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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嫂顿时一声惊呼,年迈的身子居然飞身过來,“二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她是又急又恨,这到底是怎么了都?
因为事突然,所以王嫂的手里还端着醒酒汤,那上头还冒着热气,就这样飞洒了一路,其中几滴还溅到了段逸风的身上。
后者却是恍若未闻,甚至连滚烫的汤汁溅到身上的时候,也是一无所觉,只在呆呆的静默了几秒钟后,从郭果果的身上下來,然后,在王嫂呆愣的目光中,离开了房间。
段逸风不可谓是震惊的,不是因为他想掐死郭果果,而是因为他突然现她下不了手,想到郭果果这个人即将离开人世,段逸风就觉得各种害怕,他的生平从來沒这么窝囊过。
自己的女人居然跟他哥认识,并且关系还不浅,这让他怎么想?到底该怎么想?
今天,段家的佣人们怕是睡不着觉了。
段逸风才刚带着郭果果回來的一会,又取过车钥匙,将车子开走了。
一路,他的手掌扶在方向盘上,车盖是掀开的,耳边只闻到风声阵阵,迎面而來,将他的丝全部吹向额后。
他在这迎面的风声里,迷了眼,迷了心,更甚觉得眼皮处如刀割的疼。
当人产生某种心理作用的时候,那种痛苦就会以千万倍的方式呈现,继而久病成灾,段逸风就是如此。
他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着,郭果果躺在那张榻榻米上,段子枭疼惜的眼,握住他手臂的瞬间。
那个画面呈千万倍的形式无限期的扩大,渐渐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最后,只剩下段逸风那双疼惜的眼。
郭果果为什么会躺在榻榻米上,为什么会被注射镇定剂,他不敢问,压根就不敢问,最害怕得到的是那种结果。
他的心里还存在着一种侥幸,可是这种侥幸在段子枭那双疼惜的眼睛下,全部化为了泡影。
他有多懂段子枭,就有多明白,,
他哥生性有多淡漠,向來不会轻易对别人表示关心,就连他哥对他都不曾如此关心过,那么郭果果呢,为什么?
他的手指突然根根攥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掌上,青筋毕露,他了狠般,将车开到最大,一下子冲上了高架。
满目的火树银花中,水天一线,这个城市的灯火,看起來离你好近,却又好像隔着雾气,隔着距离,离你那般远。
一张张面孔不断的拂过他的眼前,有郭果果的,有段子枭的,郭果果生气的样子,郭果果嘟嘴的样子,郭果果背过身去不看他的样子,她耍流氓的样子……
“啊,,”段逸风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的眼神有些狂,通红的像是灌入了火焰般,即将如火山一样爆。
表盘上的度已经过了规定时,段逸风几乎将车提到了两百码。
红色的法拉利像一串流火一样的在高公路上飞起來,迎面而來的风力如刀刃,一刀刀像是要割入他的皮肤,割伤他的眼球,甚至逼出他的眼泪。
“砰,,”的一声,是车头撞上车尾的声音,继而左轮胎那块凹陷了下去,段逸风的身子也跟着向着车门边倒去。