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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烤肉大餐,张美丽吃得不亦乐乎。俩人是七点半到的餐厅,一直吃到十一点半餐厅打烊,外星人还犹自不足,指着菜谱对红发绿眼的美貌服务生妹子豪气万丈地说道:“再要二十份牛腩,五十个鸡腿,三十份羊腿肉,二十份小猪排,都烤好了打包带走。”
服务生妹子张着嘴愣了三秒钟,看看一片狼藉的桌上,再看看自己记的账单,最后再看看张美丽苗条的身材和平坦的腹部……
可是她刚才已经吃了各种肉类不下两百份了啊!
她旁边那个帅哥吃得连她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那、那个……很抱歉,可是女士我们要打烊了……”服务生妹子结结巴巴地说。
张美丽一听就皱起眉头:“我知道你们要下班了,所以这不是要打包吗,又不是在这里吃。
“那个……可是我们已经关火了呀,没法烤了……”
张美丽迟疑了一下,本来想让这女人把他们大厨叫出来,先揍一顿然后再问他们给不给烤,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上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好勇斗狠,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那样实在太不上档次了。
于是外星人轻轻叹了口气,自觉十分善解人意地道:“那你们就给我生肉好了,张梦遥,我记得房间里有烹饪工具的吧?我回去自己烤。”
张二哥一晚上一直处于轻微的心不在焉状态,饭也没好好吃,肉也没吃几块,所以面前的盘子干干净净。他猛然听到张美丽叫他名字,激灵一下回过神来,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大呼小叫道:“啊?啊?哦哦好、好!再来五百份!所有肉加起来都要!”
张美丽眉头皱得更紧,这家伙从吃饭前进电梯开始就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像是得了神经系统的疾病一样呢,这心情也太容易被外物影响了,而且喜怒形于色的……不好,不好,不是个能当好战士的苗子。
外星人想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于是转头对服务生说:“不用理他,照我说的办,刚才我说的那些,拿生肉来给我就好。”
服务生惊恐地看着她,虽说客人有需求他们只要照做就行,但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可、可是……您已经吃了很多了,不、不要紧吗……”
张美丽愣了愣,看这女人如此磨叽,火爆脾气顿时有上涨的趋势,冷冰冰瞪了那姑娘一眼,勉强压下想揍人的冲动,严厉道:“哦?我吃了很多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还很饿!赶紧拿肉过来,你们不是要下班了吗?怎么还磨磨蹭蹭的,又不是吃白食!”
说到后来,还是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嗡的一声响,桌上的杯子盘子都被震得跳了一下,好歹没有东西碎掉。
服务员小姐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赶紧一叠声地应了,分分钟就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子把新鲜的生肉搬了出来,餐厅经理也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哪家开饭店的不喜欢能吃的客人啊,经理对着张美丽那是一通夸赞,从她的长相外形到气质内涵,从她眼光不俗看中他家烤的肉好吃到下榻希尔顿大酒店是整个酒店上下全体员工的荣幸,胡吹海捧了一阵,最后恭恭敬敬递上一张名片和贵宾卡,热情洋溢地表示接下来几天张美丽来这里吃饭一律打九折。
餐费当然是最后退房的时候一起结算。
外星人表示满意,把两张卡片揣兜里,提着两大包需要两个小伙子才能抬动的肉,轻轻松松走出了餐厅。
张梦遥刚才发了一声喊,好像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看到张美丽起身,怔了怔,也就机械地跟了上去。
张美丽提着两大包生肉走进电梯里,张梦遥跟在后面,进电梯的时候还绊了一下。这种平地也差点摔跤的状态……即使神经大条如外星怪兽,也察觉出张二哥的不对了。
“……你是不是没吃饱?”外星人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样,直到出了电梯,她才想起这个她自己认为最为可能的答案。
张梦遥愣了一会,看了张美丽一眼,忽然苦笑:“美丽,你……真的不知道吗?”
张美丽很少见到他这样正经的时候,不禁来了点兴趣,饶有兴致地问:“我不知道,你说说是什么事情?”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房间门口,张美丽用房卡刷开门,走进去把两袋肉往流理台上一放,就坐进沙发里,衣服洗耳恭听的样子。
豪华套房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张梦遥可以一边给她烤肉一边说事情。
张梦遥苦笑着摇摇头,走进去,顺手带上了房门。然后走到流理台边上,就要开始处理生肉。
“……等等。”张美丽忽然眉头一皱,示意张梦遥先不要出声,走到房门前,伸出右手,虚空里握了握,只听咔嚓咔嚓两声,那只白皙柔软的胳膊就变成了科幻感十足的金属机械臂。
张美丽用左手在机械右臂上戳了一下,戳亮了一个小红灯,而后抬起机械臂,在门板上划了一个圆圈。
说也奇怪,随着这个圆圈逐渐成型,圆圈以内的门板如同水波涟漪一般消失了,好像是门上镶了一面透明的窗户。
张梦遥睁大了眼睛。
然而他顾不得感叹这项外星尖端科学技术的神奇,因为他看到那扇“窗户”外面,正有一个人趴在上面侧耳倾听。
这人好像完全没察觉到屋内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依旧以一种十分猥琐的姿势趴在门上,一边听一边紧皱着眉头。
张美丽看着这个人,觉得有点面熟,但这人的外貌应该是近期发生过很大的变化,因为她完全无法从记忆芯片中提取出吻合这人外貌的身份来。
——诶,等等,这人好像就是……白天跟在那个白人女清洁工后面的男清洁工啊!
相比起自家妹妹,张梦遥的表情则更加复杂,有点了然,有点悲伤,有点失望,有点愤怒,还有种意料之中的颓然。
外面这人听了一会儿,摇摇头离开了,似乎还有点啥都没得到的失望。
张美丽一挥手,机械臂变回原样,门上的“窗户”也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