当，相互厮杀，你们坐收渔翁之利。”卓亦凡愤怒道。
“那是当然，想要操纵江湖之人，我们必须在江湖各门派之间实现大体的均衡，如此才能相互制衡，否则一家独大，必然危及我们的利益。”何清风笑道。
“你们？哼！你现在终于承认和阳揾邬是一伙的了？”
何清风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们曾经是一伙的，但终归不是一伙的，他只是我的棋子而已。”
“哼！不用你们的剑法，我照样杀了你！”说着卓亦凡用菩提寺慧远禅师教的剑法，开始对付起何清风。
虽然何清风手中是木剑，但是与饮血剑相碰撞时，竟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就像正常的金属剑一样，显然那柄木剑的木头，并不是简单常见的木质。
两把剑相互攻击，火花四溅，响声更是犹如洪钟般作响。
就在两人激烈对攻之际，卓亦凡明显感觉到饮血剑里有异样，一股强大的能量在剑体里发酵膨胀，好像欲要冲出剑体一般。
卓亦凡知道，又有血龙要出来了，尽管它们九个都已经全部出来一遍了。
不仅仅卓亦凡感知到异样，就连何清风也觉察到了饮血剑的变化，望着那殷红的剑体，就像鲜血一般，何清风并没有任何害怕。
为了将剑内血龙逼出来，卓亦凡对何清风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两剑相互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猛。
而何清风也没有收敛，他也加大力度，好像也想将血龙给早点逼出来。
就在两人斗得昏天暗地之际，周围忽然地动山摇，两只血龙猛然从饮血剑里飞了出来。
卓亦凡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大囚牛和老二睚眦，它们威风凛凛，张牙舞爪，不断抚弄着琴弦，响声大作。
卓亦凡对它们并没有任何恐惧，而是将饮血剑指向对面的何清风。
那两只血龙见状，直扑何清风。
何清风赶紧朝巴山派弟子招了招手，只见巴山派弟子立即朝两边散开，中间留出一条大道。
大道一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不断弥漫开来，那两只血龙也停止了攻击何清风，而是朝贪婪的嗜吸着血腥之味。
那大道上，陡然出现百十个人，他们一起在架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铁锅，由于都举在头顶上方，卓亦凡并没有看到锅里面到底是什么，只是闻到血腥味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