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只一夜,花就开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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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跟魔君谈判,他最清楚不是吗?

雅兰有些失望:“赑屃叔叔说天帝会找魔君谈判的,原来也是骗我的。”

“天帝恐怕也不希望神魔两界开战,现在三界维持平衡,对谁来说都是好事,若是开战,一定三界大乱,生灵涂炭。”

“那当然,天帝是最善良又大智慧的人,最可恶就是那个魔君,非要挑动神魔两界开战,实在可恶!”雅兰说到仇人的时候,眼中不由露出愤怒之色。

圣辰看她一眼,叹息一声:“你可有想过,也许杀害你爹的不是他呢?”

“怎么可能,有人亲眼看到他杀人的。”

“这三界之中,会化影变形的不止是天界,魔界和妖界都有。”

雅兰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难道你好端端会变作魔君杀了我爹吗?”

“有人想要挑起神魔两界的战争。”

其实圣辰是最不喜欢跟人争辩和解释这些东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个女子,他忍不住就是想要解释一些什么。

好像,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说,他不想让这个女子误会了他,他不希望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雅兰倏地抬头看着他,愣愣地问:“谁,是谁?”

圣辰不能回答,只有叹息。

“你回答不出来,就是没有了,好好的,没有人喜欢打仗的。”

“你总是把人想得太简单。”圣辰解释最后一句,“你不能把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想得太简单。”

雅兰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复杂。”

一句话,等于把圣辰也归入了复杂的范畴之中了。

圣辰认真地想了想,他确实足够复杂!

“我只是想跟你当朋友,我是妖,也是你们自己误会,我顺口应下来的,其他事情,我真的没有骗过你,你就算生气,也不用气这么久吧?”

咦,怎么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之上了?

圣辰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真的没有生气。

所以,他想了想开口道:“我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你赶我走?”

“赶你走是因为……因为这里不适合你。”圣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跟你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不应该有来往。”

“这叫什么话,为什么不是同一界的就不能来往?”雅兰有些不服,“爹爹就经常跟人类做朋友呢,我为什么不能和妖做朋友?”

妖!

她自始至终都认定他是个万年老妖。

圣辰叹口气:“也许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身体调理好之后,就回你该去的地方吧。”

“等等!”见他要走,雅兰赶紧叫住他,“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这是什么地方?”

“比丘山。”

比丘山?

“众生皆可学佛,众生皆平等,修成正果,大慈大悲,胸怀宽广,这是你修炼妖术的山,你自己取的名字吗?”

圣辰想了想:“是历代传下来的。”

“妖界?”雅兰有些不解,“妖界竟然有这样贴近佛的大智慧,只是为什么你又不想修炼成仙呢,成仙自后,跟佛就更近啊?”

圣辰摇摇头:“佛在心中,在天界的未必是真佛。”

什么意思?

雅兰听得一头雾水。

“佛是让人心意宽广,让人放下自在,天界众生各个都说是没有七情六欲,他们真能放下自在吗?”

雅兰仔细想了想,首先她就是第一个就做不到。

看到爹娘的爱情,看到爹爹的死,他们全家没有一个是可以放下自在的。

圣辰深深看她一眼:“话已至此,你好好休息。”

这次说完,他并没有再迟疑,转身出了雅兰的房间。

其实,他真是个怪人,不,是个怪妖。

雅兰冲着他的背影嘟嘟嘴,伸了个懒腰,调息了一阵,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比前几日要好了很多,看上去她每天喝的药很有效呢,不知道他是不是往里放了什么仙药。

雅兰调息了一阵,发现天色还早,想试试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于是下床走动。

除却不能动用太多仙气,其实下地行走一番就目前而言,她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了。

看起来,过不了多久她应该就能离开这里了吧?

推开门,看看外面碧绿的草坪,她忽然有一种深深的不舍,这不舍,比上一次陈胜赶她离开的时候还要强烈。

又相处了几日了,感情是不是更深了呢?

比丘山的房屋并不多,连排也就五六间,虽然是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但房屋的结构确实最简单的。

她想去找找圣辰,于是开始推开隔壁的门,圣辰不在这间,她又找下一间。

终于,她看到第三间有一点动静,于是她推门进去,却看到屋内一个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刀,将手腕割了一刀,便有黑色的血滴落在桌上的药碗之中,很快将原本大半碗的药汁滴满了满满一碗。

“你在做什么?”雅兰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流这么多血,你这是要干什么?”

圣辰没想到她会跑进来,吓一跳:“你怎么来了,不好好躺着?”

“如果我还躺着,还不知道我每天喝的药里面有你的血。”

“没有我的血,你怎么可能好得了?”圣辰脱口而出。

雅兰不解:“什么意思?”

“你……总之你是被我的下属打伤的,这个责任应该我负,我欠你的,应该还!”他的理由很简单,雅兰皱眉看着他:“我们是朋友是不是,你的下属打伤我,又不是你指使的,你不应该为此负上任何责任。我的伤,肯定还有其他方法治疗是不是?”

圣辰见她紧张地捏着他的伤口,听着她的话,竟然没有任何话可以反驳她。

“得先帮你把伤口包扎好。”雅兰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就覆在上面,打了个结。

她低头包扎伤口的样子十分认真,认真到圣辰甚至不忍心告诉她,他的伤口,过一刻钟就会自动愈合,根本不需要包扎。

她认真的样子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他忽然希望时间就在此刻停顿下来,永远都不要再流逝。

“好了!”雅兰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然后抬眸看他。

他低头欣赏着她的动作,她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双眸。

他的眸中眼神太过火辣,没有丝毫的掩饰,

她一时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有一种格外张狂的吸引力,霸道邪肆,让人不由自主沦陷。

他们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有什么东西,原本是藏在内心最低层,此刻正在被急切又不可遏制地唤醒。

时间停止,万籁俱静,只听得见他们各自的呼吸声。

她的唇里他很近,他的眼神太过迷人。

所以,如果就这样贴上去,就算是飞蛾扑火也是无所谓是吗?

于是,他们各自似乎都听到对方的心声,他的头更低,正好轻轻触碰到她的唇。

她亦没有躲。

于是他的吻,由浅入深,忽然变得狂热起来。

有一种情绪,似乎被压抑了太久,他们好像没得选择一般,情不自禁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们的吻还在继续,身体贴得越紧,最原始的***就被一次次唤醒,一次次压抑无果之后,只能遵循。

她的身体格外柔软,好像一种号召,他的双手紧紧禁锢着她的纤腰,他的唇不再满足于停留在她的唇上,开始狂肆地掠夺她身上的其他地方。

白皙的脖颈,她高高扬起,头上的朱钗落了一地,青丝披散下来,在渐渐降临的夜幕之中轻轻晃动。

有喘息声,从轻渐重,夜色也变得朦胧了起来,月牙儿升了起来,还有漫天繁星一闪一闪地盯着那对璧人的缱绻缠绵。

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一切都是情不自禁。

情之所动,性之所至。

她是娇媚生涩,他是狂肆掠夺,几分怜惜,几分疼爱,也许一切的一切,从他们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注定。

天上地下,美的丑的,她没有对任何男子驻足过。

天上地下,他也从未想为谁逗留过。

只有这个忽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小仙女,他以为她一次次的纠缠,以为她会厌恶他,讨厌他,离开他。

但最后,大概是命运吧,还是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好似一张满弓,痛苦却又带着几分渴望的模样,让他最后的意志力终于彻底瓦解在她美丽的容颜之下。

比丘山上,忽然一夜之间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